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車隊終于停在沙土之下,等里面的人出來后,上面的幸存者傻眼了。
“這……這不是軍隊?這是……這是那里的人?”
幸存者們一下子就慌了,就感覺自己那顆飽含希望的心“噼里啪啦”地碎成好幾份!
而宋武立心中更加慌亂起來,不是軍隊?
是軍隊他至少可以留一條小命,可如果是其他幸存者勢力攻進來,第一個殺的人就是自己!
一瞬間,宋武立臉上變得蒼白,身體忍不住的顫抖,雖然是強悍的二階新人類,可面對那炮管,他一下子就慫了!
新人類可不是不死之身,一炮下來非得讓他粉身碎骨不可!
車隊上下來的人一個個都在都拿著槍械,子彈掛得到處都是,而且這伙人士兵不像士兵,幸存者不像幸存者。
每個人外面都穿著一件軍綠色的防彈衣,但里面卻是各種顏色的衣服,甚至還有光著膀子,就套一個防彈衣的。
雖然那軍綠色的防彈衣給人帶來一點神圣,可穿在這些人身上就是活脫脫的土匪!
下來的人再沙土上面到處看了看,也不知道誰是這里的老大,只是和旁邊的伙伴嘀嘀咕咕的。
有些人丈著自己這邊人多,就對著上面露出頭的幸存者大聲說道:“我們來復仇了!前幾天是誰殺了我們兄弟的?給老子出來!”
說著,那人就抬槍往天空中開了幾槍,宋武立眉頭一皺,頓時了然,心中恐懼之下更是憤怒!
他知道,這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了。
那天,是有著手下跑過來說他的同伴被其他幸存者抓了,便讓整個聚集地戒備起來,然后許昌池等人一過來時二話不說就開槍,現在想想,他或許是太沖動了,可能之前來的那伙人并沒有惡意。
可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看著從車上陸陸續續下來的幾百號全副武裝的幸存者,宋武立面露悔意,他早就知道豫洞南那邊有著另外一個強大的幸存者勢力,不過宋武立天性多疑,在開始末世中存在的種種危機,更讓他小心起來。
并沒有去主動招惹豫洞南那邊的勢力,前幾天來的那伙人雖然手中都有槍械,可比起自己人來說,他們還是差了點,在一番攻擊后邊打退了他們。
那時,宋武立心中就起了對豫洞南的幸存者聚集地輕視,可現在,來了這么多人,看人數已經到了自己這邊所有人數的總和,并且個個武器精良,還有坦克大炮!
這是怎么樣的勢力?宋武立懷疑他們是打劫了一個軍隊才有的這么一些裝備!
隨隨便便就來了這么多人來為前幾天被自己殺掉的幾十個人復仇,恐怕他們的大本營的全體人數要比自己這邊多出來一倍!
要知道,末世不比亂世,亂世的根本是人為導致的,在亂世,一些人遇上老弱病殘孕的人或許心生憐憫,放他們一條生路。
可末世不一樣,根本是喪尸,喪尸可不會管你是老是小,只有你是活的,就只有成為他們的腹中食!
因此,末世初期那些老弱病殘孕者就被從這末世的賭桌上淘汰了,剩下來的都是一些老油條,可以,一個幸存者勢力總共有多少人,那么里面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有戰斗力!
想到這里,宋武立心中的恐懼更盛,看了看周圍,他知道今天自己再不做出些什么就要把命留在這了。
“去把所有人喊過來,給我守住,他們不是軍隊,進來我們所有人都要死!”
宋武立大聲對著下面的幸存者大喊,見他們神情左右不定,他當即一恨,從旁邊手下身上拿出一把槍,槍口對準下面過來白繪朋幾人,“砰砰砰”地就是幾槍!
“草!”
白繪朋躲得快,將身體藏進坦克后面,躲過一劫,當另外幾個兄弟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被子彈射中,有一人當場死亡,其他人沒有傷到要害也倒在地上哀嚎。
他大罵一聲,心中怒火升騰,對著旁邊的吳詹平就吼道:“給老子打!弄死那個狗娘養的!”
頓時,下面的所有人將槍口抬起,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通亂掃,直把上面的沙土打得四處飛散。
“給老子把炮口對過去,轟死他們!”
接連不斷的槍聲響徹眾人的耳朵,沙土上面站臺的幸存者在一瞬間就有好幾個被命中,紛紛向后倒去,聽到白繪朋的怒吼,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一個又一個的往下面跳。
“好了沒有?”
“你急給吊啊,我先看看!”
“朋哥說要開炮啊!”
“等著,我看看。”
一輛坦克里,有兩人相互斗著嘴,一個人在操作臺前不知道在調試什么,而另外一個在輸出口邊摸索著。
“先是這個……然后把這個按上去,這個是啥?算了不管了。”
輸出口前的人一臉不耐,干脆什么也不管,將輸出口上方的蓋板一扯,然后抱起一個手臂粗的炮彈就問里面塞,接著把拴一拉,就對著另外一人說道:“你試一下,看看能行不?”
“你確定?”另外一人遲疑的看著他。
“哎呦,這些坦克都是有安全措施的,失誤也沒關系,至少不會在炮管里炸了。”
“好吧。”
聽著在輸出口那人的話,另一人也不在多想,顯示屏上的十字對準沙土,手握著手柄,大拇指狠狠往頂端的紅色按鈕按去!
沉重巨大的坦克身軀往后一震,粗大的炮管閃耀出炙熱的光芒,一顆炮彈就狠狠向著沙土上面砸來。
轟隆!
一聲巨響,伴隨著一團火光,堆起來的沙與頓時炸開,黃色的沙子飛得到處都是,還有一些水泥塊,后面,成片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碎塊到處飛散,一股黑色不知名的濃稠液體如噴泉一樣的噴出!
碎塊不知道是什么,等一些飛到人面前看清后,才知道,這是高度腐爛的尸塊。
三四米高大沙土被一發炮彈轟出來一個大大的豁口,黑色的液體到處流淌,不一會,所有人就聞到一股讓人一生都忘不了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