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雄一步步的下了山,山下面是他從福薩摩帶回來的人,他看著這些人,都是些二三十歲的小子了,都不是混道的。
他們中大部分都是白領階層,還有一小部分是律師和職業經理人,他在福薩摩這么些年也沒有在道上繼續混,他在那里,早就把自己的一腳泥給洗凈了。
現在回來卻要再進泥潭,雖然他沒有怨言,但是他也要為自己收養的這些崽子們,想一想未來的出路。
“雄爺,這是這段時間的資料,倪坤死了,冠彩霸也死了,還有朱標他也死了,兩個香江最大的毒·梟都死了,他們的貨源冠彩霸也死了,這段時間以來,香江的社團火并了六百九十七次,火并地點遍及了香江的所有娛樂業的場所,我預計這次的損失的總數,直接和間接的加在一起,大概在兩百億港幣左右,至少需要幾年時間才能恢復,真是一個重大的噩耗,可是他們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這里面的損失一樣,還在一直的不停的打著,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爭什么,這么打下去,香江的所有娛樂場所就要易主了。”
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長毛男,拿著一份文件說著。
“你剛才說什么,香江所有的娛樂場所就要易主了,這是你的猜測,還是事實。”
蘇雄站住了腳看著長毛說道。
“雄爺這是事實,雖然現在的福興義已經不行了,算是一個夕陽勢力,但是他們的人手還是有了,而且他們的字號最老,最老福義興,最大和安樂,這可不是說說而已,即便是單耳聯同全港九這四大都不如他們,畢竟他們可是在上個世紀就已經存在了,收集這些資料還是很方便的。”
長毛一邊說著話一邊給蘇雄點了一只煙。
“福興義,他們現在還有這么大的勢力么?”
蘇雄當年進的就是福興義,他在里面也是有自己的牌子的,也是可以直接的立山頭的。
“人數不少,不夠都是些掛靠,真正上海底的就沒有多少了,也就幾千人而已,不過這幾千人大部分都是白的。”
長毛看著蘇雄小聲的又說了一句,“福興義現在在外面立棍的五哥叫殺人王,是個老幺出身,不過不是一步登天海大哥,而是執法老幺出身,是個狠角色,是從里面出來的,聽說是為哪一個紳夾皮做了事,被推上去的。”
“執法老幺起來的五哥么,一個小角色,不用管他了。”
蘇雄也不知道長毛為什么要說起這么一個人,不過在他這個前任的頭排大哥,現在的閑位大爺看來,一個老五還不值得記住,即便是現在的頭馬也是這樣。
“好像不行,這個殺人王,放出了話,讓您去見他。”
“現在的小孩子這么狂的么?”
蘇雄的眼睛直接的瞪了一下,他可沒想到自己剛回來就被人給挑釁了。
“他身后的紳夾皮和您不和的,而且他那一掛的頭牌大哥在您一步登天的時候,被您砍死了,是有怨的。”
長毛的話,讓蘇雄看了看天空,真是萬里無云,月明星稀。
“放出風,我蘇雄明天在老劇院等他!殺人王,小孩子真會瞎起名!”
說完話他就直接的背手離開了。
長毛看著蘇雄上了車,就收起了自己的文件。
“兄弟這么坑雄爺好么?”
一個光頭站在長毛的身邊說到。
“我沒坑雄爺,只是雄爺回來了,需要立威,而且你覺得這事要是雄爺不允許我們能辦成么。”
“雄爺想要干什么?”
“立規矩!這些年太亂了,雄爺回來了,就要再立規矩。”
長毛看著上了車蘇雄說道:“通知一下,明天來上一批力士,雄爺出山,是要足里紅毯的。”
這個時候,周朝先和方國輝再周朝先的茶園里,看著坐在自己二人面前的馮部長是一臉的平靜。
而馮部長是一臉的憤怒,他直接的把自己面前的實木茶桌給掀了,茶具也都砸了一地,這么失態的景象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即便是跟著馮部長最久的人都沒有見過這么暴躁的馮部長,平時大家都說他慈眉善目的像個娘娘,也就做事的時候下手不錯,其他的時候大家都是有些看不上的。
“你們踏馬的是在坑我。艸,你們知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么,是我的催命符,瑪德我踏馬的就要下臺了,你們這么坑我,我是不是把你們家的孩子扔馬桶了,你們要這么做!”
