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的思維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四處發散。
作為一名全智力加點毫無特色的戰爭法師，張力也就只有這么一點自信。
我的智商配得上我帥氣的外表。
所以一心二用，基操。
張力一面拿著的賢者之石，一面用精神力探查著圣殿的空間。
殿主專屬區域，果然別有洞天。
不出意料，不可見的現實空間外，延伸出的維度相位層層疊疊，不同緯度的空間，被精妙地折疊起來。
用數學模型來形容，就是多維空間坐標矩陣的具有空間關聯且可重疊的關系。
接下來，張力的將一個個功能區域清點過去。
儲藏室，里面放著足夠吃好幾年的戰備糧資；
圖書館，現在書架上已經空無一物，看來放置的是每一任殿主私有的藏書；
冥想室，顧名思義，用來冥想修煉的靜室，里面擺滿了蠟燭和功能特意的香薰；
誒，還有個衣帽間？一個廣場那么大？！還是奧特萊斯廣場的布局。這種商業模式近幾年來才開始星期，絕對是露西大法師的杰作……里面舊款的女裝還都放著……
張力腦門巨汗，惹不起惹不起，這敗家娘們，陸舟大法師，祝君好運……
不過這么說起來，紐約圣殿的實際空間面積、使用面積可是比紐約市政度批下來的建筑面積大的多。
從這種層面上來說，其實我們這些法師一直在偷……
不，應該是揮舞著無產階級的鐵鏟，擼帝國主義的羊毛。
此處值得提起酒杯——這種老式建筑，果然都有酒窖——
啊……找到了，法術研究室。
張力將手掌微微抬起。
對于需要短兵相接的法師來說，除了法術威力，施法環節同樣是致勝的關鍵。
最低級的法師需要念咒施法，火球術就是他們的最愛；隨后，入門的法師需要無聲施法，甚至瞬發法術；再進階，法師們可以在沒有任何肢體動作的情況下，法隨意動。
如果法術施放，配合著體術攻擊，強化肉體、跨越空間，就形成了卡瑪泰姬獨特的戰斗方式。
大部分條件下，滿足法力——輸出，最大轉化比。
另一方面，法術加上肢體動作，同樣更適合人類的運動習慣。
和人走路的時候習慣擺手是一個道理。
研究表明，保持手臂不動的行走方式要比正常擺動雙臂的耗能多12，而同手同腳則更是多消耗了26的能量。肢體動作不僅能夠緩和魔力調動時候帶來的沖擊。
隨著張力的動作涌動，他個人獨有的法力頻率激活了圣殿的魔法機關。
構筑好的圣魔法機關將現在會客廳的功能區域進行空間折疊，研究室的區域被展開，鋪設到既定的矩陣坐標中。
從技術細節上來說，魔法機關就做了這兩步。
而從現場畫面效果來說，張力只是張開手，在半空中劃了一下屏幕。
殿主大廳就如同手機切換APP，會客室瞬間切換成了法術研究室。
室內，張力開始測試看起來并沒什么變化的賢者之石。
處于安全考慮，他從不在研究室以外的地方進行魔法實驗。
材料柜中的酒精瓶自動打開，一攤液體從瓶里飛出。
“既然上次是用的酒精，那么這次先用同樣的材料。”
紅光閃過，片刻后，復雜的煉金模型構筑完畢，一整瓶酒精消失，散發著銀色金屬光澤的方舟反應堆緩緩落在地面。
“相同的直徑，酒精用量忽略不計，轉化率大約提升了……恩……”張力念叨。
簡單的魔法伎倆變幻出一道道藍色的公式浮現在空中。
建立度量模型，測量，計算，推導公式……
結論。
“……2倍。”
也就是說，現在賢者之石失去轉化能力的情況下，能夠轉化出兩個方舟反應堆……
現實之石增強了賢者之石改變物質的能力
夢想化為現實？說起來，賢者之石轉化物質的奇跡能力在現實寶石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那塊紅色的寶石本就是最不可思議的。
一切科學守則和自然規律在它的面前都毫無意義，因為它可以任意修改它們。
那么……如果……
張力靈機一動，點燃新做出來的兩個方舟反應堆，將法力能量接在賢者之石上。
魔法通路完成，賢者之石充能進行中……
既然連永生藥劑都存在，那么永動機悖論這種理論被按在地上摩擦，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遺憾的是使用無限寶石需要艱深的遠古知識，古一對此諱莫如深……
在張力思考的時候，兩個反應堆開始穩定供能。
賢者之石轉化出的重水原料，在鈀元素的催化下，被不斷消耗。
能量應該在某個科學層面上依舊守恒。
但此時，賢者之石得到的能量顯然已經超過了轉化物質所用的能量……
至于賢者之石的魔法原理，張力完全看不懂。
那可能是另一個宇宙最終極的真理之一……
張力不斷地記錄著實驗的數據資料和法力、精神反饋。
賢者之石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龐大的能量。
方舟反應堆的能量幾乎是無窮無盡。
不知不覺中，猩紅的賢者之石顏色似乎已經過于妖艷，妖艷地仿佛要活了過來。
寶石固態的形體慢慢扭曲，變成粘稠的漿糊狀，緩緩流動。
在變得越來越紅！
越來越紅！
極致的紅色是什么樣子？
整個房間被染成了紅！
瞳孔瞬間放大！
身體瞬間失去控制！
意識？那是什么？
“不——”
張力用最后的意志向后倒去。
圣殿開始檢測到宿主遭受不明原因意志喪失……
判定落下。
圣殿法陣開始做出行動。
星體投射。
法陣把張力的靈魂從肉體中剝離出來。
張力松了一口氣。
這不是第一次進行魔法研究的時候遇到危險。幸好在開始研究之前做了準備。
畢竟賢者之石本來就是意外的產物，不管是他還是賢者之石本身的制造者尼可勒梅，都沒有弄明白賢者之石全部的奧秘。
張力深吸一口氣。研究本就充滿了危險，不知道有隔壁化學，有多少人因為實驗室的廢液沒處理好，直接致死……
現在可以確定，沒有其他魔法波動，只要不去關注賢者之石就沒有關系。
封閉住所有的感官，張力通過圣殿將賢者之石和方舟反應堆之間的能量通路切斷。
他再通過圣殿觀測魔法查看自己的身體。
身體狀況正常，只是大腦神經元在釋放著同一種信息素。
這種信息素，無法解讀……
所以，這個狀態下的賢者之石，沒有問題。
但是我的造詣，根本無法理解，無法直視，它的形體。
看一眼，我就會石樂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