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天神在護佑。”坐在兩狼關守將府邸的躺椅上,伊萬諾夫高興地喝了一口烈酒,在他的腳下臥著兩個渾身的少女。她們是慕容延的兩個孫女,才十幾歲,她們的下體還流著血,痛苦地蜷縮在毛毯上,同時用自己的身體去溫暖羅剎熊王的靴子。
羅剎人并沒有將這里的漢人當做同類,只將他們當做小貓小狗小畜生罷了,當然,在他們休息的時候,在這些漢女身上發泄一下未嘗不可,甚至解餓難耐的時候可以殺了她們吃肉。羅剎人比號稱野蠻人的靺鞨人還要野蠻,還要強大,還要殘忍,而且他們的運氣太好了,好到讓所有人感到深深的嫉妒。
伊萬諾夫轉身對自己的兒子阿爾卡基和瓦里安卡說:“孩子們,幾千年來,也許這是最讓人意外的一件事了,我聽那些塞北荒原上的韃塔蟑螂們說,他們祖先數千年來想要攻克這座關隘而不能。可是我們羅剎人第一次來到這里,他們(漢人)便拱手相讓,這就是天意啊,天意!”
大兒子阿爾卡基笑著說:“爸爸,漢人連最重要的關隘都扔掉了,國家一定出現了大問題,是不是瘟疫奪走了幾乎所有人的生命?就像瘟疫曾經橫掃歐羅巴大陸一樣,一場瘟疫下來,十幾個公國滅國?”
“說到這里,”另一個兒子瓦里安卡說,“就要佩服我們的祖先了,是他們茹毛飲血造就了我們強壯的身體,讓我們百病不侵,讓我們天生對瘟疫免疫。”
阿爾卡基說:“爸爸,如果我們占領了中原,皇帝會不會將中原封給我們,做我們的領地?”
熊王伊萬諾夫笑著說:“我們占領中原,對他來說是意外之喜,只要我們把足夠多的金銀珠寶送給他,他一定會把中原封給我們的。如果中原給了我,我會把龍河以北封給阿爾卡基,把龍河以南封給瓦里安卡,我在圣漢的龍都之上做汗王,你們看怎么樣?”
兩個兒子興奮地喊道:“爸爸,我們一定會占領中原的。”
此時,萬夫長馬爾科夫跑了進來,笑著說道:“熊王殿下,我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訴大家,塞北的蟑螂們組建了一支六萬人的騎兵趕了過來,他們聽說我們攻克了兩狼關后,居然不內戰了,竟然一致要求跟隨我們進入中原。這些追逐利益的蟑螂,簡直可笑,我們要不要趕走他們?”
伊萬諾夫搖頭說:“不,中原人口上百萬上千萬,我們需要蟑螂們為我們消滅中原人。這些蟑螂們上千年來一直渴望踏入中原,我們就隨了他們的心愿,讓他們進入中原,讓他們隨意的燒殺搶掠,讓他們和中原漢軍死斗到底。記住,讓他們狗咬狗,拼死到最后一人。”
阿爾卡基說:“烏桓人也曾經這么做,只可惜烏桓人畏首畏尾,顧忌太多了。”
伊萬諾夫指著腦袋說:“烏桓人太聰明了,而在戰場上,太聰明的人雖然活得久,卻永遠不能成為王。成為王的人,一定是那些沒有感情的戰士,例如羅剎人。”眾人大笑起來,他又說:“為了表示對蟑螂們的尊重,阿爾卡基,你親自帶他們進入中原。”
“遵命,爸爸。”
“我聽說北夷人也想要進入中原,為此還與靺鞨人戰斗,瓦里安卡,你派人聯系一下北夷人和靺鞨人,如果他們想要進入中原,我們非常歡迎,他們可以像是逛菜市場一樣,在中原隨意的燒殺搶掠,除了土地,他們想要什么都可以。”
“好的,爸爸。”阿里安卡說。
而正在此時,龍都城外,張孝武親率三萬大軍徐徐出城,近二十萬的各種義軍跟隨龍都軍來到平安縣,與白虎軍對峙。張孝武暗中放走了葉婉瑩,又派老將軍廊滄宇作為使者前往白虎軍軍營。
白虎軍表面上有四萬人,實際上只有一萬多人,他們望著龍都軍隊浩浩蕩蕩的大營,那數十萬身著白衣藤甲的銀衣衛和義軍,遮天蔽日連綿不絕,頓時心中膽顫。
“佑國營”、“北地坊”、“富貴坊”等義軍最初士氣大振,揮舞著各種旗幟,敲打著各色樂器,甚至偶爾還有幾個喝高了的書生學子高歌一曲以壯聲勢。他們本以為能夠輕松取勝,但隨后看到一波千人隊攻打平安縣城大敗而歸的慘劇,便沒那么興奮了。
對峙第二日,張孝武派遣了兩支義軍,不過白虎軍只放了三輪箭,義軍便轉身逃走了,義軍士氣大跌。當天晚上,陸陸續續有頭腦冷靜下來的人逃回到了城內。張孝武任由他們離去,并且對書生們說:“你們是國家的棟梁,文死諫,戰場不是你們擅長的地方,交給我們這些軍人吧。”
呼延湛聽罷之后反應過來,他找到康天恩說道:“我看,中樞令大人是想要投降。”
“你怎么判斷的?”
“兩天兩敗,絕不是鬼將的風格,此人對勝利無比渴望,若是真打起來,他一定會一馬當先破敵。那他現在為什么要敗,其實就是在給自己投降準備后路。”呼延湛冷笑道,“萬萬沒想到,鬼將居然如此毫無魄力,為他效力簡直是奇恥大辱,我欲離去,你可愿意隨我一同離去?”
康天恩猶豫不決,呼延湛點頭道:“我明白了,我自己走即可。”
康天恩忙道:“賢弟,你說為什么令公要投降?”
呼延湛伸出兩根手指道:“兩點理由,第一點,他所仰仗的不過是銀衣衛而已,而銀衣衛才一萬多人,那白虎軍足足十萬之眾,若白虎軍真的猛攻過來,他銀衣衛能否擋得住?”
“不能。”
“其次,白虎軍與銀衣衛死斗下去,受損的是誰,還不是圣漢帝國嘛。張孝武為了帝國不受損失,也看到必敗的結局,必然會選擇一個對國家和民族最為妥善的解決辦法,便是有條件地投降。也許未來他會被趕出朝廷,做一個州的守將,做他的逍遙王。”
“這……”
“所以這就是我最看不起他的地方,不敢魚死網破,不敢賭上一局。”
康天恩苦笑:“可他若是賭上了,便是以國運為代價啊。”
“那又如何?”呼延湛冷怒,“我輩男兒,又豈能如此婆婆媽媽,男人若不是站在權力頂峰,那還不如一介草民有趣。不做人上人,不如鬼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