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才能瞞過去，我的檢查報告上只會顯示我的肩膀上有一個彈片。戰爭留給士兵的禮物，正常不過。”
尼克弗瑞將取出的鐵片丟給托尼。
見鬼，彈片？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先不說尼克弗瑞說的是真還是假，單單是一切真相的說辭，聽起來就很不靠譜，何況這上面……
托尼下意識后退兩步。
沾滿獻血和碎肉的鐵片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頑強地跳了兩下，消耗完不多的動能，然后慢慢停止了翻滾。
氣氛尷尬。
“你怎么不接住？！”
尼克弗瑞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意思顯而易見，我放在這么辛辛苦苦藏起來的證據，你就這么給我丟地上了？
你這家伙對自己真狠，而且是真的野蠻。
托尼自知理虧，微微搓了搓手臂上豎起的汗毛，不自然地說道：
“呃——抱歉，我……從來不接陌生人遞過來的東西……”
你哪里來的心理創傷？我還不知道？托尼你這家伙就是矯情和任性。張力無語。
沒見你拿筷子的時候有過任何不樂意……
“拜托，托尼，你是媽媽的乖寶寶么？不接別人遞過來的東西？？當然，上面都是血肉，確實有點惡心……”
張力搖搖頭，撿起鐵片，用娜塔莎遞過來的水壺，沖洗了一下遞給托尼。
“弗瑞特工，你也要照顧一下小妮妮的心理，幾個月前，他可還是個普通人。”
那你呢？你的行為看起來可不像是個普通人……
特工之王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可惜沒等細想，他就看到托尼還想用火焰消毒鐵片。
畢竟上面還有新鮮的“鐵銹味”。
“不要用火燒！可能會消磁！”
“有磁性？”
托尼仔細打量了鐵片一眼，然后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微型的萬能工具盒，從里面拿出一個鑷子。
打開鐵片后，里面是一個更加微型的黑色芯片，類似于后世的Nano存儲卡，不過尺寸更小一些。
“你父親在一年前給我，不過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交代我注意保密，而且只能在必要的時候查看。”
尼克弗瑞捂住手臂說道，他已經簡單地包扎了一下傷口。感謝娜塔莎帶了軍用的應急噴霧，他身上看起來駭人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
……
兩手空空肯定不能解讀出霍華德留下的資料，盡管這里有一個能夠用手工銼床做出微型類冷核反應堆的變態大腦，但是在此之前，他也需要導彈上提取出的鈀元素。
為此，一群人轉移到了尼克弗瑞的安全屋中。說是安全屋，其實就是不遠處郊區的一處民宅。
屋內除了后勤定時采購的食物外，其余基本“工具”一應俱全。
對于一個工程學大師來說，簡單的工具，就能創造出無限的奇跡。何況這所房子里，有兩個。
“這就是那幫研究員跟我說的很麻煩？不可能？”
在尼克弗瑞震驚的眼神中，他之前解不開的存儲設備，現在只用了僅僅一天的功夫，專用讀卡器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父子間的默契？霍華德早就給了自己的兒子解開的方式？
尼克弗瑞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第一次明白了超脫頂尖層次的黑科技大師，能做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雖然外露的銅絲和電路板和讓這個黑色的小盒子看起來很不靠譜。
但是沒有任何意外，設備成功點亮。
餐廳里，大家圍觀托尼的操作。托尼坐在C位，因為桌上放著的是他從飛機上隨手拿的筆記本，不遠處的洗碗槽里，堆滿了待洗的叉盤。
一副宿舍擼友圍觀大神操作的場景。
當看到電腦界面上加載成功的字幕，尼克弗瑞松了一口氣，他要說的秘密太過驚人人，如果沒有證據，幾乎沒有人會相信。
存儲器里面是一個視頻，托尼確認了視頻的真實性之后，點開。
霍華德的頭像開始出現在屏幕上。他面容嚴肅，穿著一身的白大褂，似乎是在某個實驗室里。不過室內只有他一個人。
不過很快，霍華德調試好了設備，開始笑著說道：
“弗瑞，我希望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情況還不是太過糟糕……”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尼克弗瑞，沒想到你這么得霍華德的信任……
“驚訝什么？我還是霍華德的最終保密人……”
“怎么可能，你明明只是一個二級特工。在神盾局的保密制度上，霍華德的等級是十級！只有各大機構的首腦和神盾局的創始人才有那么高的保密等級！他不可能讓一個二級的特工保……”
“證件是最不靠譜的東西，鷹眼特工。神盾局的規章制度有沒有告訴你就算是局長也有可能被干掉？”尼克弗瑞不滿地說道。
“最終保密人？是什么?”聽到和父親相關的事情，托尼連忙問道。
“災備機制，神盾局的每個高層都掌握著無數的秘密。為了防止在死后機密流失，會尋找一個絕對信任，但看上去毫無關聯的人作為最終保密人。在被保密人死后，保密人將保留著秘密，在適當的時候公布……”
張力點點頭，表示認可。
一個后手，為了防止斷層和……失控，可以理解，大部分機構里都有類似的機制。
“十年——十年前，我就進入了神盾局，你父親親自把我從軍隊里調出來，讓我加入了中情局，嘿，我都快要忘了準確的年份了——隨后，我就被秘密征兆進了神盾局，以——”
視頻還在繼續，霍華德在桌上攤開了一堆文件，然后說道，
“……組織里還有另一股力量，我在暗地里追查許久，這些文件都是證據……最終的線索指向佐拉博士——他已經死了快二十年了，不過……”
托尼查找到一個文件夾，上面寫著SSR（美國戰略科學團），里面有關于佐拉博士的生平。
簡而言之，佐拉博士，NC首席科學家，效力九頭蛇，最后軍方得到華盛頓授意，將他招攬進SSR。
“我一直都不明白，多少將軍們希望霍華德能夠留在軍方，但是他偏偏加入了SSR……”
可能是因為SSR比較好聽？稀有度比極高？當然不是……
看完SSR的所有成員，尼克弗瑞無法置信地喃喃自語：“天吶，這是什么騷操作？如果霍華德資料里面說的是真的，那么超過三分之一的科學團成員都來自九頭蛇組織？難道沒有人擔心，SSR會因此導致失控？”
九頭蛇，二戰中最大的恐怖組織，隨著nc的名聲一起惡名昭著。一般人或許不了解，但是對現場的人來說，都不是什么秘密。
面面相覷間，張力說到：
“很顯然，你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