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準圣之軀是流光的前世。
而里面的元神分念自然是流光的,流光的元神分念站于他前世之軀的元神空間中,神念彌漫準圣道軀,雖舉手投足之間就有無上偉力。
但此刻他心情沉重。
他的元神分念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具身軀狀態很不妙,強大只是表象,真實的狀態早已極差,體內時空有著帝俊的力量流動。
雖然轉世之前有布置。
將前世之身封印住,這樣的封印可以將體內一切時空……都處于靜止的狀態之中,連那帝俊的殘余的力量也沒有例外。
但那樣的狀態隨著取出前世之身。
有了巨大的改變,那殘余的力量沒有了絲毫約束,本來打算轉世之后,修煉到極高的境界,在前世道軀之內的力量滅去,最后融合。
但這樣打算沒有用了。
金色的太陽猛然砸下,蘊含的力量無比廣大,似乎有著萬千世界蘊含在其中,而流光的前世之身在這股強大的力量之下。
加重了傷勢……
只見流光的前世之身開口道:“你是何人,竟這強大,有著這么厲害的寶物。”
陳圣笑道:“是不是怕了。”
流光的前世之身說道:“怎么可怕,我的力量無比強大,幾乎有準圣之力,你的力量沒有達到準圣的程度。”
陳圣目光淡漠,道:“只是堪堪要達到準圣,雖也很強大,但你這一具軀體有著致命的破綻,有無比強大的力量殘留,只要我堅持得住,最后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
流光的前世之身神色大驚。
他沒有想到這人竟看穿了他這具前世之身的虛實,本來他打算讓這人懼怕,只要其人心生懼怕,實力就會有衰減。
但結果他萬萬沒有想到。
一時間……流光只覺得眼前這人高深莫測。
如果是平常時候,他流光還可以透過時光與命運長河得到一些信息,雖然陳圣的時光線被他遮掩了,但境界實力都非常強大的流光。
還是可以得知一些信息的。
但處在戰斗之中,一是沒有心力透入時光與命運長河之中,另外一方面就是這一片秘境世界,有一座無比強大陣法。
時光與命運長河與秘境天地有隔膜。
這一座陣法是不分敵我的,只要啟動就是無有角落可以透入時光與命運長河,可以成就大羅金仙的存在都并非等閑之輩。
只要有著絲毫的破綻。
定然是攔不住這等存在,所以才會不分敵我。
流光的前世之身神色大怒,周身的涌動的氣機越來越宏大,相應的他體內帝俊殘余力量,也更加肆無忌憚了。
四處橫行。
將他體內的時空天地攪亂。
流光的神念陰沉,覺得就算最后將陳圣殺死了,他的損失會很大,而陳圣一看就不是簡單之輩,有很大頂尖大神通者都沒有的寶貝。
一般而言只有那些最為頂尖的大神通者……才會有兩件極品先天靈寶,或者媲美的寶物,就像那昊天有兩件極品先天靈寶。
是大神通者極為強大的存在。
還有冥河以及鎮元子這樣的存在,而且這樣的存在很少,就算同樣境界的鯤鵬……就沒有這么強大的寶物,鯤鵬當初得到了河圖洛書只是保管了一下。
而此刻陳圣的身家已經媲美這樣的存在了。
而陳圣的境界只是媲美大羅金仙,卻可以好生生的活在世上,流光可以想象此人的背后的實力定然無比強大。
流光心念轉動。
雖有隱隱的不安,但心念依然堅定,終究是經歷了不知多少劫數神圣,有強大的道心。
秘境天地中的戰斗持續著。
大羅金仙這等存在體內有無邊時空,蘊含的法力和能量自然浩瀚,但一番時光流逝之下,陳圣也感覺到體內的世界之力,有相當的耗損。
略略觀察了一下。
此刻剩下五成世界之力,一旦剩下的五成耗盡了,那陳圣就會失去反抗的力量,當然陳圣的武道之軀仍很強大,但在這等戰斗之中,就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只可以讓他的抗擊打的能力大一些。
