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偶聞太玄門,九秘有著落
老人面容慈祥,不禁讓秦語想到玉鼎洞天的馬云長老。
那老頭對自己一直不錯,恐怕以后的路漸行漸遠了。
秦語也不擔心,點頭道:“尊駕有請,敢不從命。”
說罷隨著老人進了房門大廳。
在這山野之地,秦語還真不是很擔心。
像玉鼎這樣的洞天福地也不過是一群“輪海境”修士。
恐怕只有門主跟太上長老才有“道宮境”修為。
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說,秦語默估著。
這黃大師最多也就是個“輪海境”修士,就是走到何種地步,說不準。
來到堂前,只見其人身穿一件玄青色長袍,腰間綁著一根墨色玉帶,滿頭黑發,相貌在四十左右,一雙深沉的眼眸,身材高大,很是沉穩。
“這位小仙師,不知師出何門,來我沿浦村可還愉快?”
那中年人朗聲道,聲音很是雄厚:“老夫沿浦黃濤有禮了。”
黃濤看似四十出頭,年紀其實不小,村里的百姓吃他家靈谷都有六十年了。
秦語不意外自己暴露,本就無隱藏舉動。
哪怕自己穿著,一看眼就能識破并非凡物,非常人所能穿戴。
秦語一襲紫衣,黑發披肩,年幼的臉龐十分嬌嫩。
黃濤一眼就覺得對方并非常人,那是自靈山秀水中培養出得俊秀。
秦語雙手抱拳而拜禮,道:“小子曾偶得‘搖光圣地’仙師傳道,如今私自偷跑下山,還玩莊主海涵。”
不想暴露玉鼎洞天的事情,擔心這人有所察覺。
那虎皮就往大了扯,“搖光圣地”在這燕國一帶能鎮住所有人。
聞言不只是莊主黃濤,連幾名家里管事都很驚訝。
搖光圣地之名,連這些莊中下人都有所耳聞,可見一斑。
燕國一代,基本都是輪海境的天下,道宮都沒幾人。
聞言黃濤直起身來,抱拳行禮道:“原來是仙師駕到,見諒見諒,有失遠迎失禮了。”
“在下曾遇太玄門尊師傳法,如今修行亦有八十個春秋,還在輪海境蹉跎,還望仙師見笑。”
聽說秦語出自搖光圣地,連那個小字都去了,直接叫仙師。
太玄門?聞言秦語雙目一驚,太玄門可不是小門派,在百年前是東荒排名排名前100的超級門派。
太玄門勢力極大,如今地域,除卻姬家與搖光圣地外,沒有任何宗門可以壓制他們。
在太玄門中,擁有一百零八座主峰,代表了一百零八種傳承,是太玄門長盛不衰的根本所在。
主角葉凡就在太玄門108峰中的拙峰學得了九秘之一的“皆”字秘。
“皆”字秘可是帝尊所創,可以瞬間提高十倍戰力,對戰時簡直無與倫比。
“原來是太玄門高足,久仰久仰,此前與師兄弟曾有約,一同前往太玄門星峰。前去拜會華云飛師兄,如今也是緣分啊。”
正好秦語也想去拙峰碰碰運氣,沒準還能見到葉凡跟姬紫月呢。
“仙師嚴重了,在下可不是什么高足,如今年歲還破不入道宮境,實乃汗顏。”
聽秦語說完,黃濤基本打消了所有顧慮,不是圣地中人,哪能知曉太玄辛密。
這位少年不過十一二歲,生命之輪十分的活力,做不得假。
“老爹,聽說你在大廳會客,今天來了那位叔伯啊。”
就在二人寒暄時,屋后傳來一少年聲響。
緊接著一個身著黃袍的少年進來,年歲似乎比秦語大一些。
約莫十三四歲,顯然苦海已開,比起玉鼎洞天的弟子也不差了。
見那少年,黃濤一把拉住,手扶著少年的頭。
“塔兒,還不來拜會仙師,仙師此乃小兒黃塔,不知禮數,還望贖罪。”
秦語自然不會生氣,連說不用。
屋中除了莊主海濤是彼岸境巔峰的修士,還有兩個神橋境修士管家,以及三個命泉境老管事。
苦海境修士的氣息不多,莊園內大致有四人,黃塔就是其中之一。
幾番交談下來莊主都很客氣,似乎還未發現異樣。
言語間也不曾透露出大敵進犯的模樣,秦語只當他還不知曉靈氣陰陽之事。
“塔兒,你帶著仙師去客房休息吧,有空多與仙師走動走動。”
畢竟深夜了,黃濤安排完秦語休息,幾人也就散了。
一方交談下來,秦語沒詢問出多少東西,靜觀其變吧。
在書房中,莊主黃濤正坐在桌前與管家榮才交談。
“老爺,這少年真是出自圣地?不會有詐吧,如今可是關鍵時刻,會不會是蘇老魔派來的釘子?”
老管家榮才哈著腰,慎重的問道。
聞言黃濤搖了搖頭,道:
“不像,我觀他修行路數,不像蘇老魔一脈,堂皇大氣一副圣地氣派,這點做不得假。”
“再說小小年紀,修為已經到了命泉境,絕不是老魔能培育出來的仙家苗子。”
如今靈脈匯聚,乃是黃濤突破道宮的關鍵時刻。
他靜坐家鄉八十載,為的就是這一刻一飛沖天。
昔日為救村民趕走蘇大海蘇老魔,兩人一場大戰。
以彼岸之境硬抗一個道宮一重天的老魔頭,若非自己修煉太玄門玄法遠勝“山澤野修”出生的老魔頭,早就落敗。
結果是一個“神紋”破碎,道“器”損壞,幾乎絕了晉入道宮的路。
一個道宮“神祗”泯滅,成了恐有境界卻無修為的道宮修士,拼的兩敗俱傷。
黃濤靜坐八十年,就是要以靈脈修復“神紋”。
鍍造一柄本命道“器”借機踏入道宮境,帶著兒子重回太玄門。
相對的,蘇大海想以靈脈匯聚神祗,重修道宮境。
才有機會踏足道宮其余的四重天,自然這都是后話。
夜注定是難以入眠的。
秦語一夜未睡,一直打坐到天亮,打坐冥想乃是與天地溝通。
引天地靈氣入體,比起睡覺對身體修為大有裨益。
一大早莊主黃濤的兒子黃塔就來了,這小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昨天看著秦語小腦袋瓜子就一直在轉,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竟然跳著小碎步就來了,手中搖曳著一個香囊。
“嘭,嘭嘭。”一重兩輕的敲著秦語的房門。
“小仙師可起床了,父親大人讓我來問候一下,隨時可以用膳。”
被父親說了幾句輕浮,不敢太造次,連老爹都改成父親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