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冠  第六百零五章 浙江承宣布政使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大明王冠 | 何時秋風悲畫扇   作者:何時秋風悲畫扇  書名:大明王冠  更新時間:2020-09-27
 
黃昏站在一個小山包上。

看不見宗祠。

甚至連莊敬和莊連的人也看不見,距離于家埭,還有十余里地,身邊只剩下卡西麗和烏爾莎拱衛,其余西域女子已經撒過去了。

等消息。

如果賽哈智一到于家埭于族宗祠就打了起來,那么自己就要去神機營,用非常手段將中軍拉過來,如果沒打起來,就要先去布置其他后手。

半個時辰后,穆罕穆拉和其他五個女子歸來。

有淡淡血腥味。

穆罕穆拉道:“沒有打起來,莊敬和莊連依然包圍著宗祠,賽鎮撫使率人進入宗祠之后,也沒有動作,應該是在等大官人的后手了。”

黃昏蹙眉,“遇到北鎮撫司的人了?”

穆罕穆拉點頭,“有幾個緹騎向外圍擴散,應該是擔任斥候職責,按照大官人的吩咐,已經將之盡數斬殺。”

黃昏笑了笑,“甚好。”

如此一來,就會給莊敬和莊連造成自己這邊還有援兵的錯覺,無形之中能為宗祠里的那群兄弟們爭取個一日半日的時間。

轉身,下山,“回杭州。”

先不動用神機營中軍,這步棋會有點冒險,容易讓朱棣生出忌憚之心。

杭州府,是浙江承宣布政使司治所。

是經濟重鎮。

也是軍事重鎮,主要是防御海上的倭奴盜賊。

抵達杭州府時已是日暮時分,進城之后,黃昏沒有去往承宣布政使司的衙門,而是找人打聽了一番,直奔布政司使的府邸。

一行人很是顯眼。

畢竟一位年輕大官人身邊跟著七個英姿颯爽的西域女子,很難不吸引眼球。

剛到那座孫府時,還沒自報姓名,門子就急忙下了臺階,問道:“請問這位大官人,可是從京畿來的黃指揮?”

黃昏笑道:“正是。”

門子急忙側身彎腰,“黃指揮請,我家老爺恭候多時。”

黃昏于是帶著眾人從偏門入府。

并不覺得被這位布政使怠慢。

一省之布政使,從二品大員,而且是封疆,就算到了京畿,六部尚書乃至于五軍都督府的左右都督,也是要給他們面子的。

尤其江浙這邊的布政使,就是陛下,也會多給面子。

沒辦法,錢袋子。

江浙布政使這些封疆大吏,雖然不像云南沐家,但他們除了沒兵權,在地方上就是正兒八經的土皇帝,權柄極大。

進入偏門后,立即有人去通知。

門子則帶著黃昏去往會客堂。

走入院子,便見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著便服,負手站在臺階上,看見黃昏,又緩緩踱步下臺階相迎,給足了面子。

黃昏確實有點受寵若驚,急忙行禮,“下官黃昏,見過孫布政使。”

浙江承宣布政使,孫雋。

孫雋笑著上下打量了一下黃昏,笑道:“果然是一代江山一代浪,江山代有人才出,黃指揮才剛及冠,便已是五品朝臣,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黃骨也笑道:“孫布政使謬贊了。”

孫雋轉身作了個請的手勢,“已備好薄酒,請。”

黃昏只覺渾身毛孔都是舒服的,被人尊重的感覺確實甚爽,要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位,可是浙江省的省高官。

雙方入內就座。

娑秋娜等人因為是女眷,且身份地位不夠,當然不能就座,在偏廳有人招待。

大廳內,孫雋給黃昏斟滿酒,道:“去過于家埭了?”

黃昏頷首,“去過了,局勢不容樂觀,之前只有杭州府這邊的錦衣衛緹騎,如今連周邊州府的錦衣衛緹騎也已經匯聚過去。”

孫雋沉默了一陣,“我接到太子的密信了。”

在孫雋看來,黃昏就是太子黨。

最早在錢塘布局的事情,孫雋作為浙江承宣布政使,豈會不知,所以他一直認為,黃昏就是堅定的太子黨,實際上不止是他,整個天下的臣子都是如此認為。

所以孫雋才會直接進入正題,而沒有試探。

要不然你以為孫雋這種封疆大吏,會如此尊重一個區區五品指揮?

做夢。

須知五品和從二品,有著巨大的鴻溝。

黃昏笑了,“太子如何說?”

孫雋沉默了一陣,“地方衛所不在我轄權之內,我能做的,大概就是州府的兵丁可以調動,不過黃指揮應該清楚,州府兵丁的戰斗力,在錦衣衛提前和地方衛所的士卒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黃昏搖頭,“州府兵丁,其實只是個牌面而已,真正發揮作用的,還是孫布政使您這個浙江承宣布政使的官職。”

從二品,這個官職非常夠分量。

孫雋何嘗不知,不過這一次不一樣,嘆道:“問題在于,錦衣衛是可以越過我們承宣布政使司,有先斬后奏的權力,我這個布政使恐怕壓不住。”

知道了孫雋的態度,黃昏放心了許多,“無妨,北鎮撫司的緹騎,有南鎮撫司來接招,孫布政使您的作用,還是威懾江浙這邊的地方衛所。”

孫雋意味深長,“如果對方真不管不顧怎么辦?”

布政使沒有軍政大權。

如果地方衛所鐵了心要動手,他真壓不住,最多就是摻和其中,把這件事鬧得越來越大,最后不可收場而已。

而這就是他的作用:用這個不可收場來壓懾地方衛所。

黃昏端起酒杯,“不管怎么說,孫布政使有心出手,我替陛下在此敬您一杯。”

孫雋接了這禮。

他當然知道這里面的曲折,太子來信中提到過一句:狗兒公公親臨東宮,說了一些事,太子于是不得不為之。

這話什么意思?

意思是太子其實也是在順著陛下的意思入場。

簡單一點。

孫雋看似是在為太子辦事,其實是在給陛下辦事,所以他才毫無顧忌的選擇了站在太子一邊,提前等待黃昏的到來。

也沒提前多久,太子密信是飛鴿傳書,昨夜抵達。

只比黃昏早了十二個時辰。

黃昏作為晚輩,下屬,在孫雋一飲而盡后,又為他斟滿酒,再給自己也滿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因為此事涉及到陛下的宏圖大業,又牽扯明教,當下的局面,要破局其實有很多種辦法,不過我有個想法,我想把事情鬧得更大一些。”

孫雋不解,“如何更大?”

黃昏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孫布政使可否能聯系上浙江這邊的明教高層,不比唐青山地位差的那種?”

孫雋震驚得口瞪目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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