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看,酸辣粉,多接地氣啊!我還以為你愛吃的都是什么鵝肝魚翅海膽蝸牛這種高端貨呢,你這樣挺好的!”
裴心悠被沈覺這番言論也給逗笑了,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我們現在呀,要是有碗接地氣的酸辣粉就很好了,還鵝肝魚翅呢!”
“哎你看看,你這話說得,我們有龍蝦啊!”沈覺抓著龍蝦在裴心悠面前晃了晃。
裴心悠一直笑著。雖然她不愛笑,但是笑起來確實非常好看的。眉眼明媚動人,眼里似乎有星星流轉一般,絲毫不像平時不說話的時候清冷疏離的模樣。
沈覺喜歡看裴心悠笑,看得出神。即使天天與這樣的美人在一起,卻也沒有因為習慣而變得習以為常。
尤其是這樣生動著的,笑著的裴心悠。
果然社交都是要吃頓飯的,飯桌上即使再少言寡語的人也會變得熱絡起來,看來,今后的晚餐都得好好安排安排!
有人蒸蒸日上,也有人越過越慘。
比如開局逆天的李成新姚云兒夫婦。
這對吃了好幾天果子的夫妻肚子里已經沒有一點油水了,這也就算了,更慘的事情是在今日午后。
午后,李成新姚云兒夫婦在林子里摘了幾個酸不拉幾的果子吃完之后,打算回帳篷里睡個午覺……
“阿新你看,咱們出來的時候帳篷是不是沒拉上啊?這怎么是開著的?”
“噓……別出聲,我看看。”
李成新把姚云兒拉到自己身后,兩人躲在樹干背后朝帳篷看去,李成新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呼啦就丟了過去。
石頭插在帳篷前面的土地上,帳篷里沒有一點動靜。
李成新又繼續撿起石頭朝里面扔,這次終于丟進去了。
前一秒才看到石頭進了帳篷,后一秒就有兩只渾身褐紅色,毛茸茸大尾巴的狐貍跑了出來。
“還好只是狐貍……”姚云兒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氣。
“走,我們回去看看。”李成新拉著姚云兒的手往帳篷走去。
一進帳篷,姚云兒差點把中午吃的野果子給吐了出來。
不知道狐貍是帳篷里面尿了尿還是做了什么,一股子騷臭味撲鼻而來,姚云兒立馬捂著嘴朝外面奔出去干嘔,李成新緊跟著出去,蹲在姚云兒身邊給她拍著背。
“太臭了,阿新,我眼淚都快被熏出來了。”
這話不假,姚云兒已經是眼淚花花。
李成新忙安慰道:“沒事沒事,洗洗就好了,今天天氣那么好,現在拿去洗了一會兒就干了。”
“可是……”姚云兒一想到還得去拆帳篷就又想吐了。
夫妻間的默契就是這樣,姚云兒就可是了一下,李成新立馬便懂了,刮了刮姚云兒的鼻頭,笑著說道:“沒事,你就在這兒呆著,我來拆帳篷,不過我們得去下面的河里去洗,不能去瀑布,不然把水給搞臟咱們云兒喝什么啊。”
“可是真的很臭,你去弄也會很臭啊。”
“不會,我聞不到,我鼻子堵了。”
鼻子堵了是假的,沒有感冒哪兒來的鼻子堵,李成新這該死的溫柔的大尾巴狼。
李成新動作十分麻利,拆下來裹成一團就叫著姚云兒一起往下面河邊去了。河邊很曬,李成新在河里洗著帳篷,叫姚云兒在陰涼處歇著。
陳婕張默兩人中午在河邊烤魚吃,這兩人最近也算吃飽喝足。
張默身手不錯,打獵摘果都不在話下,兩人在食物上面一直沒什么問題。
之前一直困惱他們的就是住宿問題:“搶斧頭”事件后,兩人住上了小木屋,在這荒島上生活得也算是有滋有味。
這兩天張默打獵都沒有收獲,陳婕吃了兩天果子之后開始抱怨起來。
“老張,在吃兩天野果我都要成個野果了。”
“野果還不好?水水嫩嫩的。”張默面對自己媳婦兒一點都沒有拳王的殺氣,倒是有點傻氣。
張默本就是陳婕的粉絲,也是費盡千辛萬苦才追上,最終抱得美人歸,對陳婕簡直可以說是千疼萬寵,百依百順。
“水嫩不水嫩不知道,只怕到時候酸死你。”
“行,媳婦兒,你說你想吃啥,我怎么的也得給你弄來不是。”
陳婕當然知道張默是在哄著自己,總不能要吃法餐也給弄來吧,仔細一想:“我記得往樹林南邊走有一條河,河里應該會有魚吧。”
“行!”張默大腿一拍:“咱們就吃魚!”
上游的河床寬,河水也比較湍急,抓魚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張默在河里泡了半天才抓到兩條魚。
吃完飯,兩人商量著往下游看看,或許能有好的收獲。
往下游走了很久,收獲沒發現,倒是看到了李成新在河邊洗帳篷。
“喲,我當碰見了誰呢,原來是姚家的上門女婿啊!”
張默是典型的北方男人,十分大男子主義,在他眼里看來男人做上門女婿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內心鄙視李成新很久了。
雖然人家并不是!
姚云兒本來都快睡著了,張默聲音又大,一下就給姚云兒鬧醒了。
這話一出,李成新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姚云兒就沖了出來。
“你什么意思呢張默?誰上門女婿啊?不清楚別亂說,我是嫁給阿新,我嫁給李家做兒媳婦!”
張默畢竟是一個一米八,一百八十斤的壯漢,是在掛不住臉面跟姚云兒這一小丫頭吵架。還沒等他說,他的寶貝媳婦兒陳婕立馬接過槍來。
“喲,姚大小姐也在這兒啊。”
“阿新在這,我自然也在這!”
姚云兒白了一眼陳婕,姚云兒出生就是富貴,陳婕小門小戶出身,雖然也有實力,但是也是憑借著各種手段上位的,姚云兒十分看不慣陳婕這種做派。兩人每次遇到,都會懟上一懟。
“是啦,我們誰不知道,姚大小姐中了李成新的毒,要做李成新的跟屁蟲啊!”
“你!”姚云兒氣得指向陳婕的手都在發抖,卻被李成新一把握住,把姚云兒護到身后。
“陳小姐,不管我家云兒是中了誰的毒也好,都輪不上你來說三道四。我跟云兒夫妻本是一體,自然是要在一起的,聽你話里的意思,似乎并不認可這一點,不知道你的伴侶聽到會不會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