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杰心中冷漠,他看向女孩,試圖讓自己生出憤怒的情緒,可怎么做,他心中一點情緒都沒有。
他之所以變成這樣,源頭就是這個女孩……
他因為她的原因不甘心死去,身體被碾成肉沫時復活了。
兩人的對視只在一個瞬間,大漢和她走遠了,晏杰收回了眸子,腦海中記憶浮現。
那是一段很美好的回憶,也是一段不想去回憶的回憶。
“謝謝你救了我。”
“不謝……那個我……”
“你臉紅什么?”
“欸~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晏杰……”
“你怎么這么喜歡臉紅,安啦,放松一點。”
“我不是那個……你?”
“晏杰,我媽媽死了,她被人……”
“我要去報仇了,謝謝你一直陪著我,不過……再見……”
“不!”
“行了,該走了!”
陳朝陽煙頭一扔,站了起來,臉頰有著病態的嘲紅,思緒被他打亂,晏杰將未熄的煙頭一握,隨著煙頭扭曲,高溫的紅點在他手心燙著,猶如針扎。
幾人驅車離開,來到秦山軍備訓練場門口時,陳朝陽看到大門后外的景色,不由陰冷一笑。
此時的軍事基地里面,根本看不到多少人,除去一些看門站崗,大部分士兵像個二流子一樣聚在一起,口中吆喝不斷,應該是在打牌。
如他所料,為了抓自己等人,李松華調用大兵力在秦山基地各處,此時的大本營,應經是很空虛了。
大門后,遠處停著架武裝直升機,身上的彈痕就是它的功勛,不斷述說著它經歷的一切。
幾人的到來,門后面的士兵只是看了一眼,很多人并沒有在意,個別幾個發現他們有點眼熟,不由的用手捅了捅身旁的同伴。
“沖進去!”
蕪~!
軍用越野車四個輪子飛速轉動,發動機發出咆哮聲,如同一頭惡獸沖在沒有關的大門上。
兩扇被在巨大的沖擊之下,“砰”地一聲彈到了一邊,軍用越野車狠狠撞在好幾個士兵的身上,他們齊齊吐出一大口鮮血,直接倒飛出去五六米遠!
事情突然突然發生,除去幾個反應過來的士兵,其他人都還一臉懵逼,他們很多人槍還沒拎出,陳朝陽單手持槍對著他們就是一陣掃射!
“過去直升機那里。”
“是!”
陳朝陽臉上露出瘋狂,手中的突擊步槍宣泄著知道,在他眼中,士兵身上綻放出來的血花是那樣的美麗。
“都去死吧,都不配活著,我要讓這里變成地獄,尸王……來吧,毀了這里,這是的所有都將是你的!”
李笑言開著車,油門從沖進軍事基地后就沒有松開過,陳朝陽和晏杰一人一邊對在場的士兵發動攻擊,幾人不斷的與那架武裝直升機拉進距離。
嗚嗚~嚕嚕………~
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起,陳朝陽竟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都去死吧!”
黑夜之下,秦山軍事基地被紅藍兩個顏色包圍,很多人注意力被這里吸引,天上盤旋的直升機也飛到了這邊,看看是什么情況。
“你們去臨市到底要干什么?”
梁翰洋抱著布娃娃皺著眉頭問到,從陳朝陽說要去臨市時她就感到很不安,遠處播報音還在響著,那段關于尸王出現的視頻一直在播放,每當她聽到一個字符時,小心臟都會顫抖幾下。
她在害怕……不!不是她,是她身體里的那個家伙,它在害怕,它在害怕尸王!
發現身體里的異樣,梁翰洋很好奇,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家伙會害怕,這是為什么?
它的害怕讓這個小蘿莉很抗拒去臨市,但是沒辦法,之前是意外,過后她不會幫三人什么了,不過她也不會去阻礙他們。
三人沒人理她,越野車一個急剎漂移,重重一腳踹在車門后就走向了無人機。
“打不開!”
“打不開就砸開!”
砰!砰!砰!……
晏杰用刀柄幾下將直升機三四塊防彈玻璃敲開,幾人一骨碌鉆了進去,啟動了直升機。
李笑言熟練的按下幾個按鈕,帶著旁邊的防噪音耳機,隨著十字螺旋槳轉動起來,他對著陳朝陽說道:“陳少,我們先把指揮室炸了,要不然他們可以遠程控制直升機。”
“快點。”
陳朝陽有點著急,眼睛看著趕過來的士兵,閃過深深的恨意!
他恨是這里的人了,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秦山基地被尸王屠戮的樣子,而晏杰和李笑言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沒有說而已。
不過,要去找尸王幫自己復仇,那是需要籌碼的!或許尸王認識他們,但如果不認識……
想到這里,兩人齊齊打了個寒顫,要是尸王不是那位,死樣絕對難看。
突然直接,兩人心里有些后悔,跟著陳朝陽,已經是用命來賭了,賭的就是尸王認不認識自己等人!
成功了還好,沒有生命危險,但一個好處也沒有,失敗就是一條命!
誰愿意用一條命去賭?
不過已經沒有回頭箭了,兩人只能希望陳朝陽是對的,而且有足夠的籌碼讓尸王為他復仇。
不過,陳朝陽的籌碼是什么?
他現在什么也沒有,如何打動尸王出手?
這個問題,陳朝陽當然想過,他根本就沒有什么籌碼,不過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聽。
他經常聽父親和他講的一些道理,人若命不該絕,萬事都有一線生機,去爭,無非兩條結果。
要么翻身要么死亡!
這兩種結果各占百分之五十,而他,就是要賭自己會碰上那個結果,翻到那張牌,最慘不過死而已,他已經沒有了牽掛,死了也就死了,為什么死之前不能試著復仇一下呢?
武裝直升機刮起狂暴的風,終于升了天,第一件事就是對著草地旁邊一排的樓房發射出一枚枚炮彈。
頓時間,整個夜空像是被照亮一樣,樓房倒塌,不幸的士兵慘叫連連。
炮口一轉,李笑言又將地面上停放的直升機炸毀,這才傾斜著向臨市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