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拔劍,久久不覺有強光透過眼皮射來,心下疑惑不解,帶著些許的不敢,小心翼翼的把小眼睛慢慢睜開一條縫,映入眼簾的卻是師兄讓他背著的魔袱寶劍,而且連帶著劍鞘!
小虎子瞬間明白了,抬起腦袋,剛好看見了師兄滿臉的笑容,好看極了,但這卻不禁令小虎子害羞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師兄,原來這把寶劍我拔不開啊,我說你怎么放心讓我背著,不怕我亂動呢!”,
小虎子自知自己調皮了,有些尷尬的說出了陸念宗讓他背劍的原因,說著又將魔袱放回了背后!
“呵呵,師兄我怎么可能會不信任師弟你呢,主要是此劍乃仙家寶物,平時不得無故拔出,每次欲要出劍之前必要先沐浴焚香,吟誦經文,不侵染仙家之物,不落凡穢,表示誠心,免有唐突!”,
陸念宗笑著為小虎子解惑,表示并不是因為他拔不出而給他,以示同門之情,接著說道。
“你先把魔袱拿下來,看看在它劍柄部位是不是有著幾顆寶石,拔劍的時候必須得按住那枚紅色的寶石,否則就算拔出也不會又金光射出!這一切需要配合我修煉的心法才行,你沒有修習過我的功法,自然是拔之不開!”,
“啊,這樣啊!”,
小虎子按照陸念宗的要求,從背后又把魔袱拿到身前查看,順著陸念宗的指引,小虎子很快就發現了劍柄處的寶石,欲要按下拔出,卻又突然放棄了,因為師兄如此信任他,他怎么能夠失信亂為!
“謝謝師兄!我一定會好好保管這把仙家寶劍的!”,
說著,小虎子一把將魔袱抱在了懷里,緊緊地,不放手,可愛的小臉上也罕見的露出了嚴肅之色。
“呵呵,沒什么的,一把劍而已,就算丟了也能夠求鴻蒙山的人幫忙尋回,雖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是你的安危才最重要,不用那么鄭重的!放輕松點!”,
陸念宗看了小虎子嚴肅的神情,無奈一笑,揉了揉小虎子的腦袋,開導他,自身安全最重要!
“哎呀,又發現一個了,哈哈,沫瀾姐姐說的不錯,這里果然有很多的靈石,我挖,我挖,我挖挖挖……通通都是我的,哈哈哈!”,
望不盡,看不穿幽藍的囚龍湖底,一處黝黑的水下洞穴中,不時傳來“乒乓”聲響!
稚嫩的童音伴隨著略有規律的敲打之聲,增幅穿出,顯得有點不和諧,應該是一個大叔聲音才對,敲礦的怎么會是小孩子!
黝黑幽深的洞,有著點點白光耀射,不弱不強的光芒將安冀周圍數十丈范圍內照的清清楚楚,這光像是目光,隨著安冀的目光所及,漸漸暗淡無光不可視見遠處!
在安冀腦袋的右上方,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寶珠懸浮在那,湖水沾不得安冀的衣角,黑暗擋不住安冀的目光,水近不得安冀的身,淹不得他!
這一切都是寶珠的功勞,他散發著柔和的光,不閃耀,不易被掩蓋,同時避開了湖水,為安冀開辟了一片安全區域,在這片安全區域內,安冀肆無忌憚的,盡情的開采著靈石,這是屬于他一個人的礦場,只為他開!
“唔啊,好累啊,不想挖了!”,安冀有些疲倦了,看著堆放在一旁的如同小山一樣的靈石,安冀幸福的撲了上去,丟掉了鋤頭,抱著靈石,美美的閉上了眼,好滿足!
瞇了一會兒,隨手抓起形態不一的靈石,撫摸著把玩起來。
“這樣挖真的好慢啊,還有那么多沒有挖,小虎也不在,怎么辦呢!”,
安冀很糾結,他不知道該干些什么好,去找小虎?不知道在哪,而且出不去,只能在湖底待著,繼續挖礦?好累啊,不想挖了,而且還那么慢。
安冀有些煩躁,撓了撓腦袋,不知做些什么好。
“對了,沫瀾姐姐說還有靈液,哈哈哈,洗澡去咯!”,
安冀突然又想到了其他的好去處,忙彈射起來,一揮衣袖,靈石盡為所收,好似從來都沒有過。
“咳咳,阿佑,阿佑!”,密林中,阿木從枯葉泥土中爬了出來,咳掉了幾口雜物,接著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忙開始向四邊張望,尋找阿佑的身形!
