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也不在話了,再次后退了一步,她放開了握著李鶴年的那只手。
李鶴年站直了身,看著渾身冒著寒冷氣息的唐業,當即大吼一聲,“嗖”地一下就串了過去。
唐業微微愣神,他被李鶴年突然的舉動給震了一下,他已經知道了李鶴年是一頭三階喪尸。
論等級,自己肯定比它高級,從它一見到自己就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身體向后退,唐業也隨之推斷出他在害怕自己。
本來以為他會投鼠忌器,不敢攻擊,但卻沒想到李鶴年竟然主動進攻?
這讓唐業越發認為李鶴年是一頭和他一樣的智慧喪尸了。
既然不是涯淪落人,唐業也知道不必客氣了,無法作那所謂的朋友那就去死!
“桀桀,來吧!”
唐業陰冷的道了一句,在李鶴年沖到自己身前的那一瞬間,一只手迅速抬起,輕描淡寫的擋住李鶴年轟過來的一拳!
吼嗬嗬!
李鶴年無意識的低吼一聲,又抬起另一個拳頭砸向唐業,而唐業冷哼一聲,抬起腳就直直踹在它的腹部,一下子將它踹飛出去十多米遠,砸進前面的墻壁上,激起大片的灰塵。
“鶴年!”
短短的幾秒鐘,看到李鶴年在唐業面前如此不堪,李晴擔心的呼了它一聲!
她著急的向李鶴年飛去的地方跑去,想看看它有沒有什么事。
可她沒有走幾步,李鶴年就能怒吼著趴了起來,不去理會自己姐姐,瘋了一般再次向唐業沖去。
這在唐業面前很少可笑,明知不敵,還要硬上,這是把自己當主角了啊。
越級擊殺他只認為永遠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唐業獰笑著,看著沖向自己過來的李鶴年,一只手悍然向前扎,猛地接住它的腦袋,狠狠的向地面上一按!
李鶴年的頭顱撞在地板上,將上面的地板磚撞到那是四分五裂!
“鶴年!”
看著自己的弟弟完全被壓制住,李晴坐不住了,她很少動手,但永遠不可能這么忍心看著自己的弟弟被這個帶著面具的怪人活生生打死!
撿起幸存者尸體旁的武器,她不顧一切的就向唐業攻了過去!
唐業看著毫無反應能力的李鶴年,臉上的笑容開始癲狂起來,他已經把李鶴年認為是智慧喪尸了,它以為他會是主角,像修仙描寫的那樣一般,越級擊殺跟吃飯一樣常見。
他今就要打擊一下李鶴年的自尊心,將他活活折磨死,而且要當著他最愛的人面前,也就是這個李晴!
想到要做這些事情,唐業心中泛起一股非常古怪的愉悅感,這有點莫名其妙,沒人能直面清晰感受到這種愉悅,或許只有站在唐業這個角度上來看還會從主觀上感受到。
唐業大致明白羚影里那些反派的心態了,這種愉悅讓人欲罷不能,特別是看到一個前一秒還強悍無比的人下一秒卻被自己踩在腳下時。
他可以立刻就將李鶴年擊殺,不過他沒有,大致是看到李晴和寧羽兒一樣,他很希望看到自己擊殺掉這頭和自己“一樣”的喪尸后,她會是什么表情?
沒等李鶴年爬起,唐業抬腳又是一踢,再次將它抽飛過去!
李鶴年怒吼著,但在唐業的巨大力量下,它被他這一叫踢得飛在半空中,一時半會沒法掉下來,直到又一次撞到墻上時才停止。
等它站起來時,它的兩只手臂已經不在是手臂,而是兩把拖在地上,長五六米的血紅色臂刃!
怒吼道尸吼聲自它口中響起,那嘴里的咆哮散發著嗜血的氣息,直奔唐業!
即使唐業是一只比自己高級的喪尸,但是在姐姐面前,他依舊無懼!
至少,它不怕疼痛!
這是喪尸特有的能力,也是喪尸瘋狂本性的資本!
它邁起步子,很快就化為黑影和自己姐姐同時向唐業攻去。
唐業不屑的扭了扭脖子,三階喪尸這名頭聽起來唬人,不過在自己面前,也就一招解決掉的事情。
而那個二階新人類,他看都沒看一眼,在她剛撿起那把砍刀時,他就感知出了她要做什么。
一把砍刀?先試試能不能砍進自己的皮膚再吧。
李鶴年的速度比先沖來的李晴快,僅僅不到一秒的時間就竄了過來,兩把長長的臂刃揮舞,猶如死神的鐮刀,帶著無懼和怒火的攻擊!
而李晴的攻擊后面才發動,手上砍刀直向著唐業脖子砍來!
唐業在兩面夾擊的情況下,在瞬間抬起手,直接抓住李鶴年揮舞過來的臂刃,巨大的力量作用下,把李鶴年微微斜著的身體扳了過來,死死的卡住,而另一只手以刁鉆的角度一把捏住李晴的脖子。
她那讓普通人看不見蹤影的攻擊速度在唐業面前緩慢無比,都無需去想!
捏著李晴脖子的那只手臂一甩,重重的扔去了一邊,而李鶴年被自己卡的動彈不得,李晴飛了出去,那只手自然空閑下來。
“桀桀,看老子先掏了你的心!”
噗嗤!
手彎曲成爪,五指上泛著淡紫色的指甲暴漲,猛地插進了李鶴年的心口,下一秒,一顆黑色但略帶著幾根鮮紅血管的心臟被唐業掏了出來。
這顆心臟散發著惡心腐爛味,唐業鼻子對這種味道不會感冒,很隨便的就將這顆心臟扔去了一邊。
似乎是自己受傷,還是李晴的操控,李鶴年竟然憤怒的吼了起來,吼聲中充滿屈辱,還有一絲情緒化,它并沒有看著唐業,而是看向被唐業扔的遠遠砸在地上半沒起來的李晴。
怒吼中,李鶴年不在去管被唐業卡住的身體,直接把身體硬生生轉了過來,腰身扭曲成麻花狀。
另一只手臂劃出,長長的臂刃直徑劈向唐業腦袋,不過刃面在離唐業腦袋還有一個拳頭大的距離時唐業手一護,輕松擋住,同時那臉上的獰笑更盛。
“有點不想玩了啊……嘿嘿,你該死了!”
那只手緊緊一捏,李鶴年的臂刃就被唐業扳斷,再之后,他腳一抬,李鶴年如同炮彈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