隨后一連串的咒罵從馮部長的嘴里吐了出來。
周朝先都有些驚訝于馮部長的罵人口才和詞匯量了,即便是兄弟里都沒有幾個這么能罵的,可據他所知馮部長我是個大學教授出身,可現在呢,這事兄弟教授吧。
不過他們也沒有回嘴,因為這事也就他馮部長的腦袋夠大,要是他都不扛著,周朝先和方國輝就只能跑路了。
終于罵了兩個小時的馮部長端起了茶杯喝了一杯茶,停下了自己的謾罵,而周朝先也給他又續了一杯溫茶,然后又續了第二杯熱茶。
馮部長端著熱茶坐在了倒在地上的茶幾上,看著周朝先和一臉訕笑的方國輝。
“我的頭也不夠大,需要換一個大腦袋的人,然后,再找雄爺要一批力士,不然會死人的。”
力士就是所謂的黃巾力士,不過不是神話里面的黃巾力士,而是蘇雄自己培養出來的打手,都算是后天的異人,他把自己茅山的那些拳法都拿了出來,結合簡化的神打,練出來的一群人,是用來處理一些不好的事物的,之前平蕩福薩摩的時候,那些人就出了手,真的是猶如神鬼一般能打。
所以不管是長毛還是馮部長在想要辦事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這些人,而這些人也只有蘇雄能調動。
最后蘇雄還是給他們進行了調動,馮部長他們那邊去了幾十人,而香江這邊連夜到了一百多人。
馮部長在拿到這些人的時候,直接就表示安全了,然后他就去找了詹老板,這位詹老板可是之前和吹燈拔蠟合作的人,不過在吹燈拔蠟坐穩了位置以后,就直接把他給下野了,現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他自然是要插一手的。
“你們帶著這個去找二先生,問問他,老先生的遺體還要放多久,大先生的遺體還要放多久,他是不是也要放在那,他們后代是不是也要一起。”
在最后這位拄著自己的手杖說:“你就問他還想不想落葉歸根!”
這話馮部長聽的是一頭的冷汗,而方國輝和周朝先倒是沒有什么,他們已經上路了,路的前面是什么和他們無關了,他們做的就是踩緊了油門,帶好了安全帶,然后一路向前,絕不回頭!
二先生在看到吹燈拔蠟的日記以后,并沒有什么表示,他只說了一句,“你們看著辦吧,我老了,就不參合了。”
馮部長倒是諾諾不敢言,而周朝先直接的把詹老板的話重復了一遍,還加了不少自己的話,讓二先生直接的炸了。
他也不管什么了就直接的把自己的事都說了。
“老爺子當初怕我上位,就把我從軍隊里趕出來了,我現在已經沒人可用了,即便是我去了部隊那些人也不會聽我的,再說了吹燈拔蠟現在才是老板,想要動他必須把他架空,你們做的到么,你們要能做的到,我就能控住全局?所以你們能做到這一點么!能到了再來說話!”
這些說完他就把人趕了出去,他覺得這個要求是不可能的,因為高層的那些人都已經被吹燈拔蠟給弄成了自己人了,而且那些人都是有把柄在吹燈拔蠟手里的,所以他們是不會背叛的。
在門口方國輝看著周朝先,收起了自己的錄音筆,問了一句,“我們先搞誰!”
“當然是丁宗樹了,誰讓宗樹販·毒呢,不打他打誰呀,我上了位就去找洪爺,讓他聯絡兄弟們,玩一把大的,到時候你讓馮部長把治平專案的規模搞大,連立委都要在列,我看看他們還能不能忍得住!”
周朝先擤了擤自己的鼻子,看了錄音筆有看了方國輝,他直接的笑了起來,“先去辦了丁宗樹,然后我去找侯部長談判,看看東區立委的提名到底,還·能·給·誰!”
周朝先梗著脖子說道:“現在就開始!”
然后他拿著電話,“三炮動手!”
方國輝也拿著電話,“目標丁宗樹,行動!”
