辦公室里的數學老師們來了之后就開始互相說道起來，那些成績進步比較大的班級，對應的老師們臉上的笑容始終不減，那些成績進步比較小的班級相應的老師則臉上勉強帶著微笑。
雖說學生們的成績都提高了，但對應的老師們的心情卻各有不同。
陳浩的工位挨著窗子，屬于比較角落的一個位置，在大家討論班級成績的時候，他并沒有過多的關注，而是已經開始給數學和物理課備課。
那些老師們再談論了一會兒成績之后，有人開始小聲說道起來陳浩和曹雪峰的事情。
“你們看到24班和25班的成績了吧？”一名老師對著聚在一起的另外兩位老師問道。
“光顧著看自己帶的班了，還沒來得及注意24班和25班的情況。”說話的這位老師拿出手機翻看起來：“咦？25班竟然排在了24班前面！”
“我也看到了，25班的總體平均成績比24班高出來4.3分。”第三位老師附和道。
“還有更有意思的，你們看‘各科平均成績漲幅與排名’這個文件。”第一位老師之前就關注過曹雪峰和陳浩之間的事情，此時對著兩人說道。
“我看看。”第二位老師馬上打開了文件，然后一眼就發現了玄機所在：“有意思，這下厲害了。”
“25班的物理成績竟然比24班的高出了這么多，這下可有意思了。”第三位老師說道。
“你們別光想著看他倆的熱鬧，這里面還有別的道道呢。”第一位老師說話的時候瞥了陳浩一眼，看見陳浩低著頭忙活后又悄悄地對兩人說道：“你們看，25班的物理平均成績比24班的整整搞出來8.9分，只意味著什么你們知道吧？”
聽他這么一提醒，第二位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你是說陳浩教得要比曹雪峰好？”
“除了這種情況，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曹雪峰沒有好好教24班。”第三位老師補充道：“總不可能是25班的學生們天賦比24班的高，利用兩個星期的時間完成了逆轉吧？”
“這肯定不可能，應該是前兩種情況中的一種！”第二位老師說道，然后繼續分析著：“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那說明這個陳浩不僅能教數學，而且也能教物理，這就有點兒厲害了。”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就說明曹雪峰的講課真的有問題，否則不會連一個外行都比不過！”第二位老師稍微停頓了一下，說：“如果是這樣，那在曹雪峰和陳浩的矛盾中，陳浩的質疑就變得合理了，也就是說曹雪峰這是自己打了自己臉！”
聽到這話的另外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第一位老師問道：“你們覺得是哪種情況？”
“不知道，但成績擺在那里，陳浩就是占理的一方。”第二位老師說道：“我現在有點兒好奇看到成績的曹雪峰是個什么樣子。”
“我聽物理組的老師說，曹雪峰是個非常傲的人，這次被陳浩壓在了下面，這就意味著他帶的班級物理成績變成了年級倒數第一！”
“他是什么人啊，之前可是擔任過競賽沖刺階段的輔導老師的，這次帶的班級物理成績倒數第一，他的臉估計都掛不住了！”
“可惜了，咱們這位淡定地坐在那里忙活，曹雪峰還不知道急成了什么樣子，真想跑去物理組看看。”
在數學組的幾位老師小聲討論之際，曹雪峰則氣哄哄地走進了物理組辦公室。
他一進辦公室，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瞬間感覺屋子里的溫度好像下降了一般，屋子中原本還在討論成績的各位老師也都沒再繼續發聲。
“昨天是誰校對的25班的卷子？”曹雪峰大聲問道。
“我校對的。”一位30多歲的老師應和到，語氣十分平穩，聽不去波動。
“你昨天校對的時候，發現我有哪里判得不合適嗎？”曹雪峰走到那位老師的身邊問道。
“沒有，我覺得曹老師判得十分好，我一個分數也沒改過，不信你可以去生物組把卷子要過來看看，現在離著上課還早卷子應該還沒發下去。”那位老師不僅夸了曹雪峰一頓，還給曹雪峰支招，語氣不像剛才那般平靜，而是像稍微憋著笑說的這話。
“好！”曹雪峰哪能聽不出來這話中的意思，他沒去生物組要卷子，而是轉身去了掃描答題卡的屋子里。
“49號考場和50號考場的答題卡還在嗎？”曹雪峰進去之后就開始問工作的老師。
“那個箱子里呢。”管理掃描室的是一位40歲左右的女老師，面對曹雪峰的這種態度絲毫不落下風。
曹雪峰也知道支使不動眼前的這位，只能親自上手去箱子里翻找。
好在答題卡在箱子里擺放的還算整齊，曹雪峰找到48號到50號考場的答題卡后拿到那位女老師面前前說道：“能不能幫我把這160分的答題卡的第14到21題的答案單獨打出來？”
曹雪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還算平和，沒再像剛才那樣沖動。
女老師看曹雪峰說話語氣稍微緩和下來，也不為難他，拿著答題卡來到機子前按照曹雪峰的要求開始掃描。
很快，160張答題卡就被掃描完畢，對應地成績也已經錄入到了系統中。
女老師順手將剛才答題卡的記錄打印了出來，曹雪峰在第一時間從打印機中拿出成績單，對著女老師說了聲謝謝后就快步離開了這里。
在往辦公室走的路上，曹雪峰按耐不住心中的那份心情，拿起成績單就看了起來。
當他看到兩個班的答題卡成績的時候，他的臉色逐漸變得僵硬起來，走路的速度也逐漸放緩了下來，最終徹底停下了腳步。
打印著答題卡成績的單子上清晰地寫著，24班的物理客觀題成績是12.2分，而25班的物理客觀題成績是18.2分，平均成績整整差出來一道物理題的分值。
“怎么會這樣！”
曹雪峰死死地盯著成績單上兩個班級的分數，眼睛里幾乎如充血般爬滿了血絲，似乎不相信發生的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