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來看看,這是什么?”
沈覺還沒走進廚房,便開始招呼李成新過來湊熱鬧。
“這什么?”
看這造型,咸菜壇子?
“獼猴桃酒!我跟心悠剛都嘗了一下,味道很好,今晚拿出來喝正好。”
“看來還真是什么好事兒都湊到一堆了!”想到有酒,李成新也來了興趣,幫著沈覺一起找盛酒的物件,慢慢把上層的清酒給舀出來。
姚云兒腌制好兔肉已經上灶開始烤了,只需要時不時過去翻轉幾下便可,也跑過來湊熱鬧。
“哇,有酒!這就好喝嗎心悠姐?”
“還不錯,我剛嘗了點,清冽甘甜,酒香四溢。”
“好專業的樣子,心悠姐你可以去做美食評論了。”姚云兒笑嘻嘻道。
“何止美食評論,簡直可以參加廚王爭霸。”沈覺更是夸張。
“好了你們一個兩個的,還夸上癮了,拍馬屁都要比個高低似的。”裴心悠無奈笑笑。
嘿,這話,你要是愿意做那匹馬,我也不建議隔三差五就拍上一拍,沈覺心道。
四個人在廚房里一忙活起來,突然有點轉不開的感覺,索性裴心悠和姚云兒也不管事兒了,撐在桌子上等飯吃。
沈覺和李成新一個上酒,一個上菜,倒也心甘情愿樂得自在。
今天是中秋,島上的人已經過得忘了日子,網友們可沒有忘機。
“這群人不用千里,就一個院子共嬋娟了,羨慕。”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羨慕。”
“人生在世難逢知己,把酒言歡莫問前程,羨慕。”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羨慕。”
“想要保持隊形的我輸了,怎么今天大家都這么有文化?沒有文化的我只能說一句,握草,月亮好圓。”
“羨慕他們有酒有肉有朋友,還有故事。”
“可不是嘛,在島上吃酒喝肉也不說了,要是再一喝多了,不小心說出點圈內的秘密就有意思了。”
“我他喵?其他嘉賓都還在溫飽線上掙扎,這幾個人居然都還是海島轟趴了?過分!”
“李成新和姚云兒神仙運氣,遇上神隊友,就問牛逼不牛逼!”
“我看院子里那條狗還挺符合我的氣質,人家團圓我單身,耶!”
“單身狗哪來的什么氣質?滾!”
有酒有肉,今晚的日子也忒愜意了些。
雖是果酒,沈覺酒量也不差,但居然也喝到微醺的感覺,倚著竹子看著天空,異世的月亮也有陰晴圓缺,此刻月亮正圓。
“快中秋了吧。”沈覺喃喃道。
“是啊,差不多這是這幾天了。”
裴心悠也喝得暈暈乎乎的,看來所謂的酒量就……還好,其實也就是一般般。
“心悠,你是不是有點醉了?”
裴心悠還欲繼續從裝酒的陶盆里面打酒出來喝,沈覺一把抓住了裴心悠手。
“醉了就別喝了,這酒雖然是果酒,后勁挺上頭的,喝多了明早頭疼。”
“哦……那好吧……那我歇會兒再喝……”
哎……
看看這院子里幾個人,都是沒什么酒量的,姚云兒和李成新就不說了,兩人你你抱著我我抱著你坐到院子里看星星月亮去了,裴心悠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酒勺子從陶盆里舀起一盅酒,又慢慢倒回去,舀起又倒回,著實是有些醉了。
院子門關了,但外面防止野獸的木刺還沒布置好,沈覺舉著火把出院子門外插好木刺,再將門關好,尤其是這個時候,大家都喝了酒放松了警惕,就越是要小心。
看看這院子里幾個人,都是沒什么酒量的,姚云兒和李成新就不說了,兩人你你抱著我我抱著你坐到院子里看星星月亮去了,裴心悠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酒勺子從陶盆里舀起一盅酒,又慢慢倒回去,舀起又倒回,著實是有些醉了。