阿木他竟然還沒有死!他還活著,而且看樣子阿佑的情況也差不多,當時阿木背著他們跑,他既然躲過了,那么阿佑應該也無大礙!
當真是令人震驚,連曲堂主都差點殞身碎首于此地,狼狽而又凄慘逃出之后,更是差點殞命,他們卻是無礙!
一眾奇藥門的黑袍人,當初死的死逃的逃,在水龍的淫威之下,還能有幾人存活,怕也就只有他們了!
阿木找尋不到,突然想起阿佑當初是跟自己在一起的,肯定也被埋在了附近,連忙用手去挖。
泥土落葉翻飛,不停地被阿木用手撥到一邊,他眼神堅定,緊緊的注視著手下的泥土,希望能夠看到點什么——關于阿佑的蹤跡!
“咳咳……”,落葉下,一個人頭出現,見了空氣,咳嗽著。
“阿佑,阿佑你怎么了,你還好嗎?來,起來!”,
阿木發現了阿佑,很關切,急忙把阿佑拉出來,被埋了很久了,身體有些不適。
此時忽然大風卷起,吹起了落葉,一處地方的泥土突然鼓起,接著朝著兩邊掉落,
“嗷~”,
是小虎,它也沒有死,跟阿木阿佑他們兩個一樣被埋了起來,如今也蘇醒了。
“咳咳,不好,這畜生醒了,得趕緊制服它,阿佑,一起上!”,阿木看到小虎蘇醒,臉色不好,趕忙知會阿佑,一同制服異獸。
“咳咳,好,一起。”,阿木也才剛喘過氣,勉強答道。
小虎察覺二人,轉頭怒吼一聲,聲勢浩大。
二人動作頓時為之一滯,被小虎的百獸之王的氣勢給震懾了!
“嘩啦啦,”樹葉倒卷著,極速飛舞,像飛劍一樣,劃割向了呆愣的二人。
“呲!”,衣物瞬間破爛,像是被剛剛強暴過一樣。
臉上充滿了血痕,滴滴滲透出來,全是被樹葉所劃破!
吼叫之后,小虎立馬調轉身子,朝著身后就是狂奔,勁風攜著他迅速遠遁而去,只留一地的落葉吹打著他們。
“啊!該死的畜生,我的衣服,我的臉,趕緊追,要是抓不住這頭畜生,我的苦都白受了!”,阿木阿佑大火,帶著怒氣,猛然提速追上。
周遭一片狼藉,樹木倒落歪斜,樹葉掉落,正好被小虎利用,一路阻擋阿木阿佑二人的視線,對他們進行騷擾和微弱打擊。
他不是怕他們,而是他們有兩個人,而且實力不弱于他,有了安冀這個非人類地慘痛教訓,他對人型生物有一定的畏懼,真的是怕了!
所以,小虎剛察覺到二人的氣息,趕緊跑路,先不管這是哪,甩掉他們再說。
亳州,崇山峻嶺之中,一只巨大無比的墨綠蜈蚣從地底猛然鉆出,繞著群山,飛速地急行著。
一路上,荒無人煙,沒有任何身影,就連鳥獸也很少見到,都是懾于這頭蜈蚣的威勢,不敢冒頭。
“門主回來了!快點打開法陣,迎接門主和眾位長老!”,
一個在高聳木塔上的老者敲響了掛在一旁的銅鈴,瞬間,鈴聲大作,傳遍了塔下的建筑群,其聲音也同樣充滿著穿透力,消息如風般略過眾人的耳朵,被動接收。
霎時,各種毒蟲從建筑群的各個角落飛出,或是奔走鉆地,沖上天際,一齊向著墨綠蜈蚣奔來的方向沖去,遮蓋了天空,陰影鋪灑在地。
緊接著毒蟲,大量身著黑袍的人也從建筑群當中走出,問訊趕向山門門口,迎接門主回歸。
轟隆隆,帶著巨響,墨綠蜈蚣在一處絕壁停下了身形,接著眼前本無一物的絕壁變成了人山人海,毒物遍地,滿天飛舞的景象。
蜈蚣掃視了一眼眾人,接著張開了猙獰的巨口,密布細小獠牙,黑黝黝的,看上去恫嚇人心。
“好了,這次任務還算成功,趕緊把曲堂主帶進去休息!”,
奇藥門門主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了巨口之中,接著便可以看到數道身影出現在巨口處,從中走了出來。
