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韓衍心知之前余小晚在耍寶賣萌一樣,余小晚也知韓衍話中的不盡不實之處。
邊上的許向陽、穆芳華幾人,也沒有誰是笨人,俱皆是知道這一點。
不過,有些事不足為外人道也!打破砂鍋問到底也不見得是好事。
何必把自己逼到墻角,讓大家都難做。
余小晚止住笑聲,話音一轉,目視韓衍嬌滴滴的說道:
“師弟真會說話,不過,光占便宜不出力,坐享其成什么的可不行哦!”
“哼哼!”
“而且哩,人家還是嬌嬌弱弱的小女子哩!那有什么神通可言,妖獸兇猛,可需要師弟保護了呢。”
說到此處,余小晚已是作出嬌柔無力的病嬌狀,好似一不小心,便會被一陣清風給吹跑了。
當是人比花嬌,勝似天上掉下的林妹妹。
耳聽著余小晚的嬌音軟語,眼看著她的精彩表演,這時候,韓衍突然就明白了為何許向陽在說起她名字時,會給人有寵溺的感覺。
這撒嬌賣萌、作妖演戲等技能全齊活的精致小仙女,確實有招人憐愛的十足魅力。
裝作不經意間瞟一眼對方玲瓏有致的好身材,韓衍忽然升起一個奇妙念頭。
“這嬌慵無力之態真是得了精髓!若是再加個勾人小眼神,妖媚情態……那魅力……
想想還真是挺誘人的…….”
心中有念頭轉動,韓衍面容上卻是不露半點聲色,平靜的笑了笑,淡淡道:
“小晚師姐說笑了!”
他只是嘴上一說,心中自是沒有坐享其成這種想法,該他出力時他自會出力。
至于余小晚的演戲作妖,換作上輩子遇到這種事,說不得就要口花花的調戲幾句,過過嘴癮了,然此時,想想得了。
這人設可不能偏離,還得穩穩立住才是。
而且,韓衍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小師姐演戲成癮,時不時就會來一手,若是配合她她只會越來勁,不接招才會是讓她消停的最好辦法。
余小晚自然不清楚韓衍正經外表下,轉過了哪些念頭,穆芳華、許向陽等人就更不知道了。
見韓衍不欲多說,加上大事要緊,她嘻嘻一笑,也不多作糾纏。
此處立身之所,乃是眾人特意選定。
立于此處,能將整座幽谷的情況一覽無遺,甚至透過枝葉縫隙,還能看到那一汪碧波寒潭。
韓衍靈覺發散到最大,就感知到幽谷之中,有三道雄渾氣機在蟄伏,其氣機之盛,血氣之旺,勝過同階人類修士不知多少。
“這種氣機,這種血氣,厲害啊!”
初次得見妖獸,尤其還是一階妖獸中的霸主級生物,就是韓衍,也不禁目光難測,心生嘆為觀止之感。
“確實如此,這般恐怖的血氣,是我們人類萬萬不能與之相比的,就是同階的煉體修士,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許向陽上前與韓衍并肩而立,幽幽說道。
“如何對付這三頭妖獸,許師兄可有章程?”
韓衍回首向許向陽詢問道。
他與穆芳華乃是被邀請而來的外援,屬于客人,不好喧賓奪主,具體該如何行事,還是得聽許向陽等人安排。
“章程?”
“對付妖獸本就不易,直面三頭一階妖獸霸主更不是明智之選,理應分而治之,逐個擊破方是正途;”
許向陽左手環抱胸前,右手摸了摸鼻梁,話語聲中智珠在握,頗有幾分智謀之士的味道。
韓衍頷首,同時對付三頭妖獸霸主難度不小,分而治之、逐一擊破確實是最優的穩健選擇。
“獸類進階妖獸之境,智慧能夠得到極大增長,明悟諸多道理;
對內,為了獨占滌劍草,它們自然是不死不休的大敵,然對外,它們又會懂得唇亡齒寒,守望相助,故而要想逐個擊破也非是簡單事情,還得要拿出舉措來。”
“諸位且看!”
眾人轉過視線,即見許向陽神念法力運使,伸出大手往虛空中猛地連抓幾下,好似在抓取什么東西。
隨之,他收回手掌。
“敕!”
一聲敕令之下,他手掌慢慢攤開。
而伴隨他的手掌攤開,就有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水畫面慢慢展開,呈現在眾人面前。
畫面中景象,居然是縮小了無數倍的整個幽谷之形。
此門道術,謂之攝影之術。
攝影之術施展開來,只需要攝取到一縷氣機,就能依仗此氣機演化出對應物象畫面,可謂是神乎其神。
當然,既然只是道術一級,而沒能排入神通之列,此間自是存在缺陷,限制不小;在針對智慧生物時,不免沒有那么的盡如人意。
迎著眾人目光,許向陽連續在幽谷圖像上指出三頭妖獸的存身地點,說道:
“這三處便是三頭妖獸的存身地點,以生長有滌劍草的寒潭為中心,構成一個三角形,呈三足鼎立之勢。
三角之形,正好讓三頭妖獸的領地皆有接壤,如若我等直接找上一頭發生戰斗,定會被另外兩頭妖獸獲知,趕來夾攻我等。
因此,要逐一擊破,還得先挑出一頭妖獸,把它引出其盤踞之地,尋一處另外兩頭妖獸感知不到的地方予以殺之;
如此,方才能夠避免同時面對三頭妖獸的艱難之局。
“而要尋個讓另外兩頭妖獸感知不到的地方……
許向陽凝神觀察幽谷圖像半晌,方才繼續說道:
“三頭妖獸中,風巖虎、地靈熊都是獨居妖獸,領地范圍其實不大,而且背靠山脈,要尋一處另外兩頭妖獸感知不到的地方不容易。
唯有狂暴犀,乃是群居,其麾下尚有犀牛族群。
故而狂暴犀的領地最為寬廣,其后方的平坦之地,早已經脫離風巖虎,地靈熊所能感應的范圍之外。
所以我認為,我們就先挑狂暴犀來殺。
而且其麾下有犀牛群,正好為我們提供了極好的突破口。
這樣,在先行除掉狂暴犀情況下,接下來對付風巖虎、地靈熊就容易多了。”
許向陽侃侃而談,指點江山。
韓衍看了看許向陽,目光沉幽:
其實我想說,以我們所具備的力量,完全可以硬懟過去,不用這么麻煩的!
師兄你是不是穩健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