陳圣的力量耗盡沒有反抗之力很正常,而對手的持久之力會更長一些,那準圣道軀就不一定了。
就在陳圣這樣的想的時候。
突然他感覺到一陣不對,有一股浩瀚的波動起伏不已,這一股波動蘊含危險的氣機,讓他心中一驚,似會對他造成強大的威脅。
感知到這樣的狀況。
讓陳圣心念轉動不已,將場上的情況細細分析了一下,感覺到波動來自兩具準圣道軀,有兩道同樣的波動在升騰。
起初……陳圣以為是某種極為強大的秘法。
只是這樣的波動讓他覺得不是某種秘法的感覺,他的心神念亂跳不已,有致命的危機在潛伏,而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似乎下一刻就會危及他性命。
在這樣危險的感覺臨近,他心念轉動,思維有巨大的飛躍,突然腦中一陣嗡鳴,想明白了……到時為什么會有這么危險的感覺出現。
自爆……
沒錯就是自爆,不是一般的自爆,是準圣道軀的自爆,在這一瞬間,流光和陰古的大羅金仙之軀消失了。
進入陣法之中。
他們二人的行動快速無比,沒有絲毫的遲疑之處,在進入之中,核心之處的陣法有更加熾盛的光膜生成。
陳圣明白他的推測沒有錯。
如果不是自爆……這兩人不會進入陣法之中,更準確的說陰古不會讓流光進入其中,這會讓他失去主動權,才也是陳圣逼的。
如果陳圣的實力不強。
情況可不會發展到現在的樣子。
轟隆。
無盡的光在綻放,這光太過浩瀚了,瞬間淹沒了整片時空,這等熾盛的光下,什么法術神通都已經失效了,沒有施展的土壤。
只會被這無盡的光同化。
光輝之中,陳圣覺得無比的可怕,這可是準圣道軀的自爆,就算是大羅金仙的自爆都無比強大,更不用說是準圣道軀的自爆了。
嗡……
光太過熾盛了,陳圣聽到了一陣慘叫之聲,這一道聲音他很熟悉,雖然聽到了慘叫之聲,但陳圣并沒有太多關注。
如果最為重要便是渡過難關。
他的頭頂之上有一座仙塔沉浮不定,無量光輝垂落而下,而在陳圣的腳下有一本書卷橫空,上面有浩瀚的金光彌漫而出。
雖是書本。
但畢竟是功德至寶,功德至寶都有不錯的防御之能,此刻兩件寶物同時綻放,無邊威能彌漫,將陳圣護在中心之處。
陳圣只覺得體內的世界之力如同開閘的洪水。
沒有絲毫的停留……而是不停的向著外面流去,以此讓仙塔和功德至寶的威能不減弱,而在陳圣的感知里,外界的一切仿佛都朦朧了。
混淆了時空。
這一次自爆的準圣道軀并不是一具,而是兩具,他可以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流光和陰古不是一條心。
他們雖然一同轉世,也不能說明他們是一條心,如果只是他們其中一人自爆,那另外一人也不會同意。
所以才一同自爆。
所以便讓自爆的威能無比強大。
過了很久。
陳圣可以重新看向外界,此刻天地之中有準圣道軀殘余的力量流動,如果沒有無上的力量撫平,那么這股力量會橫行無盡歲月。
直到止息的一天。
陳圣感知著體內的情況,在他人無法看到的層面,他體內的小千世界,此刻有著一顆果子無聲無息之間化開了。
化生出浩瀚的能量補充小千世界。
如果只是平常的果子,自然不可以補充世界之力,但這一顆果子非同尋常,這可是黃中子,雖不能跟第一批的黃中李相比。
但補充小千世界之力。
還是綽綽有余的,有了黃中李的力量,讓陳圣的狀態重新恢復了,心中的底氣也更足了。
陳圣四下看去。
已經看不到狂古了,他心中一嘆,明白狂古已經死了,這一點他沒有意外,他可以兩尊準圣之軀的自爆之下。
無有太大的損傷。
這不代表外那股自爆的余波不強,相反很強大,只是他有無上防御之寶,要殺他,還是差了一些,這是萬靈都想要防御之寶的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
