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地自容的！應該是你才對！”
李天明聽到真紅這樣說后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同時臉上掛出了一絲微笑。
“我給你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希望你想好了再說！”
李天明聲音中的寒意使得真紅打了一個冷戰，她完全可以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真的再說一遍，那可能在下一秒就會死！但即使是這樣，她依然想要將自己的想法大聲的講出來。
“我說：無地自容的！應該是你才對！”
真紅抵住李天明施加給她的壓力后，用盡全力的對李天明大聲吼了出來，然后便雙目緊閉好像在等死一般。
“啪，啪，啪……”
李天明聽完真紅的吼聲以后并沒有發難，反而是伸出雙手為她鼓起了掌。
“好、好、好、好啊！敢于發聲！勇氣可嘉！但閉眼等死就差了那么一些！因為發聲之后就可能會遭到壓迫，既然有發聲的勇氣，那就應該有反抗的準備！不然你與你一起的人會受你連累的！就像這樣！”
李天明說著朝前面伸出了一只手，然后手掌虛握，就在李母等人還在詫異李天明這動作有什么意義的時候，真紅心里忽然生出一絲不詳的預感。
果然，在李天明手掌虛握這個動作完成之后，空氣中產生了一陣肉眼可見的漣漪，接著一個身穿黑色哥特服飾的身影出現在了李天明的手中。
真紅看著李天明手中那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服裝也是極為熟悉的人影不由驚呼一聲。
“水銀燈！”
“你叫什么都不好使了！記住，下次不要說一些你沒想過后果的話！”李天明說完將視線從真紅身上移動到自己手上。
“也不要打一些沒準備的仗！頭腦一熱的代價是很昂貴的。”顯然這句話是對他手中的水銀燈說的，李天明說完這句話，手中微微一用力。
“嘭！”手中的頭顱瞬間爆開，霎時間木屑紛飛，水銀燈再也不會亮起。
“水銀燈！”
真紅看到這一幕心里瞬間崩潰，一個本來不會流出眼淚的人偶竟然流出了眼淚。
而從沒見過李天明這種狀態的李母臉上則是充滿了震驚，他沒想過自己的兒子在殺生方面竟然如此平靜，就好像每天的工作就是如此一樣。
她想過自己兒子會接觸死人，甚至想過他殺人的場面，但第一次見到這場面的她心里還是有些心疼的。
畢竟自己孩子在半年前還是一個莘莘學子，而半年以后就變成了一個可以面不改色隨手殺人的殺手。
這種改變任誰都會去想一下他在這半年中到底經歷了一些什么，是什么樣的環境才會鍛煉的他這樣果斷。
越想，李母越是心疼，本來她還打算幫著真紅去說兩句，但最終她還是沒有說出口，甚至她還默默地退出了門口，顯然是不打算摻和進去了。
相比于李母，七條倒是顯得并沒有那么多的心理活動，畢竟李天明有很多事兒不會跟自己母親說，但卻會和七條說。
而且七條這人心思很細膩，常常可以從李天明口中的一些大概情況猜到大部分細節，所以她對于李天明殺人這件事兒表示理解。
而且之前也說過，李天明想讓她學會殺人，適應殺人，她對此并沒有表示出抗拒的心理，所以她現在倒是沒什么問題，反正殺得又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至于剩下的井野，她對此表示沒什么問題，殺人么！又不是沒殺過，哪一個忍者手中沒有幾條人命？
要說對李天明殺人持什么態度，要知道在跟李天明之前井野可是一直在以李天明為假想敵的，她以前都都做好過死的準備，更不用說別人了。
可惜兩人的戰場幾經變換，最終兩人的戰場固定在了了床榻之上，最令井野有些不甘的是，哪怕戰場怎么變，結局好像都沒怎么變過，始終是自己一方認輸為結局。
不過最起碼她也算是與這個人交過手了，以后說出去她也可以大膽的說：我可以與他交手一個小時而不落下風，這樣子一說不就可以令人側目了么？
“為什么？為什么要殺了她？她做錯了什么？”
真紅看著地上的碎屑眼淚止不住的流下，同時慢慢的朝著地面上那具已經成為木頭的軀體走去。
“她做錯了什么？她錯在對我拔劍！她錯在自己的不自量力！她錯在執念太深！弱者是沒有道理可講的！相反的，強者是不講道理的！”
李天明看著真紅那帶著寒意的眸子笑了一下“怎么？想為你的同伴報仇？來！我隨時歡迎！”
真紅對李天明的話充耳不聞，她現在心里只想將水銀燈好好找個地方埋葬，至于其他的，深知李天明強大的她卻是從來沒有想過。
李天明幾人目送著真紅邁著小小的步伐走進衛生間，然后他才嘆了一口氣。
“哎……”
“怎么了？”
七條聽到李天明的嘆氣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你說她們為什么不知道努力修煉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呢？羅真其實已經給她們指明了道路了，為什么就沒人能理解呢？這個是！那個也是！”
“你的意思是說：愛麗絲游戲？”
“當然了！不過我心里又給這游戲起了一個名字，叫做‘人偶補全計劃’。”
“‘人偶補全計劃’？”七條對于李天明的話有些不理解。
“那么說吧！愛麗絲游戲的目的是什么？是讓人偶變成更加完美的存在！對么？
而她們又如何去變化呢？難道真的是搶奪對方的核心‘薔薇圣母’么？肯定不會是！那么她們應該怎么辦？答案很簡單，‘愛’！”
李天明剛說完最后一個字，七條天空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是需要做的那種么？”
聽到七條這話李天明只是用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之后繼續說道。
“羅真給予她們的薔薇圣母并不相同，但有一個能力是相同的，那就是‘學習’，我認為她們這才是她們真正的出路！
人可以因為愛而強大，她們為什么不行？只因為她們總在羅真為她們劃出來的圈子里，從來不試圖去踏出這個圈子。
本來我看那個小東西有些潛力，但沒想到她還是差些！算了！不說了，指望不上她們！收拾其他房間去吧！哎！”
李天明說完率先走出客房，其他兩人緊隨其后，接著李天明一個打了一個響指，房門“嘭”的一聲緊緊的關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