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考試第三場選拔兩天后。
木葉高層以極快的速度解決了所有的騷亂,穩定了局勢。
火影辦公室樓頂,三代目的雕像下方,此時正在舉行三代目的葬禮。
所有的忍者都在天臺排好隊,一個個的去給三代目致敬獻花。
那天春野櫻回來后,找到卡卡西,問他為什么不做準備,三代目還是死了。
卡卡西沒有回答,只是沉默,但春野櫻知道,自己的話并沒有得到他們的重視。
春野櫻也無奈,她都提醒道這種程度了,就差擺明告訴他們有問題了,還是沒人重視。
只能說,人微言輕,命中注定。
很快,致敬獻花輪到了第七班,春野櫻和鳴人、佐助一起上去,放下手中的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對于三代目的死,春野櫻其實并沒有太大的觸動,一來早就知道,做了心理準備,二來她和三代目關系并不算太好,見面也只是接任務的時候。
但鳴人就不同了,聽見三代目死亡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就傻了,整天愣愣的,不像以前那樣活潑了。
三人獻完花,轉身回到隊伍,鳴人忍不住伸手擦眼淚。
春野櫻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鳴人,這是火影大人的選擇,他是為了我們才會這么做。”
“木葉就像一堆薪火,所有人都在這火堆之中燃燒、延續,火之意志就在這薪火中傳承。”
春野櫻說完拍了拍鳴人的肩膀,周圍的忍者們都聽見了,紛紛側目看向春野櫻。
關于火之意志,木葉從忍者學校就開始宣傳: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說的很抽象,但看過全集的春野櫻勉強能有自己的理解,雖然不知道對不對,但至少在木葉算是政治正確,說出來也沒事。
鳴人抬頭看著春野櫻,目光中依舊是不理解,不明白。
春野櫻也不多做解釋,只是從腰包里彈出一張紙遞給他,道:“別哭了,再哭我一會兒就打你一頓。”
鳴人接過紙巾的手微微一僵,一旁的佐助有些無語的轉過頭,把心中的些許感動收了回去。
葬禮結束,春野櫻穿著一身黑回到家里,家里沒有人,春野夫婦去公墓祭奠三代目去了。
換下一身漆黑,穿上日常的忍者服,春野櫻拿著一束康乃馨去往木葉醫院。
鹿丸在三天前的戰斗里被我愛羅對沙子打中了腹部,現在還在木葉醫院養傷。
一路來到鹿丸的病房,推開門,病房里只有鹿丸一個人坐著,有些無聊看著身前的棋盤。
自己和自己下棋,是鹿丸為數不多的特有技能,自己和自己下棋還能推演戰斗,更是鹿丸的唯一技能。
“喲,看來你很無聊。”春野櫻走進來,把康乃馨插進窗臺的花瓶里。
“是你啊。”鹿丸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怎么來了?”
“今天是火影大人的葬禮,我想著你應該很無聊,來看看。”春野櫻坐到一邊說著,拉過凳子做到了床邊。
鹿丸聞言沉默下來,火影之死,無疑是木葉此次最大的損失。
“怎么樣,傷勢嚴重嗎?”春野櫻問道。
“還好,躺幾天就好了。”鹿丸隨意的說道。
春野櫻點點頭,看了看鹿丸的床頭,有蘋果,春野櫻隨手拿了一個削皮,然后在鹿丸無語目光中送到了自己嘴里。
“喂,你到底來干嘛的?”鹿丸無奈的問道。
“閑得無聊,來看看你,正好雛田也在隔壁,一會兒我去隔壁找她。”春野櫻一邊吃著蘋果一邊說道。
“是嗎?”鹿丸不可置否的回了一句,身體躺了下去。
“你躺著吧,我先走了。”春野櫻完了搖頭,鹿丸實在沒什么意思,還去去找雛田玩吧。
“再見。”鹿丸懶散的回了一句。
春野櫻出了門,先出去了一趟,找了個水果店買了一袋蘋果。
一路來到雛田的病房,敲了敲門,聽見雛田那柔柔弱弱的“請進”之后,春野櫻才推門進去。
病房內和鹿丸一樣,除了雛田沒有其他人。
看了一眼雛田的床頭,正好沒什么水果,春野櫻就把蘋果放到了她床頭。
“怎么樣,好些了嗎?”春野櫻問道。
“嗯。”雛田低聲應道。
那天雛田暈倒,牙把她抱到后面,卻被假意治療的藥師兜偷襲打暈了。
后來被日向家的忍者發現他們躺在競技場的休息室里,才帶到醫療院來。
“雛田,你是不是喜歡鳴人啊?”春野櫻笑瞇瞇的問道。
雛田微微一愣,隨后臉色猛的紅到耳根,手舞足蹈的道:“那,那個…”
“你就不要害羞了,這事兒除了鳴人那個傻子,其他人都知道。”春野櫻笑呵呵的說道,雛田的反應挺有意思的。
“鳴,鳴人不傻。”雛田低著頭小聲的反駁道。
春野櫻剛想說什么,就聽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
門被推開,是牙和志乃。
“雛田,我們來看你了,小櫻也在啊。”牙打著招呼說道。
“正好沒事兒,過來看看。”春野櫻微微笑道。
隨后,春野櫻又和幾人聊了兩句,便起身告辭離開。
走出醫療院,看了看天色,時間已經是中午了,該吃飯了,家里沒人只好去外面吃了。
想了想,春野櫻決定今天不吃面,去小吃街那邊看看有什么吃的吧。
春野櫻雙手插兜悠悠的走著,路過一個轉角,前面就是小吃街,春野櫻停下了腳步。
她微微低下頭,盡量調整自己的心跳,克制自己的目光。
在她前面不遠處的地方,有兩個頭戴斗笠,身穿黑底紅云風衣的男人,正慢慢地向她走過來。
這兩個人雖然帶著面罩,但春野櫻知道他們是誰。
宇智波鼬、干柿鬼鮫!
