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瞳,你能破壞結界?”小琴吃驚地問。
“喂,你是認真的嗎?”
夏伽依然保持著鎮靜,她說道:“這種結界是需要極為強大的魔法才能夠強行打開的,就算是你妹妹的炮擊,也不可能傷及結界絲毫。光憑你身上的那幾顆魔法石,你覺得你能夠做到?”
“確實。這樣的結界我沒有辦法打破。”
“那你說個屁啊!”夏伽氣得直接叫出了聲音。
“但是,我可以把它的存在從概念上抹消掉!”
“你說什么……?”
從概念上……抹掉?
夏伽和小琴都因為天瞳這不明所以的話而愣住了。
天瞳也沒有時間跟她們解釋。
“你們都跟緊我!別掉隊!”
“好吧,姑且信你一回……”
他們之間的通訊,最后在夏伽一句半信半疑的話下結束了。
沒多久,夏伽和小琴的背后傳來慘叫聲。
小琴吃驚地回過頭,看見幾十名的新軍被天瞳打飛了出去,然后天瞳頭也不回地跳出了包圍網,直接朝遠處的街道跑去。
夏伽沒有去看跑掉的天瞳,她的視線依然保持在天音身上。
“小琴,你先走。”
“誒?可是……”
“別廢話了!”
夏伽粗暴地抓起小琴的手臂,直接把她當鉛球扔了出去。
小琴被扔出去以后也沒有摔跤,而是穩落在某處屋檐上。
看來,夏伽是打算自己留下來斷后了。
在明白夏伽的苦心后,小琴也沒有再糾結下去了,她只是看了夏伽一眼,便跟著天瞳離開。
察覺到小琴要逃,天音把手指瞄向了她。
但是,她射出去的魔力,卻在中途被夏伽的魔眼所焚燒。
“誰也別想從我這里過去一步!”
夏伽飛躍到屋檐上,俯瞰著站在地面上的天音和薛一楠。
而周圍空氣的溫度,也在她的聲音落下以后,開始急劇地攀升。
大量的火焰從地面上卷起來,并且源源不斷地匯聚到夏伽的右手心。那團懸浮在手心上的火焰,正像旋風一樣高速盤旋著。
“不好!”
感受到空氣中那股令人不安的魔力,察覺到危險的薛一楠,立刻大叫起來。
她想都不想,就直接丟下自己的部下逃了。
但是,那些已經撲上去的新軍可就沒有這么幸運。
夏伽揮出火焰。
那團盤旋的火立即膨脹起來,最終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火龍卷風,橫掃向前方。
幾十名撲上去的新軍,當場化為灰燼。
而成為狂野力量的火龍卷風,朝天音直奔而去。
“防御展開!”
夏伽的攻擊明顯是沖著天音來的。
天音也感知到夏伽的這一招有多么的危險。
她一刻都沒有遲疑。天音就地半跪,從腰際抽出幾顆石子,在自己手心的正前方形成了好幾層堅固的護盾。
如果要比喻的話,那天音現在就是一個守在海岸線上的礁石了。從前方波濤洶涌而來的火浪,轉瞬間就將她的身影所吞沒。
當天音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周圍的路面全都融化了,大量的巖漿在地面上流淌著。
附近這一帶的建筑和植物,都已經灰飛煙滅。
火焰所到之處,盡是生靈涂炭的景象。
“哈、啊,哈、啊……”
在攻擊結束以后,夏伽痛苦地喘著氣。她因為力量消耗過度,差點摔倒下去。
這是夏伽目前所能夠施展的最強的一招了。
上次她使用這招的時候,直接把天瞳和夜靈打入了地底的深處。
現在勉強抵擋下這一擊的天音,全身都布滿了燒傷。
但她依然咬緊著牙關,連一聲呻嚀都沒有從嘴里發出。
天音為了不讓自己倒下去,用手支撐住自己受傷的身體。
“你叫范天音,對吧?”
盡管已經精疲力盡了,但是夏伽依然狠狠地瞪著她。
“剛才我是看在你是天瞳的妹妹份上,才手下留情的。你要是敢追過來,我就殺了你!”
撂下一句狠話以后,夏伽這才張開翅膀,飛向遠處。
此時,新軍另一批的增援也趕到了。
一個拄著拐杖,白發蒼蒼的老頭子從旁邊走出。在他的背后,還有數百名新軍的到來。
“誒呀,真是可怕的攻擊。”
望著滿地的巖漿,老頭子感慨道。
“但是,在使出這樣的力量后,她的消耗也很大吧。她已經沒有能力再進行下一場戰斗了。”
薛一楠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因為剛才的攻擊直接沒有沖著她來,所以及時逃走的薛一楠并沒有受到波及。
不過,讓薛一楠感到驚訝的是,正中這一招的天音居然還沒有死。
“范隊長,你沒事吧?”
薛一楠壞笑著,看向負傷的天音。
天音沉默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咬緊牙關,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
“既然你沒事的話,那就趕緊跟我們一起去追吧。那些犯人都往結界的邊界去了,我們可不能讓他們逃掉。”
“嘻嘻,他們是逃不掉的。”
老頭子陰險地笑道:“我可是管理局赫赫有名的結界師,這個結界他們是絕對無法打破的。況且,現在結界的邊界還有大量的新軍部隊把守,他們現在過去,無異于自尋死路……呃!?什么……這…這是!?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怎么了?!”
話到一半,老頭子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起來。
他臉上的皺紋,就像刻刀一樣遍布了整個面孔。最后,他痛苦地抓住胸口,發出陣陣呻嚀聲,一口鮮血從他的嘴里吐出。
“我的結界竟然被破了!”
“……哈!?”
這不是才剛過去多久嗎!?
薛一楠人都傻了。
天音看向天空,那層覆蓋住城市的光膜,直接就在她們眼前消失。
“不好!”
薛一楠也不管遭到反噬的老頭了,她帶人朝天瞳他們逃離的方向追去。
天音也緊隨其后。
當她們看到現場的時候,卻只看到倒在地上的守兵,除此以外,就沒有見到其他的人影。
“可惡,已經逃了嗎?”
薛一楠氣得直跺腳,她把目光蹬向自己的身后:
“喂……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你的結界絕對不會被打破的嗎?怎么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了!”
“我也不知道。”老頭子連連搖頭,“這個結界不像是被破壞的,感覺……嗯,沒錯,就像是被憑空抹去了一樣。”
“憑空抹去了?”
“是呀,不是被破壞了,而是憑空在這里消失。想必,對方是使用了什么我們所不知道的能力吧。”
老頭子只能這樣解釋道。
他當了結界師這么多年,結界憑空消失的這種荒謬事,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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