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話說的好啊。”
“計劃趕不上變化!”
“既然如此,那就跟著變化一起變化罷了。”
黃秋生,西直市城主城,現任吏廳廳長,正五品職。
這段時間,正是黃秋生怡然自得的時候。
前任市主犯下大罪,連帶一位理事長,也是罪責加身。
之前自己的老上司,前任吏廳廳長,看到如此機會,自然不留余力的,要去爭奪一番。
在眾多正五品官員中,老上司異軍突起,使盡渾身解數,終于拿下了空缺的理事一職。
而黃秋生作為他的老部下,于情于理,他自然不會放任不管。
所以,吏廳廳長的位置,也理所當然的降臨到了黃秋生身上。
整個西直市城,最高級別的官員,是從四品級的市主。
作為一個新星的正五品官員,雖然比不上同級別的理事長等人,但在這西直市城范圍內,能比他更有權勢的,也絕對不會超過兩掌之數。
可如此如日中天之吏廳廳長之女,居然被人當街毆打?
黃秋生看到女兒那模樣,不光只覺得女兒的臉疼。
女兒那腫脹的臉龐上的手掌印,就猶如拍在自己臉上一樣。
新任吏廳廳長,就被人如此欺辱,臉龐能不火辣辣?
“混帳!!!”
黃秋生怒吼之聲,響徹整個府邸。
高健縣主?
哪來的什么高健縣主?
作為吏廳廳長,管理著整個西直市城中、低級文武官員的升遷、政評。
高健縣城是最早一批被變異獸攻破的縣城。
他們的縣主張二河,老早得就被前任吏廳廳長打發到高級市城去了。
后續縣主還在提議當中呢!
現在哪來的什么高健縣主?
莫非,是頂著名號的冒牌者?
想到此處,黃秋生越發怒火中燒。
“來人,取我駕貼,去刑廳調集兵丁,鎖拿賊子!”
西直主城,作為一個常駐人口達到兩百多萬人的一座大型城市,城池之內的巡捕、兵丁自然也不會少。
如家小院。
是吳壹壹為吳維寧盤下的宅院。
位于城邊玉門牌坊內。
可就在此時,一隊隊身穿制式公服,胸口繡了一個大大的藍底白色捕字的兵丁,出現在牌坊內。
“給本官圍住這府宅!”
黃秋生騎著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身穿一件青色繡著白鷴樸子的官服,威風八面,頤指氣使得指揮著數百兵丁。
可守在宅院外面的軍士,豈能讓他人打擾到吳維寧休息?
看見官兵就要圍攏,軍士們一個個抽出腰刀,阻擋在大門之前。
“大膽!”
“光天化日之下,爾等居然膽敢使槍弄棒!眼中還有王法乎?還有律例否?還不快快放下兵刃!”
自己都兵丁都還沒拔刀相向呢,對面的護衛到是先一步出刃,嚇得自己的兵丁后退不已。
這讓黃秋生憤憤不平。
可吳維寧的軍士怎么可能聽這黃秋生的話?
事情還沒開始呢,兩邊就此僵持了起來。
“吱嘎~”
就在黃秋生暗自咬牙,算計著計策之時,如家小院的宅門,打開了。
開始還穿著便服,此刻卻換成了一件嶄新,繡著云雁樸子四品緋紅色官服的吳維寧,打著哈欠,在吳壹壹等人的護衛下,走了出來。
“何事啊,如此吵鬧?”
四…四品官?
黃秋生愣住了。
這么特么怎么回事?不是說,是一個從六品的縣主嗎?怎么從這里面走出來的,是一個四品官?
“這……”
黃秋生有點拿不定注意,按理說,作為五品官的自己,看見上官,自然要埋頭拜見。
可身旁的家丁,卻在對自己一再點頭示意,那青年官員,就是自稱高健縣主,毆打自己家女之人?
黃秋生下了馬,朝前幾步,雙手抱拳,朝吳維寧開口問道:“敢問……”
可黃秋生話還沒說完,就被吳維寧直接打斷:“不錯,就是本官使人所為!”
黃秋生正是想問,是不是他派人欺辱得自己女兒。
誰知吳維寧居然這般有恃無恐。
黃秋生的眉頭皺了又伸,伸了又皺,再次開口道:“敢問……”
吳維寧又在此打斷黃秋生的話:“不錯,是本官留的高健縣主名號!”
這特么……
黃秋生又愣在了當場。
等一等,先讓我捋一捋……
一個四品官員,留下六品官員的名號,把自己的女兒給揍了一頓?
不對不對。
一個揍了自己女兒的人,是一個四品官員,卻號稱六品官員?……
就在黃秋生暗自猜想之時。
吳維寧給吳壹壹使了給眼神,讓他按照計劃,將軍士們,都安排到本城各部門府衙之地去。
其實,吳維寧身穿四品官服,也是為了更快的控制西直市城而已。
這個世界很大,傳遞消息,在吳維寧兩年的認知里,覺得很慢。
所以吳維寧打算,利用變異獸制造的混亂,消息傳遞的堵塞。
冒充一下新任的西直市城市主,先拿下西直市城,搶占物資。
至于其他的事情,所做事情的后果,吳維寧根本不打算多想。
還有什么事情比造反更嚴重嗎?
其實,也怪吳維寧眼界太低,所知道的太少。
其實這個世界,是擁有遠程聯系的東西,而且還不止一種。
只是因為造價昂貴,和材料的稀缺,所以導致只能存在重要的地方。
而西直市城,作為一個市的主城,肯定不言而喻。
這邊,黃秋生捋了半天終于又再次抬起了頭。
帶著一絲謹慎和不解的眼神,朝吳維寧開口:“請問您是……”
可就在此時。
“都察院副督查御史,到。”
“閑人退避!”
頓時,正在看著熱鬧的人群,被一群士兵撥開一條道路,數十人護著一架四人抬著的大轎,走進了吳維寧和黃秋生眼前。
“落!”
四名轎夫,整整齊齊的將轎子平穩落下。
官員到任何地方去,所乘坐的轎子,也如同其身份一般。
一至四品官員,都是乘坐四臺至八臺抬紅色大轎。
五至七品,青色二抬小轎。
七品之下,沒有資格乘轎。
轎子的主人親衛,將轎子的遮簾提起,轎中之人,便走了出來。
“下官見過陳院使!”
陳副督查御史,黃秋生是知道的,來自京城的貴人。
這會輪到吳維寧愣住了。
自己穿著四品官服,就以為自己能鎮住西直市城了。
可萬萬沒想到,西直市城內,居然還有三品官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