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學桓楞住了,他想過對方有可能婉拒,一方面等待其他俱樂部的報價,一方面也可以抬價,但沒想到陸哲拒絕得如此干脆,一點后路都不留。
難度真的對職業圈不感興趣?對錢也不感興趣?
職業選手的收入對普通人來說是天文數字,有多少人能夠抵抗這種誘惑?
“不聽一下我們的報價?”錢學桓仍然不放棄。
“好吧。”陸哲也想看看自己在對方眼里的價值。
“和我一樣。”錢學桓道。
職業選手的年薪都是公開的,這是電競聯盟定下的規定,目的是激發普通玩家的向往。
陸哲當然知道對方3.3億的年薪排在全國第三,對于十一月的決心倒也十分佩服,可惜他畢竟早已走過這條路,就算吃驚也很有限。
“3.3億?這是要用錢砸死我嗎?”陸哲發了個笑臉過去。
“你覺得怎么樣?”錢學桓對這個數字十分有信心,就算信仰和戰國出手,也不可能超過這個價格。
“仍然很抱歉。”陸哲回答。
“真的不考慮一下?”錢學桓這時才真的有些吃驚了,面對這個收入,竟然有人連想都不想就拒絕,難道這人本身就是個富豪?
“還是那句話,短期內,我不會加入任何俱樂部。”陸哲道。
錢學桓無奈:“好吧,那我就不勉強了,兄弟若是改變想法,可以隨時找我。”
“好的。”陸哲不愿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
“今后游戲里若是有機會,也可以多多合作。”錢學桓說幾句場面話,便準備告辭。
陸哲聽了這話,突然眼前一亮:“合作的話,眼下就有機會啊。”
“哦?”錢學桓原本只是客氣話,哪知道對方還真有事。
“錢隊對于藥劑有興趣嗎?”陸哲問。
錢學桓何等人物,一聽這話,瞬間反應過來:“交易所的狂暴藥劑是你賣的?”
“果然不愧是錢神啊!”陸哲當真佩服,他在交易所出售東西時隱藏了姓名,結果錢學桓僅憑一句話就猜到了。
“公會的人昨天發現之后,打報告給俱樂部,可惜等報告批下來,早就已經售賣一空。”錢學桓遺憾道。
大公會制度森嚴,這是好事,但有時也會壞事,下面的人能動用的資金有一定限額,超過了就要報批上級,這一來一回,像狂暴藥劑這種好東西,早就被人搶走了。
“我今天又放了30瓶上去,不知道還在不在。”陸哲道。
“這可是搶手貨。”錢學桓道。
“本來是的,不過我把價格提到了15金一瓶。”陸哲誠實道。
錢學桓:“……”
“錢隊如果大量訂購的話,我可以便宜一些。”
所謂術業有專攻,錢學桓對于游戲內的貨物交易比陸哲更在行,一開始見到狂暴藥劑售價9金幣就覺得賣便宜了,自己的心理預估價位就在15金左右,結果陸哲早就先一步提價了。
“不必了,15金不算貴,如果貨源足夠,我想先訂購一組100瓶。”
“沒問題。”陸哲感嘆著大公會的財大氣粗,也佩服錢學桓的精明,他本想降價賣個人情,但很顯然,十一月這種俱樂部的人情不是那么好得的。
兩人約好地點,直接面對面交易。
1500金幣,簡直是一夜暴富。
“對了,說起合作,我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錢學桓交易完成后,突然說道。
兩人這時可以語音交流,方便了很多。
“錢隊請講。”
“前天加拿大魁北克遺跡的事,兄弟應該有所耳聞吧。”錢學桓問。
“略知一二,貌似最后是海德拉笑到了最后。”陸哲道。
“不錯,遺跡的獎勵太誘人了,據說海德拉獲得了一柄寒冰觀潮法杖,是全世界第一件傳說級裝備,屬性十分驚人。”錢學桓介紹道。
“真是羨慕。”
“這倒不必,我們也有遺跡即將開啟。”
“國內?”
“是的,徽省境內的煌山遺跡,也會在24小時之后開啟,這是剛剛發布的消息,相信晚間的新聞里就會播出。”錢學桓道。
遺跡的觸發沒有任何規律可言,但是官方會在24小時之前發布通告,讓玩家有所準備。
“徽省是十一月的勢力范圍,錢隊這次是勢在必得吧。”陸哲道。
“不,十一月準備放棄這次遺跡。”
“為什么?”陸哲疑惑。
“因為缺少一個帶隊的高手。”錢學桓道。
“邱炎還不高?”
“邱炎有其他事要做。”
“占城?”陸哲恍然。
國內的占城行動被十一月強行提前,此時各大公會都忙著占領城池,劃分勢力,因為一旦城池被其他俱樂部占領,本國玩家很難再奪回來,原因很簡單,一方面攻城永遠比守城難,另一方面,搶奪本國其他俱樂部的城池,無疑是挑起內戰,必定會遭受輿論譴責,對于無比看重名聲的職業俱樂部而言,這是十分致命的,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做這種事,只能在城池還未被占領之時,盡快出手。
遺跡的獎勵固然誘人,但一兩件裝備對于整體戰局于事無補,職業俱樂部自然分得清孰輕孰重。
“不錯,所以我才想跟兄弟合作。”錢學桓對于陸哲的敏感十分欣賞。
“怎么合作?”
“我十一月出三名職業選手,兩千名公會玩家,由你帶頭,若是最終勝利,獎勵全都歸你,如何?”錢學桓開出條件。
“那豈不是很便宜我?”陸哲笑道。
“當然,你必須先加入我們公會,事后,去留隨意。”錢學桓道。
臨時加入公會倒不是什么難事,但陸哲很清楚,自己的人情也不便宜,大家今后還要做生意,欠別人的,總要還回來。
而對于錢學桓來說,原本對遺跡就沒抱指望,失敗了無所謂,萬一成功,對十一月的聲望還有很大提升,完全是無本買賣。
陸哲面露遺憾之色:“這倒是個好提議,可惜我已經加入了其他公會,帶工資的那種,如果幫你們,老板那里不好交代。”
“原來兄弟已經有方向了?”錢學桓吃驚,但想到對方剛才還說過不會加入任何俱樂部,又有些疑惑。
“談不上方向,只是一個朋友的工作室,隨便幫幫忙,兼職的那種。”陸哲坦誠道。
“原來如此,那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