收到命令的兩伙人三炮和調查員們,一黑一白的看著對方,然后三炮張了嘴,他畢竟是腳,不能讓臉先開口。
“各位我們先上吧,這里的是你們出面丁宗樹不會出來,我們動了手,丁宗樹自然會出面,到時候還請你們抓人的時候下手輕點,每人二十萬的保釋金,我們都準備的好了,現在請讓道吧,我們該上場。”
三炮這次帶了兩百多人過來,所有人都是周朝先的親信,都是周朝先真金白銀養著的打手,這個時候全都用上了,里面還有好幾個蘇雄手下的力士,這些人都是過來對付丁宗樹的人的,畢竟這里是丁宗樹的老巢,人少了就被埋了。
“給我砸!”
三炮帶著人來到了丁宗樹的酒吧夜店,就開始了打砸。
“松林三炮,給丁老板送禮了,祝你的生意,歲歲平安!砸!”
三炮直接亮了自己的號,然后就一棍子打在了一臺電視屏幕上,把一臺電視大的粉碎。
其他人也都開始了打砸,不過都沒有傷到來這里消費的顧客。
不到兩分鐘士林街區一多半的店鋪就都被打爛了。
“草泥馬的三炮,你踏馬的的是什么意思,你們老大周朝先呢,他怎么沒來,他自己出了事,丟掉了自己的立委提名,怎么來找我的麻煩,這個棒塞棒啊規領褲的雜碎,想要干什么,塞林木!”
丁宗樹一出來就是一長串的破口大罵,他的手下也都拿著家伙走了過來。
“我們朝先哥個林董的事,他們查清楚,他們可不想做水魚,他們讓我跟你說一句,甘霖老母啊!”
說完話三炮就把自己的棍子向著丁宗樹扔了過去,丁宗樹一個躲避不接,被直接的打在了肩膀上,然后他就炸了。
“干死他周朝先,那個要修居然敢打我!甘霖老母!”
丁宗樹想都沒想的就讓自己的人沖了上去,而他卻往后退了一步。
雖然他膽子大的敢販·毒,但是他卻不敢和人玩命,現在他就準備在形式不利的時候跑路。
三炮看著后退的丁宗樹,直接的笑了起來,這個廢柴,居然不敢帶人和他打。
“丁宗樹,有本事和我直接動手呀,甘霖老母的,躲在后面是什么意思,弟兄們都在為你玩命,你這個做大哥的怎么不來打一打呢,你是不是連綠島都沒有去過呀,就你這樣還想當人老大么。”
三炮一邊打著人一邊罵著丁宗樹。
丁宗樹的手下,看到了丁宗樹沒有出面以后,別看他們人挺多的,又是在自己的地盤,可是士氣下降了不少,畢竟老大不威,他們怎么威得起來。
三炮幾棍就打到了丁宗樹的面前,然后他笑著按著丁宗樹,手上拎著棍子,也不知道該不該打下去了。
他沒想到敢和他老大標榜子的丁宗樹居然這么的無能,被他這么輕易的闖到了面前,還被制住了。
這讓三炮有些想笑,不過在拉開丁宗樹西裝的時候,三炮的臉色就變了,丁宗樹的身上有槍,他這就明白了為什么丁宗樹不反擊了,在公共場合亮槍,那不是在找死么,即便是他們也都不敢的。
不過那些顧客們都跑出去了,在場子里面就剩下兩幫火并的人了。
看到那些顧客都跑出去了,丁宗樹就掏出了自己的槍,指在了三炮的頭上。
“三炮,我干他周朝先的老母啊,他居然敢來砸我的場,你現在有本事動手,看看是你死還是我死,來雅有種打我呀。”
丁宗樹拿槍死死的頂著三炮的頭說到,她的好幾個手下也都拿著槍跑了出來,作為賣藥的最不缺的就是槍。
“丁老板,你不敢動手的,你要是動了手,今晚就要這里的人都做了,你這個慫貨沒這個膽子的。”
三炮梗著脖子看著丁宗樹說到。
“所有人住手!”
砰的一聲槍響,一隊穿著制服的人走了進來,這是方國輝的手下在看到了顧客都跑出來以后,他們就立刻的沖了進來,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了丁宗樹和他的手下持槍的一幕。
“周朝先,我甘霖老母!”丁宗樹看著這一幕就明白自己被陰了!
“丁先生你最好放下槍,我帶來的可是一整隊的霹靂小組,你還是不要妄想對抗了,他們可是會殺人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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