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局面，小伙子強忍著憤懣，盡量克制，以免說出與香蕉和芭拉有關的粗話。
“毋庸擔心，你擁有拒絕的權利。如果你不愿接受任務，那最終發生的一切都會歸結于一個夢，你會忘記我們的交流。但我很清楚，你不會拒絕。”
計算機智能中樞的一番話仿佛洞悉一切的樣子。
“強烈拜托你一件事，以后在表達的時候能不能委婉一些？”華可鏡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此刻的他真的很惆悵，“既然我所思所想完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不如直接把我想知道的訊息都發送給我的大腦，可好？”
“這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我只會將所掌握的訊息逐步分階段的分享給你，并且還需要通過你自己的努力去換。”空靈的聲音直接表示拒絕。
“分階段分享，還要通過努力去換？”聞言，華可鏡嘿嘿地壞笑了起來，“所以，利用運算模型預測彩票開獎號碼，或是去賭場押大小，拼點數這種不勞而獲的事情是想都不要想咯？”
“違法亂紀，有違道德，蠅營狗茍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與華可鏡的猜測一樣，對于這種投機倒把的想法，空靈的聲音做出了最嚴正的聲明。
聽那意思，好像自己膽敢做點不正經的事情，輕則被會拋棄，重則可能會被抹殺。
這果然是一個充滿正能量的故事。
這果然是一本積極向上的書。
“這些都是魯班的意思？”
“確為大師公輸子的意愿。”
“好吧，聽上去還是很荒唐，但我接受這個任務。”
雖然從莫種意義上來說，華可鏡算是被超級計算機劫持了，但如果對方真的來自地球之外，那憑借她的能力，自己的人生軌跡必將不再平凡。
另一方面，如果魯班真的是自己的先祖，還有可能被外星人劫持，他作為后人也確實應該盡點心力。
“這樣便好，既然達成了約定，就不能中途退出，將來的日子里就由我來幫助你和人類文明快速成長……”
“稍等……”華可鏡忽然警覺了起來，“請問一下，如果我中途退出，或是沒能按時完成任務，會怎樣？”
“要是時間到了，卻還沒完成任務，你就等著吧。”
“……”
面對計算機智能中樞平靜而空靈的回答，華可鏡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掉進了坑里。
想到自己的往后余生，就將和這樣一個GAY里GAY氣，冰冷刻板，且極有可能不懷好意的人工智能為伴，華可鏡心中竟有一絲悵然。
良久之后，他才又開口說道：“既然要一起搭伙過日子了，我該怎么稱呼你，你前面說你有個代號，不如現在說來聽聽？”
“我的代號是@#￥#%￥……￥%…………%&%……%……@##@￥！@#！@￥@……”
“好嘞……你就當我什么都沒問過，謝謝。”
這尼瑪是多少個符號，華可鏡腦袋發蒙，根本聽不下去。
“我還是給你取個名字或是綽號怎么樣？”
“可以。”
“既然我姓華，那么，中華小當家就是你的終身代號。”
“可以。”
“喂喂喂，這個名字可是要貫穿你的整個機生的，可我感覺你怎么一點都不重視。”
“我叫什么并不重要。”
“算了，還是給你取一個正經點的名字吧。”
華可鏡思索了一會兒，認為人工智能的名字即應該擬人，但又要區別于人類。
如果在擬人化上用力過猛，取了一個真實的人類名字，則會令人產生不安的抗拒心理。
雖然嘴上說著要給這個來自地球之外，GAY里GAY氣的計算機智能中樞取個正經的名字，但到了最后，華可鏡卻只是一拍腦袋說道：“以后就叫你小樂吧，現在很多搞AI的企業都是小什么小什么的叫著，關鍵是朗朗上口。”
好嘛，臭不要臉。
主要還是因為那個叫救贖的運算模型對他的影響太深，再者，認個外星人工智能做女兒，這事不虧！
最終，經過深思熟慮，計算機智能中樞的名字就這樣草率的確定了下來。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修改了相關的計算機代號資料。”
小樂回答的聲音依舊空靈，但卻做了一些微調。
嗯，此刻聽起來已經完全女性化了，和記憶中華樂妍的聲音幾乎一樣。
華可鏡也不知道應該感慨她的善解人意，還是忐忑從此自己心中便再無秘密可守。
“我現在有一個小要求。”解決了稱呼的問題，華可鏡轉而一臉嚴肅地認真問道，“我可以回宿舍了嗎？我的意思是真正的醒過來。”
“可以。”
“好的，那你馬上就安排……”
嚶嚶嚶……
一陣嗡鳴聲響起，毫無預兆的，華可鏡忽然就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正好好地躺在宿舍的床上。
他果然已經離開那虛假的數字世界了。
“說安排就安排，要不要這么快……”
吐槽了一句，他從床上坐起來。
此刻天還沒亮，上鋪的李晨景鼾聲依舊。
點亮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幾乎沒有流逝。
難以想象，這一切簡直像是一場夢。
“小樂，小樂。”
像呼喚某款智能設備一樣，華可鏡在意識里呼喚著計算機智能中樞的名字。
“我在，你有何事？”
一條信息直接出現在他的意識里。
確定不是在做夢！
華可鏡心中一喜，確實有那么一個來自地球之外的計算機智能中樞占據了自己的腦子。
“沒事，只是想和你說聲晚安，我要休息了。”
他想了想，有什么事情都等天亮了再說，這可是折騰了快一整夜……不不不……還得算上在救贖運算模型里面折騰的38個小時。
“晚安。”小樂當然也沒有太多的廢話。
隨即，華可鏡重新躺回被窩，很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終于沒有再陷入詭異的虛擬世界循環之中。
沒過多久，他的鼾聲響起，幾淺幾深，與上鋪應和著，此起彼伏。
不得不說華可鏡的心可真大，經歷了這么離奇的事情，揣著這么大的一個秘密，竟然還真就安安穩穩的睡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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