奇藥門主率先走出,接著迅速有人上來接應其身后被抬出來的曲堂主,迅速的帶進了山門,進行治療。
待眾人皆從墨綠蜈蚣口中走出,奇藥門主抱拳道。
“有勞天龍真君幫忙,這一條游龍屬于您的了!”,說著,奇藥門主當著全宗弟子人物的面,從袖中取出知道石乳瓶,將其拋給墨綠蜈蚣。
呼哧,墨綠蜈蚣一張巨口,一下子就把對他來說跟螞蟻般大小的石乳瓶給吞去了口中。接著斜睥了奇藥門主一眼,轟隆隆聲響再起,帶著眾多毒物轉頭不知去了何方。
奇藥門主看著墨綠蜈蚣走遠之后,才吩咐眾人道。
“現在先都回去,到廣場上集合,我來說一下宗門的發展方向。”
奇藥門弟子三萬有余,大多數都沒有見過跟奇藥門第一代門主簽訂過契約的護宗靈獸的面,如今見其引領萬毒,如山般偉岸的身軀,無不被其折服。
再說奇藥門主,滿面紅光,一看就知道是有什么好事,轟動全宗上下,驚得隱世的宗門名宿都近乎全部出山的任務看樣子得益非常。
身為宗門一員,誰不希望自己的宗門強盛,看到此景,每個人都心神激昂,感覺熱血沸騰,先前被其他兩派堵在鴆嶺不得出去,出門在外的弟子更是不敢回歸,受傷了許多弟子門人,出氣的時候終于到了!
鴆嶺,顧名思義,此處山嶺內毒物橫行,尋常生物在此地活不過半刻,山嶺內還時常有各種毒瘴聚集,更是將鴆嶺變得神秘危險起來。
望了一眼綿延不斷,青霧繚繞的鴆嶺,中年男子別過了腦袋,無奈嘆息。
“繼續守著吧!我就不相信他們這些人從此就窩在里面不出來了!給我守好了!”,
中年男子正說著,一把銀光閃閃的飛劍突然行至腳下,凌空漂浮,中年男人踩上去,瞬間就化作一道劍光遁走了。
“嘖嘖嘖,真好,我要是也有一把飛劍就好了,不僅能飛,速度極快,而且還可以讓別人看看我瀟灑的身姿!”,
一個藍衣青年滿臉的神往陶醉,好似御使飛劍的不是那個中年男人而是他一樣。
“你就得了吧,就你,還想得到飛劍?癡心妄想,想我凌云劍宗也是天下有數的大門派,而且主修劍道,但是門內飛劍也就有數的那么幾把,怎么可能會輪到你!”,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語氣里充滿了鄙夷不屑。一個青衣男子走了過來,斜睥了藍衣青年一眼,接著道。
“你知道當初唐師叔為了獲得這把名劍:白雀劍廢了多大的心血嗎?唐師叔不僅為宗門除掉了大量的毒門弟子,更是治理好了一處地淵,為宗門連續尋到了兩株靈藥,功績卓越,豈是你能夠攀比妄想的!”,
青衣男子一擺衣袖,雙手縛在背后,趾高氣昂的走了。
“別去想這些虛的,好好守好鴆嶺關口才是你的主要任務,不要讓宗門失望,說不定哪天讓你宰了奇藥門的門主,宗門會考慮給你一把飛劍,哈哈哈哈!”,
青衣男子是走了,但他的聲音還在,不停地嘲笑著藍衣青年,最后大笑著,懷著滿心的舒暢,離開了這一處關口,到其他地方檢查去了!
“阿勝,別把魯師兄的話放在心上,他就是這么一個人,專門喜歡嘲笑他人取樂,很多人都看不慣他了,要不是看在他是青衣弟子的份上,早有人想要收拾他了!”
同樣的,一個身著藍衣的青年走過來安慰獨孤勝,他也有些看不慣魯師兄的作為,言語中充滿了憤慨,欲除之而后快。
被安慰的藍衣青年獨孤勝苦笑著搖了搖頭,對著魯師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