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覺和裴心悠才走出木屋,就看到李成新和姚云兒蹲守在外面。
“你們蹲在這兒干嘛呢?”
李成新還好,姚云兒一臉興奮也隱藏不住的緊張,只不過雖然沒有掐著李成新的胳膊,倒是把身旁的竹子掐的緊緊的。
“剛到這兒就看到你兩進去了,我們兩就在外面守著,萬一陳婕張默他們回來了,也好有個照應。”李成新說道。
“倒也是。”沈覺點點頭,不愧是神隊友。
姚云兒這才視線聚焦在沈覺右手拎著的一捆睡袋上。
“這就是我們的睡袋!”
果然這里就是陳婕那惡婆娘的住處了!但這話姚云兒只敢在心里說說,畢竟太損形象了。
“兩個我們都拿出來了,不過,找了一圈,也沒看見鐵鍋。”
裴心悠知道姚云兒心心念念的還有鐵鍋,沒找到應該會有點難過吧……
“沒關系,睡袋拿回來就很好,反正現在咱們也不是一定要鐵鍋的。”姚云兒還是想得開,畢竟現在跟著沈覺和裴心悠,也算是島上的精致生活嘉賓了。
“咱們都別再這兒講話了,趕緊離開,等下要是碰到了就尷尬了。”
姚云兒還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喜悅里,一時間忘了要緊的,沈覺說的沒錯,要是碰見了陳婕張默那對,名正言順拿回東西也會變得很麻煩復雜。
而且,最重要的是,姚云兒并不想見到陳婕,一是看不慣的人就根本不想看見,所謂眼不見為凈,二是,姚云兒雖然是實實在在的顏值舔狗,陳婕漂亮是漂亮吧,但總給人一種太過的感覺,審美就有點悶得慌。
四人喜提睡袋,迅速撤離,返程途中還不忘繞回午休的水池困了好幾大把的水芹,滿載而歸。
目睹全程的網友們在四人離開之后,迫切希望陳婕張默能盡早回家,因為大家都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王八綠豆氣的臉都綠了是什么樣子。
“都什么運氣,說要拿回睡袋就去拿了,沿路還就找到了陳婕張默的木屋,說拿走也就拿走了,一點磕磕絆絆都沒有,大神做事都是這樣順利的嗎?”
“這都是充滿了智慧的呀大兄弟。一看你就是沒仔細看直播的。”
“我今兒可是請了年假,專門在家里蹲這一幕的。我只想說我操了我操了我真的操了,沈覺是柯南轉世嗎?”
“其實按照他們的推理來說也不難,因為只要陳婕張默一直沒搬家,按照他們的推理,沿途往上游走,肯定能發現人煙氣息的,而且野外找人說難很難,但是一旦有痕跡就很簡單,因為一切都是原始的痕跡,只要追著有人為痕跡的地方找,準能找到。”
“不管怎么說,好解氣啊,這種人能混娛樂圈也是個奇跡。”
晚上一頓飯無疑吃成了慶功宴。
新鮮的水芹十分清香,沿途回來還順道在河邊叉了好幾條魚,正好煲魚湯。
沈覺處理魚總是弄得很干凈,也很講究,腥氣的紅肉硬是一點都沒有留。
加了紫蘇腌制的魚肉,加上青蔥欲滴的新鮮水芹,別樣的鮮美。
姚云兒連著喝了三大碗,心滿意足的將碗放下。
“太舒服了,這平平無奇的食材卻能煮出這樣的味道,都快趕上張媽的手藝了。”
張媽是姚云兒家的保姆,從小看顧姚云兒的時間比姚母都還要多,最初便是因為廚藝了得才被姚家重金聘請的,因為關系親密,姚云兒時常會提到幾句。
“你就是心情好,吃什么都好吃。”裴心悠笑道。
“是啊,心情倍兒棒,吃嘛嘛香,那什么……”姚云兒稍作回憶了一下,“人生四大幸事,怎么說來著,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我就占了兩樣!”
這都什么鬼神邏輯,裴心悠有點想不過彎,一臉“請你解釋”的表情。
姚云兒正在醞釀該怎么解釋,李成新倒替她省了心。
“云兒的意思吧,應該是說,她這段時間晚上睡覺都會被冷醒,所以是“久旱”,睡袋就是她的甘霖,另外就是他鄉遇故知,說的應該是遇到了你們吧。”
“對對對!還是阿新懂我!”姚云兒猛點頭。
“既然這么開心,倒點酒來喝吧!”
氣氛正好,當然有就最好,沈覺提議道。
“好啊好啊!”姚云兒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睡在攝影棚,又是怎么睡到狗窩去的,沈覺一提起喝酒,便高興地連忙應和。
“要不今天還是算了吧……”李成新倒是個有記性的,似乎到現在還有點心有余悸,畢竟長得好看的正常人都不會再愿意睡一次狗窩。
“行吧,你們都不喝,晚上我搬到房間里去喝心悠慢慢喝。”
“你還是自己喝吧……”沈覺那話一聽就是另有所圖,裴心悠假笑咧咧嘴,果斷拒絕道。
沈覺:“……”
行吧,心悠你開心就好。
這邊,在海邊忙活著制鹽的陳婕和張默終于回到家。
“老公,這次這些鹽應該可以用上兩個多月了吧。”
“我看能行!”
陳婕和張默這次去海邊靈機一動,決定帶上鐵鍋,果然,鐵鍋熬鹽,事半功倍。
“生點火吧老公,鐵鍋里的海鮮再加點水煮煮就能吃了。”
陳婕一邊安排著晚上的伙食,一邊將門栓上的繩結放了下來,推門進去。
在外奔波,累了一天,只想躺在睡袋上小憩一會兒,等著醒來吃晚飯。
眼前整齊規整的房間,看著一絲不茍,卻在角落擱置著最重要東西的地方,全然是空蕩蕩。
陳婕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空白片刻之后……
“老公,你快來看看!”
聲音幾近崩潰。
“怎么了怎么了?”
張默還在生火,來不及放下火弓就跑了過來。
“你看看,我們的睡袋是不是不見了?”
早晨明明折疊好了放在哪個角落里,怎么回來就不見了!
張默腦子可燒了片刻,還好立馬緩和過來,開始在房間里翻翻找找,祈禱應該是自己記錯了位置,不知道塞到另外哪個地方去了。
然而,整個不大不小的房間翻找了好幾遍,依然不見蹤影。
“沒了……真的沒了……”
張默木訥著憑本能張嘴說著話,陳婕臉都快氣得發青了。
明明放得好好的東西,無緣無故就不見了,這附近還住著誰,還有誰知道他們這里是又睡袋的,還有誰會有將睡袋偷走的動機?
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