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接下來不慌,不露出破綻,在繼續裝瘋賣傻做可憐,估計這一波就穩了,雛田狠狠的夸了一下自己,雛田好樣的。
表面上卻是雛田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淚水又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來,小拳頭握的緊緊的,當淚水從點點滴滴變成涓涓細流時。
雛田直接就蹲在了地上,將頭埋進了大腿之中,可是似乎真的是因為很委屈,但又想要解釋什么。
重新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倔強,讓人看去,絕對會摟緊懷里狠狠的疼愛一番。
雛田倔強中帶著一絲委屈巴巴的道:“可是我,嗚,我”吸了一下鼻涕,繼續道:“我沒吃飽。”
日向日足整個人臉色瞬間就是一僵,臉上表情硬生生的被他給憋住,心里卻是五味陳雜,雖然想法很多,但他唯一不用懷疑的一點就是,雛田說她沒吃飽,這個得信。
雛田心中繼續為自己默默點贊,不錯,不錯,前世奧斯卡欠我一個小金人,不過話說回來,這女人是水做的,這一點還真的是不假。
本來按照她的估計,只要她低聲抽泣幾聲,有點鏡頭就行,然后臉埋大腿,一副日向日足說什么都不抬頭的打算。
但誰知道,自己竟然這么給力,當自己眼淚下來時,這想收都收不住。
日向日足收斂住表情后,表情嚴肅道:“夠了,既然沒吃飽就下去吃吧!讓山田給你送到房間里吃,然后好好睡覺。”
說完竟然轉身,面朝書架,似乎不打算在理雛田的架勢。
雛田不敢有絲毫大意,這會兒看起來已經算是結尾,但越在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放松,只要離開這里,那可就是真的天高任鳥飛。
她又緩緩收住眼淚,小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害怕,緊張,想要離開這里卻似乎又有些在顧慮什么。
有一會兒后,雛田才不在流淚,而是小心翼翼的問道:“父親大人,那您還要在這里嗎?”
日向日足擺擺手道:“雛田,你今天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算了,你下去吧!我還要在這里處理一點公務。”
雛田無聲,低著頭轉身朝著房間外走去,她有些驚訝,這樣就過關了嗎?
可是在她轉身沒走幾步時,她的身體卻發出示警,危險的信息,源于身體的本能反應就要做出抵擋,或者閃身動作的時候。
她硬生生壓下這股悸動,她知道了,前面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日向日足為此時做出的鋪墊,盡管前面看起來也很苛刻,一套中有另一環。
但忍者終究是要靠實力說話的,她可以判斷日向日族這一擊絕對沒有留手,而能防止被擊中的方式簡直不要太多。
要是自己不管是格擋,還是閃身,那自己的一切可不就暴露了嗎?如果暴露了也無所謂,但要是系統看著不爽,認為她偽裝被識破,不給她發獎勵點了怎么辦?
所以,她在賭,在賭日向日足不可能真的已經到了喪心病狂想要殺女兒的程度。
雖然雛田的想法很多,但這都是一瞬間就發生過得,別人要是問怎么可能,不解釋的二次元你能怎么的。
日向日足在看到雛田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已經迅速擊出的右掌生生挺在了雛田背后不足兩公分處。
手中所蘊含的力道,讓雛田即將被覆蓋的皮膚一陣一陣顫栗,日向日足的右手卻拍了拍雛田肩膀,雛田像是毫無所知的回過頭。
讓那已經哭紅了的眼睛暴露在日向日足的視線中,以及夾雜的稍許緊張以及疑惑之色。
小聲怯弱的問了一句:“父親大人,還有什么事嗎?”
日向日足道:“下次注意,不要將東西丟了后,讓人家拉面店的老板跑一趟。”
說完左手拉出一個在雛田預料之中的項鏈,將它重新還給雛田,而右手也很自然的收了回去,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雛田將項鏈攥緊,然后行了一禮道:“是,父親大人,我明白了,我改天一定會去好好謝謝一樂大叔,這條項鏈對我太重要了。”
嗯,露出心愛之物被重新找到的喜悅心情,可以沖散一定的緊張,害怕以及淚水,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項鏈到底是誰送給她的。
要是女的還好,可要是男的,請不要讓她吐好嗎?
日向日足重新轉身,這次雛田很是輕松的就離開了書房,在沒有接下來的試探。
不過雛田內心怒罵道:“這老東西絕對是老銀幣,連親生女兒都要這樣試探一番,咱們還能不能有點友好的父女關系了。”
今天在這里發生的不到十分鐘的交戰中,雛田覺得自己絕對是消耗了不少腦細胞,需要補補,比如吃點東西就不錯。
書房中,日向日足重新坐到自己椅子上,左手抓抓自己頭發,露出了困惑不解的表情,思索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了,還是我真的看錯了?”
在今天中午的比試中發現雛田放水的他,就對自己這個女兒多了份懷疑,當然他懷疑的自然不是女兒是不是親生的。
而是懷疑雛田有事在瞞著所有人,而且自己的小女兒花火也是對他將雛田在被她打飛出去的途中說的話告訴了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瞬間就有了決斷,雖然沒有任何證據,沒有任何線索,甚至于只有這兩個不確定。
但作為成名已久的忍者,更是日向家的族長,平日里不知道要和多少心急深沉的人打交道,在加上他堅信自己生下來的女兒絕對不會真的懵懂無知的理念。
讓他有了一種莫名的直覺,自己這個大女兒絕對不簡單,甚至于那只要一想起雛田就立馬配套的表情都是自己女兒的偽裝。
而一樂大叔送過來的項鏈,以及雛田在他店里吃飯的消息,讓他立馬有了剛才的行動。
可是一番試探下來,幾乎沒有看出任何破綻,甚至于自己最為看好的最后一擊也沒有任何作用。
可是他終究感覺哪里不對勁,所以才有了他抓頭發的那一幕,可是哪里不對了,感覺自己腦袋都快要想炸了。
他坐直身子,開啟回憶雛田成長的點點滴滴,想要在記憶中發現可能存在的破綻,,可是破綻在那里了。
就這樣好一會兒之后,他嘆了一口氣,隨即念叨道:“好像還有一個月雛田就畢業了吧!”
“因為這件事的原因,只能讓雛田去做家族和村子之間的中間人,不過這樣也好,雛田現在的實力,普通的下忍估計不是對手。”
“雖然不是自夸,但是忍族中出來的忍者實力卻是比平民忍者要強太多,這樣也不用擔心雛田今后的幾年了,也給她幾年的安逸吧!”
忽然他一怔,像是抓住了什么破綻,他立即念叨著:“對啊,實力強,雛田她可是忍者啊,而且不是普通的下忍,更有著我日向一族所獨有的白眼,感知絕對會超乎常人的敏銳。”
在將要受到攻擊時,即使思想跟不上反應,可是危險的降臨時,身體絕對會有一定的自動規避行為,而且臉部也會因為這種影響而做出連自己都不會發覺的不自然。
可是回想雛田,實在是太平靜了,現在日向日足斷定要是雛田沒有隱瞞什么,他表示自己一定會去吃屎。
他在考慮是不是繼續對雛田進行一番試探,還是直接去開門見山,自己這個大女兒啊!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不過他最后像是相通了什么似的,本該屬于嚴肅且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笑容,笑著笑著,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