春野櫻站在原地,手腳冰涼,但理智告訴她,她必須往前走。
強壓住心中的恐慌,春野櫻低著頭,抬腿往前走。
叮鈴~
斗笠上的風鈴被風吹響。春野櫻和兩人擦肩而過,渾身肌肉緊緊的繃住。
“你認識我們?”
突然,一個平淡的聲音從春野櫻身旁傳來,春野櫻身子一僵,不敢扭頭。
宇智波鼬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身旁,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不對勁,為什么動不了?!”春野櫻心中驚恐的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動彈了。
“你好像很緊張。”鼬看著春野櫻,平靜的說道。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的小姑娘,卻從十幾米外把他們當成敵人,明明很害怕,卻強作鎮定的沒有逃跑,她到底是誰?
啪!
鼬的手輕輕在春野櫻肩膀上拍了一下,春野櫻聽在耳朵里卻如同驚雷炸響,精神一陣!
下一刻她發現自己躺在地上,低頭一看,自己的肚子上的衣服正在滲血,她能感覺到自己是被刀刃洞穿了。
她一手捂著肚子上的傷口,仰頭望天,不明白是怎么中的招。
“幻術嗎?”春野櫻心中喃喃道。
她想到鼬說過的一句話,宇智波一族的幻術,不是不看眼睛就能躲過的。
也就是說,鼬在不知不覺中對她使用了幻術,甚至讓她無法察覺被刺了一刀。
“不管是誰都好,快救我。”春野櫻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心中喃喃道。
她覺得這一刻的情形像極了一個月前死亡森林里的一幕,躺在地上等待救援,等不到就是死。
想到這兒,春野櫻召出一個暗影忍者,讓他去找卡卡西求救,希望來得及。
“如果是鬼鮫的話,我可能已經被分尸了吧。”春野櫻心中有些慶幸。
“不過,宇智波鼬,你可別讓我逮到機會還你一刀,我不會留情的。”
……
另一邊,鼬和鬼鮫走在出村的路上。
鬼鮫看了看平靜的鼬,笑著道:“鼬,這里不是你的村子嗎,對一個小孩子也這么狠心啊。”
“她是忍者。”鼬淡淡的說道。
“呵呵,確實,如果是我的話,她可能已經分尸了吧。”鬼鮫點點頭笑道。
突然,兩人停下腳步,目光看向前方。
“好久不見,紅、阿斯瑪。”鼬淡淡的打招呼道。
“你們是什么人?”阿斯瑪皺眉問道。
“既然認識我們,說明你曾經是木葉的忍者,報上名來。”夕日紅厲喝道。
鼬緩緩地抬起手,揭開斗笠和面罩,露出他的真面目。
一旁的鬼鮫見狀咧嘴一笑,也把自己的斗笠扯掉了。
“哼,宇智波鼬。”阿斯瑪低頭輕哼一聲,額頭有些冷汗冒出。
本以為只是兩個不知名的叛忍,沒想到碰到了鼬,托大了,不該只叫紅過來的。
“看來兩位都認識鼬啊,我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干柿鬼鮫,請多指教。”鬼鮫露出一個微笑,但配上他那張鯊魚臉,看上去十分恐怖。
“沒什么指教不指教的,我認識你,霧忍的S級通緝犯,說出你們的目的。”夕日紅正色道。
“別來擋路,紅、阿斯瑪,我不想殺掉你們。”鼬淡淡的說道。
“很抱歉,今天不能讓你們走出村子。”阿斯瑪吐掉口中的香煙說道。
“那就不要廢話了!”
砰!
鬼鮫突然發難,從背后抽出纏著繃帶的膠肌向夕日紅砸了過去,阿斯瑪側身一步,用飛燕擋住。
紅站在阿斯瑪身后,雙手結印,目光看向了鼬。
鼬微微抬頭,眼中寫輪眼緩緩轉動。
“在宇智波一族面前使用幻術,你也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