沈覺替李成新和姚云兒把無人機掐了,畢竟是明星,靠臉吃飯的,萬一真酒后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來,被看到了可不行。
至于那兩個人,沈覺就不想管了,管他兩在哪里摟摟抱抱親親我我,只要不出這院子門便沒所謂。
再回來廚房的時候,裴心悠索性上半身已經全部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心悠?心悠?”沈覺輕輕推了幾下。
“嗯……”
裴心悠喉嚨里哼唧了兩聲,換了一邊頭,繼續枕著睡覺。
“還好喝醉了就是睡,三個人里居然沒一個發酒瘋,也真是替我省心。”沈覺嘆了口氣,抱著裴心悠往屋里走去。
秋意漸涼,裴心悠扎了床草席鋪在榻上,沈覺把裴心悠輕輕放上去,此刻躺上去軟乎乎的怪舒服,裴心悠翻了個身繼續睡覺了。
整個院子就沈覺一個人清醒著,老話說醒著的人最累,這話不但適用于感情生活中清醒明白的那個人,還適用于一群人喝醉了就之后那個醒著的人。
因為,廚房里的一堆爛攤子,就等著這個人去做。
沈覺雖然煩,畢竟現在這是姚云兒的事兒,以前心疼裴心悠便會幫著收拾收拾,現在是因為實在不喜歡頭天的事情累到第二天去做,被逼無奈去收拾,盡管這樣,畢竟是裴心悠操練出來的得力助手,東西也是極其麻利的,沒多久便收拾的一個干凈利落。
不愧是我!沈覺是個有強迫癥的人,正一頓收拾,個人自我感覺十分滿意。
喝醉了酒的人難免難受,沈覺又燒了一大罐子水,自己去衛生間簡單洗了個澡,端著大半盆熱水進屋,打算給裴心悠擦擦。
“心悠?……”
沈覺靜靜聽了一會兒,呼吸均勻,沒有回應。
“你雖然睡著了,我還是跟你說說,我就給你簡單擦擦身體,不然明早起來一身都是疼的。”
沈覺也不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裴心悠聽的,似乎只有這樣說了,才能做到清心寡欲。
裴心悠只穿著短褲和背心,房間里微微燭火,映襯著裴心悠姣好沉靜的臉龐,裴心悠胸口微微起伏,光影朦朧,勾勒出裴心悠美妙的身型,玲瓏有致。
沈覺剛給裴心悠擦完臉,正欲伸回的手卻停在半空中,被眼前這一幕給恍住了神。
畢竟是一具年輕氣盛的身體,要說沒有那種想法,說出來沈覺自己都要抽自己兩耳光,鬼都不信。即使就這樣靜靜坐著,看著,沒有親吻,沒有觸碰,依然也會血脈噴張,難以自持。
“心悠……”
沈覺憋得難受,從嗓子里擠出來兩個字,這時候才覺得這酒可真上頭,嗓子干啞,渾身燥熱。
但裴心悠是沈覺在乎的,真心喜歡的人,裴心悠現在昏昏沉沉不清醒,那么沈覺就必須清醒著。
沈覺沉著氣三兩下替裴心悠擦拭完之后,打算速速逃離開去。
剛轉過身,正準備端起木盆,裴心悠卻開口了。
“你打算去哪兒?”
沈覺自知做賊心虛,心跳快得都要跳出胸口,寂靜中似乎能聽到如戰鼓擂一般激烈。
“我……我去倒水啊,你什么時候醒的?”
如果是剛醒也還好,如果是早就醒了……
“剛醒,醒來就看到你要走。”裴心悠輕輕說道。
“哦……那你接著休息會兒,我倒完水就回來。”
嘴上這樣說,沈覺卻并沒有真正打算,要是之前還好,畢竟睡覺也只是簡單的睡覺,可是今天……沈覺心里不是了。
一旦有了其他的想法,這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便撲不滅了。
“嗯,你去吧。”裴心悠平躺在床上,燭火微亮,裴心悠盯著房頂,聲音很空,很平靜。
“嗯。”
沈覺應了一聲,彎腰端起了地上的木盆,還沒跨出一步,就被突然坐起來的裴心悠抓住了胳膊。
緊繃的神經突然松懈下來似的,木盆應聲砸在地上,水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