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自然地被放鴿子……
還是面對面？
克里斯汀娜感覺自己漫長的十八年人生里，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對面是大佬……
想象這兩年經濟大蕭條……
想想你的課題……
想想你老爸對你失敗的取消，想想……
啊——我可不是那種修煉成精的sexobject，完全忍不住不生氣！
克里斯汀娜心里MMP，拎起包起身的打開車門，回頭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副笑臉，問張力要了一張私人名片。
兩張面具是未來精英的必修課程。
張力和她招了招手表示告別，曼哈頓地區治安一流，這里又不是Harlem都黑人區，不用擔心她的安全。
猛地撥動著方向盤上的撥片。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嗚咽慢行了一整個傍晚的紅魔發出一聲怒吼，胎煙陣陣，一個漂移近乎平底掉頭180度，帶著所有路人的目光，向著斯塔克工業總部的方向疾馳而去。
“哇哦——”
克里斯汀娜輕呼一聲。
單手開法拉利的騷包男人她見多了，沒什么稀奇，但是車技高超的老司機，就很讓人稀罕了。
不要以為女人就沒有沖動。
克里斯汀娜抬頭挺胸，一陣波動，突然覺得，這種名片突然有了一點保存的價值。
幾分鐘后，張力來到了托尼說的地點。
這里已經拉起了層層警戒線，一行路人圍在線外指指點點。交頭接耳聲不斷傳入耳中。
聽著他們的討論，張力就已經大致推斷出了事情的經過。不管是哪個國家，都不缺少這種熱心的圍觀群眾。
張力將證件握在手上，然后推開人群，越過警戒線。
只見十字路口，零零散散的璃碎片散落滿地。
路邊的指示牌遭受無妄之災，有的被直接撞斷，有的只剩下扭曲的鐵桿。
紅色的F40，帶著張力上輩子的怨念，直接撞進了街旁的愛馬仕專營店。
車尾有翼而飛，車頭扁成一團，車內更是一團糟，安全氣囊全部彈出，留下絲絲血漬。
四處勘探的警員看到張力越過黃線，開口警告。
他們的手已經握在了腰間的槍套上。
“先生，這里是案發現場，禁止進入。”
“斯塔克工業——”
張力抬手露出自己的工作證。
額——美利堅慣例，從口袋中掏東西的話，沒準他就要享受一下被槍口指著的待遇。
“如果你最近看過電視的話，應該認識我。”
其中一名中年警察小心接過證件，仔細看了兩眼，和同事點點頭。
“我是車主叫過來的，他在哪里？”
兩人對視片刻。
“跟我來。”
就在事故發生現場的不遠處，一家不起眼的華夏超市。
中年警察和門口看守的兩個警察說了一聲，將兩人放行。
里面一隊雇傭兵正護著托尼，張力一眼認出來，這是自己公司的私人武裝小隊。
“嗨——兄弟們干的不錯，這次沒有掉鏈子，來的很及時——”張力夸獎道。
他們的裝備比曼哈頓的警察先進多了。全副武裝，足夠在這里打一場小型戰役。
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托尼自己的小秘書，佩珀女士，她正幫托尼調整纏在脖子上的繃帶。
“嗨——托尼。”
“怎么回事，這么大陣勢，這可不是你說的簡單的車禍。”
張力問道。
“沒事，小辣椒。市內車開的不快，這車貴就貴在不管看上去撞得有多慘，一般人都沒什么事情……”
托尼靠著墻角坐著，正絮絮叨叨地安慰快要哭出來的小辣椒，看到張力過來，招呼著他一起坐下。
托尼任由小辣椒施為，隨手從貨架上拿下一根火腿腸，。
“雙匯，嘶——這兩個字我認識。”
托尼扯到了傷口，吸了一口氣，然后咬開火腿腸。
“……新鮮玩意，哈——這淀粉棒子比紅腸口感好多了，就是太小了。”
“——剛下午不是有人說局勢比較敏感……”托尼繼續說道，
“這就應驗了，看看，左手輕微骨裂，外加多處擦傷。沒什么，這點傷很快就能痊愈。不過我懷疑當時有人用了大口徑的狙擊……”
作為武器專家，他的判斷非常有價值，一旁看起來是隊長的中年警官在不斷地記錄托尼的推理。
“當時我正在正常行駛，然后左邊輪胎突然失控……爬下來的時候發現一側的車胎有不正常熱熔反應，稍后硝煙反應和彈道測試也證明了這一點，但奇怪的是附近卻找不到留存下來的彈殼，除非……”
“除非對方使用的是斯塔克工業出品的自融彈。但是這種特殊子彈專供軍方秘密部隊，二戰后更是被納入禁止彈藥名單，除了斯塔克內部和安全委員會，基本沒有勢力能夠持有——當然，也并不排除通過一些特殊渠道，這些小可愛會留存在一些專業人士手中——”
一個冷靜自持還帶著高傲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中年警員不滿道。
“神盾局，這是你們局長簽署的許可，這里現在被我們接手了。”
青年男人掏出一份證明和證件。
中年警察仔細對比了一下證件和青年男人，后者微微揚起頭。
所以說他最討厭出這些高高在上大人物的警，每次事情剛有點激進展，就會冒出各種奇奇怪怪的勢力、部門，各奇妙的是，這一個兩個的，他還都得罪不起。
哈！特殊處理特殊機構那么多，我們美帝警察真實最沒牌面的兵種，或許明天我就該和老大請個長假去……
警員心中念叨，面無表情，然后直接出門，招呼外面的同事一同離開。
“好了。眾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凱勒，神盾局高級成員。當然或許你們不記得，但是下午我們剛見過面，就跟在皮爾斯部長身后……”
托尼和張力對視一眼，托尼做了個嘴型，示意是他通知的皮爾斯。
張力點點頭表示明白。
曼哈頓地區的每一件暗殺，都會是震驚全國的大事情。
所以是誰如此囂張？
有這種決心做這種事情，怎么最后又僅僅只打爆了托尼的車胎？
這場襲擊到底真的只是失手，還是背后有更深的陰謀。
一場嫁禍？或者是一個提醒？還是霍華德之后，托尼本就在皮爾斯的目標當中？
還有凱勒……
這人提醒了張力，地球上早就潛伏著一批斯庫魯人。
這一切，甚至有可能他們的手筆？
撲朔迷離……
“凱勒特工？那我就這么稱呼你。”
“請自便。”
“皮爾斯前腳剛從斯塔克工業離開，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他還叫我小心，我們能難不產生聯想——當然，現在你出現在了這里，我們當然不是懷疑皮爾斯部長……”
“只是，或許我們卷進了你們神盾局的一些紛爭里？”
張力說的很隱晦，但是凱勒明白，實際上這話就是懷疑，只是大家都藏著掖著不說。
“作為遵紀守法的合法商人，請原諒我們的顧慮……”
“啊——充滿小清新的外交說辭。”
凱勒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又是背鍋和甩鍋，他仿佛聞到了總部大廈同僚之間日常的節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