這一件寶物是本尊煉造的,作為未來身的陳圣……可以將寶物的威能發揮到一個無以復加的程度,加上有功德至寶,才讓陳圣沒有受到什么損傷。
陳圣看著天地。
腳下的大地有一巨大的坑洞,已經是將大地打穿了,可以看到虛空的景象,有著空間亂流刮入天地之中,這準圣自爆的力量,讓這片秘境世界承受不住。
雖然秘境胎膜在恢復之中。
當恢復的很慢。
對于這秘境胎膜,陳圣只是匆匆一看,他更加關注中心之處,那自爆的力量是不分敵我的,浩瀚的力量沖擊一切,畢竟自爆之后的力量狂暴無比。
只會毀滅所過之處一切事物。
而那中心之處的陣法面對著這股能量,破碎了,看到這一幕,陳圣有一絲注意力看向時光與命運長河,但讓陳圣有些意外的是。
那隔膜仍然存在。
隨即明悟……那隔開時光與命運長河的源頭不在中心之處,陳圣只是先入為主而已,沒有誰規定那隔開時光與命運長河的源頭就在中心之處。
很快陳圣就看到兩道身影出現了,只他們的神色有些難看,因為陳圣好好的在那里。
流光率先震驚無比。
已經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了,他本來以為陳圣就算不死,也會受到嚴重無比的傷。
體內的力量定然會消耗很多。
但陳圣的狀態卻是恰恰相反,力量依舊浩瀚無邊,面色紅潤,完全不像是有什么問題的生靈。
流光心念百轉,狐疑道:“你不會是虛張聲勢,其實已經受到無比嚴重的傷,想要我們偃旗息鼓。”
陳圣并不意外流光的心中轉過的念頭,他們不會知道陳圣服用了一顆黃中李了,體內小千世界之力已經完全恢復了。
戰斗力里也達到了巔峰。
他完全不怵這兩人,豪情萬丈的說道:“試試不就知道了嗎?猶猶豫豫的……是不是怕了。”
見到這陳圣這樣說。
流光出手了,浩瀚的法力沉浮不定,似有日月星辰圍繞著他流動,流光的實力強大,但有后天至寶的陳圣先天就立于不敗之地。
流光很是凝重。
他的攻擊像是打在一堵萬古神山之上,沒有絲毫的動搖,這無疑讓流光看不到戰勝對手的希望。
這樣的強大的對手。
怎會不讓他無言,陳圣有這么強大的寶物,他對于這么強大的防御法寶無比渴望,也想要這等寶物,當然只是想想。
他心中很是有數的。
這不是此刻的他可以擁有的。
陳圣想要也是找到了混沌之石,最后由本尊出手,才有了一件后天至寶的。
其中的難度很大。
對于這一點,陳圣很感激龍王,他真是福星,這么一大塊混沌之石,好好的保存在那里,陳圣忽視了他收取混沌之石的時候。
龍王幾乎想死的心情。
流光感受著這一幕,看著生龍活虎的陳圣,雖然難以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他境界雖更高,但他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而陳圣知道他們很多的秘密。
流光出手之后,陰古也沒有怠慢,他的境界比流光差,但掌握了流光前世寶物,此刻他可以感受到手中劍器有飛走的趨勢。
似要投入前世主人手中。
這樣的狀況讓陰古很小心,覺得一旦劍器飛走了,那真是欲哭無淚了,這可是一件極品先天靈寶,上一世的時候,他就很是眼熱這一件寶物。
想要得到。
本來是沒有機會,但命運無常,此刻好不容易有機會,他自然不會放棄。
所以便留了幾分力。
防止極品先天靈寶飛走,流光感受到這樣的情況,心中無奈,想讓陰古綻放極品先天靈寶的全部威能,但他知道陰古的擔心是有道理。
他的確是這樣打算的。
但他還是對陰古言說,要他出全力,告訴陰古他的擔心是所余的,他流光不是這樣的人。
對于流光之言。
陰古心中嗤笑不已,他還不解流光,心中更加防備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