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和帝劉肇讓大鴻臚去郊外代他迎接,然后讓竇憲和他的親信們一起進城,漢和帝已經做好了斬殺竇憲的準備了。
同時漢和帝劉肇自己帶著屯衛包圍了南北二宮,只等竇憲一到就即刻發動。
可是這件事被一些太子舍人發現了,而這些太子舍人都是之前和竇憲勒石燕然之人,他們在發現之后,就立刻通知了竇憲。
竇憲知道此事之后,就想著先一步發動,將漢和帝軟禁,然后效法霍光之舊事,廢帝。
所以他帶著全副武裝的親衛想著南宮而去,準備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殺進南宮俘獲君王,然后再讓自己的妹妹竇太后廢帝!
本來以竇憲的能力帶著他那幾千縱橫漠北,對匈奴單于追亡逐北的親衛本來應該很輕松的,就能打敗屯衛攻進南宮的。
但是他的屬官鄧騭在他動手的時候背叛了,還帶著自己的弟弟們一起投靠了劉肇,讓劉肇對這次襲擊有了一定的準備。
劉肇知道竇憲的能力,竇憲用兵,善于針對敵軍弱點,能夠及時掌握和準確判斷敵軍的動向,采取的策略竇氏主動出擊的戰略方針,習慣調遣優勢兵力逼敵主力和他決戰,然后在決戰中,再直插對方額的要害之所,將對方一次打崩。
所以劉肇再知道竇憲帶兵直插南宮的時候,他就沒有在做什么防御而是帶著大軍直接的和竇憲在南宮開始了交戰,雙方是以攻擊對攻擊,以強硬對強硬,雙方的刀子都遞到了對方的身上,都將對方殺成了一個血葫蘆。
洛陽城內所有的列侯和大臣們,全都府門緊閉,完全對不敢出去。
那些普通的百姓們更是房門緊閉,連呼吸都小了不少。
竇憲的胳膊和胸口都已經鎧甲破裂皮肉翻轉了,他從來都不知道劉肇居然有著一手好劍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三五處的傷口。
而更令他沒想到的是,劉肇的身上都已經有了七八處傷口了,可是他依然咬牙不退,帶著近萬的屯衛,對著自己的近衛進行著搏殺。
“陛下,非要如此么?”
都先看著自己身邊越來越少的近衛,心中有些不忍了。
“不是朕要如此,是你們竇氏一族做的過了,朝堂近半姓竇,朕可不放心!”
劉肇身上有這大大小小七八處的傷口,有幾處深的都已經可以見骨了,可是劉肇已經死戰不退,他身邊的鄧騭身上也有了不少的傷口,這是咬著牙什么都沒說。
“原來如此,陛下怕我們反?那你呢,鄧騭,本候可沒有對不起你呀?你又是為了什么?”
竇憲拄著劍看著鄧騭,他對鄧騭的選擇有些不解,他們可是一個鍋里吃飯的弟兄,怎么會這樣了呢?
他都先自認為自己對得起鄧騭。
“我祖鄧禹,我母為陰式,我妹要入宮了!”
鄧騭說的這些話竇憲看來都是屁話,自己組上是二十四將?
自己組上竇融一樣是二十四將,你妹要入宮,我妹還是太后呢。
想到這竇憲突然想明白了,不是要入宮而是鄧家要出皇后了。
然后執金吾和五校尉帶著郭璜、郭舉父子和鄧疊、鄧磊兄弟的人頭從外面跑了回來,而竇固和竇景也都被一起壓了回來,雖然沒傷,然食也是精神萎靡的,而司徒袁安和司空任隗也帶著自己的私兵趕了過來,他們的身上都沾滿了鮮血,看來也是經歷了一場不小的廝殺。
這兩人的身上都都有著深可見骨的傷口,現在皮肉外翻沾滿了灰塵。
在他們的帶領下,洛陽城的勛貴們全都帶著自己的私兵趕了過來,整個南宮外面烏泱烏泱的,擠滿了人。
竇憲看著劉肇現在人多勢眾,自己身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可以說是大勢已去,就扔下劍對劉肇說,自己可以降,但是他的功績需要回報,滅匈奴是要有封賞的,而且將相不辱。
劉肇看著竇憲心里就是一陣的狂怒,按照漢室的規則,竇憲確實不能死與叛亂之事,不光不能殺還要給他升爵位,這就氣的不行了,自己身上的這些傷算是白受了,血算是白流了。
不過該封還是要封的,于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給竇憲封了冠軍侯,然后竇憲又將自己的大將軍印綬交了上去,到了這個地步竇太后也都知道了一切,她從后宮來到了前朝交出了玉璽,表示了交權,然后自己準備回到了后宮閉門不出,她在最后希望能讓自己的兄弟們回到自己的封地,最好只是自盡,不要影響后代。
剛剛十四歲的劉肇內心是激動萬分,自己終于要手握皇權了,真是太激動了,于是沒口子的封賞了所有人,而竇憲和他的兄弟們全都被安排放回了封地,同時陪他們一起回去的還有上賞的一條白綾一壺美酒。
而袁安和任隗這時候也都是強撐著自己的身體,他們年事已高,在經歷了這么一場廝殺人已經快不行了,歷史上他們當年就死了,而劉肇雖然年輕,但是也是受了不少傷,流了不少的血,而后來又沒有好好休養,直接跑去處理朝政了,后來的常年徘徊于病榻之間,最后又英年早逝也應該與此有關,總之這一次大漢沒有贏家。
也不是沒有贏家,司徒袁安給自己的汝南袁家爭出來了一個四世三公。
就在大家認為這事到此結束的時候,在所有人的面前一到寶藍色的光門出現,漢章帝劉炟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著這個場面,他立刻對著竇憲喊道,你這個孤雛腐鼠又做了什么?
孤雛腐鼠是當年劉炟罵竇憲的話,當初竇憲驕橫搶奪了沁水公主園田,劉炟在知道以后就是這么罵他的,
國家棄憲,如孤雛腐鼠耳,這句話可是他竇憲最不好的記憶,現在又被人罵了出來,這讓他覺得自己的顏面都沒了,
可是別看在劉肇一朝他敢如此放肆,剛想著行霍光伊尹之事,但是在劉炟面前他還真不敢放肆,即便是現在他滅了匈奴,依舊不敢放肆。
而劉炟這個時候實際上是剛剛即位,還沒有收竇太后入宮呢,對竇憲也是不認識,但是這不妨礙他從史書里看到竇憲的言行。
所以一出來就對著竇憲罵出了孤雛腐鼠這樣的話,
罵完了人他就看向了竇太后,覺得這個剛剛三十出頭的太后,真是雍容華貴不可方物,然后他就想著要是把自己世界的竇皇后也找來,湊到一起會是個什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