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葉九第一次踏入江陵城內,坐在車夫身邊,看著眼前那高大的城墻,還有那在城墻上的閣樓,葉九莫名的有種來到了某個地球上古城的感覺。
坐在車夫旁邊自然是因為葉九不愿意鉆進車廂里面,在外面才能更好的看到外面的景色,對此鐘丞也是沒有辦法,只得自己一個人坐在車廂之中。
他即使想要坐在外面不說沒這個位置,他的屁股也確實有些受不了。
經過了城門往里面走去,葉九發現這城門的墻壁很厚,往里面走至少走了好幾米的距離。
不愧是真正用來進行防御和戰斗的墻壁,這設計,比我從前玩的某個游戲的城墻可寫實多了……
那游戲的城墻完全裝飾用,而且還各種洞,是堪比正門大小的那種洞,有的地方干脆就是墻壁拆開了建造,就為了體現水景。
或許安祿山造反就是因為那里的城墻防守太差了吧。
葉九暗暗的想著,忽的笑了起來,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有些好笑。
如今這個不就是現實嗎?自然寫實了。
車夫看到葉九忽然笑了起來,有些奇怪道:“大師為何忽然發笑?”
葉九道:“看著這城樓,小僧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還請勿在意。”
見到葉九這么說,這車夫也不再多想,繼續架著車往目的地趕去。
這位大師的樣貌好看,而那頭發更是神奇,白銀之發在陽光下微微發亮,猶如神人,只是車夫自然也是不敢多問,權當沒有看到便是。
城內的街道很寬,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民眾,還有各種商鋪,就這么隨意的望過去,葉九就看到有賣酒的也有賣肉的,同樣也有菜商。
其它如茶樓酒樓客棧等也不少,比起三里鎮而言繁華了數倍。
有市井凡夫在商鋪間轉悠,也有身穿華麗服飾的貴人公子流連小樓。
看著那小樓上鶯鶯燕燕的聲音,葉九便明白了為什么這些公子哥會如此的流連忘返了,原來是個青樓。
周圍的行人看到坐在馬車上的葉九,一時間也是議論紛紛,畢竟這么好看且還一頭白銀長發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
一時間,圍觀的人竟然是多了起來,幸好還沒有人敢跑到馬車前攔路,不至于讓馬車停下來。
“小姐,等等!夫人都說了不要亂出去!”
一個看似十四、五歲的女孩在后面追著,一邊追一邊急切的喊著。
而在她的前面則是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人,最多相差一兩歲,明眸皓齒,皮膚也如牛奶一般。
或許是因為跑動的原因,她那原本白皙的臉頰上升起了淡淡的粉色紅暈,與身上那粉色羅裳交相輝映,甚是可愛。
粉衣女孩停了下來理了理自己因為跑動而亂了的頭發,又平復了一下呼吸,而這個時候身后的丫鬟也趕了上來,抱怨道:
“小姐,夫人都說了不讓您和那個趙公子來往,您還出來,這要是讓夫人知道了可怎么辦啊?”
粉衣女子說道:“那是因為母親不知道趙公子的好,你看那趙公子可是秀才,人長得好看,這又有學問,知書達理溫文爾雅,有什么不好的?”
丫鬟急道:“可是……可是我聽說趙公子很喜歡去青樓里面……”
“青樓?”粉衣女子看了眼丫鬟,并未有任何的驚訝:“不就是青樓嗎?小環,你這么緊張干什么呢?”
名為小環的丫鬟一聽都愣了:“啊,小姐,你不生氣啊?那可是青樓啊!”
“青樓怎么了?不就是那些公子吟詩作對的地方嗎?我聽趙公子說過了。”
粉衣女孩說著,也整理好了自身,便朝著前方走去,后面的小環卻是滿臉糾結,不知道該怎么說。
眼看小姐遠去,連忙追了上去:“唉,小姐,等等我啊!”
不遠處的鳥商處,一個公子哥穿著藍色襕衫,手中紙扇輕輕搖擺,時不時的逗弄著籠中之鳥。
粉衣女子看到那公子哥后眼睛一亮,抬起手想要忽然,卻又將手放下,小跑著走過去,小聲喊道:
“趙公子!”
聽聞有人喊自己,那姓趙男子才轉過身,看到身后的粉衣女子后連忙拱手笑道:“何姑娘。”
粉衣女子一聽,臉上帶笑,盈盈一拜,道:“家中有些雜事,耽擱了些時間,還請趙公子原諒。”
趙公子擺了擺手:“無妨,我在此觀鳥也算是不錯,若不是小姐喊我,只怕我還不知佳人已到。”
說完,他朝著旁邊抬起右手,道:“今日我還請了梅兄與杜兄,想來他二人已經在聚賢樓等待,我等還是趕緊過去吧。”
粉衣女子小聲道:“一切都聽公子的。”
剛走兩步,就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還有行人的嘀咕聲。
“快看那個人,頭發竟然是白色的!”
“你是不認識顏色嗎?那不是白色,那是銀色,而且還在發光!”
行人的聲音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小環連忙朝遠處看去,看到了那馬車上坐在車夫旁邊的人,看到那在陽光下微微發亮的頭發,連忙喊道:
“小姐,你看,那人的頭發真的在發光啊!”
粉衣女子也連忙看了過去,只覺得馬車上那人甚是好看,比身邊趙公子都好看了不少,而且那頭發也是散發著淡淡熒光,一時間竟然是不知道如何描述。
趙公子見粉衣女子那驚訝的表情,心中頓時有些不快,他也看了過去,然后同樣也看到了來人。
這長相還真是英俊,而且似乎是在哪里見過,我真的見過這人嗎?到底是在哪里見過?不應該,要是真的見過這人,就憑他那頭發我也不應該忘記!
心中疑惑,不過趙公子還是表情顯得極為自然,他輕輕揮了揮紙扇,淡淡的道:
“我曾聽聞在武國以北有一蠻夷部落,人生紅發或金發,這人只怕也是從那里來的吧!”
粉衣女子眨了眨眼:“可是……這人發色不是銀白嗎?”
趙公子連忙道:“書中或許并未完全記載,這也是有可能的,好了,我們還是趕緊去聚賢樓吧,別讓梅兄和杜兄久等了才好。”
粉衣女子輕輕點頭,不再去看那離去的馬車,只是這如今人已不見,可是她卻莫名的發現,自己對那人記得卻是極其深刻。
就好似認識了許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