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剛剛洗完頭的李晴天走了出來,看到那個士兵有些奇怪。
“晴天姐,是關于阮朝恩的。”
見到李晴天,這士兵連忙彎身表示自己的尊敬。
“他?怎么了?”
士兵老老實實地將阮朝恩的事情說了一遍,李晴天隨即看向唐業。
“那……你怎么處理的?”
“殺了。”唐業隨意的說道,但兩個字卻讓人不盡膽寒。
李晴天深深地看了唐業一眼,對著士兵說道:“你先在這里等一下。”
然后,她便走到唐業身邊,眼睛就那樣看著對方,不一會唐業就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莫名發毛,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李晴天總讓他感覺很奇怪,會經常性的外出,好像是在尋找什么,并沒有值得懷疑之處,但是平常的李晴天也算是一個宅女,突然改變性子會讓人有些不習慣。
“干什么”
唐業不由自主的問道,李晴天“噗嗤”一笑,可能是被唐業此時的樣子逗到了。
“你要殺了阮朝恩?”
“嗯?難道你不同意?”
“這倒沒有。”李晴天搖搖頭,然后又看著唐業:“只是,你真的想這樣?”
“那還能怎么樣,規矩是我定得,我不可能把他破壞掉吧。”唐業郁悶道,不過李晴天卻搖了搖頭,看得唐業心里一團問號。
“你想說什么?”
“你對自己的選擇很不滿意嘛?”
“我也沒有辦法。”
“可是……這是末世啊,而且,這里不是你的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啊?”
唐業一愣,隨即眼睛一閃,是啊,這是末世啊!自己有想做就做的權利為什么不能做?
李晴天一句話,一下子將唐業點醒過來。
“既然你對自己的這個選擇很不滿意,那你就去做你自己想做的,創造出另外一個選擇,畢竟,一個六階新人類也是很難得的。”
“我明白了。”
唐業點了點頭,然后對那個士兵說道:“剛才我說得作廢,你下去后,去通知執法部的人,黃全九和阮朝恩都給抓起來,全部關如黑牢,至于關多少天,什么時候我說可以了就什么時候放出來,另外,在這段時間,最大限度控制他們兩個使用的資源。”
“是!”士兵點了點頭,隨著唐業招手,這個士兵便小跑著出了門。
不多時,一大群執法部的士兵前往黃全九的住處,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被代長浩控制住,至于阮朝恩,本身就在執法部,很快的時間,黃全九被松進了黑牢之中。
到了現在,他也反應過來了,唐業選擇這種方式來處理兩個人,只是他的做法讓出乎了黃全九的預料,不過細細一想,唐業是什么人?自己能玩虛的,對方照樣可以大耳巴子沒有絲毫理由地抽過來。
剛剛出來的阮朝恩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也只是感慨了一聲,但同時也松了一口氣,賭對了,他的命沒有丟。
看了看周圍,今天中午被自己扯斷的那幾根監牢攔桿已經被人修復了,本以為這里而今往后關得是其他人,但完全想不到的是,這前前后后的,都是同一個人,阮朝恩想到這里,都有點想笑。
“今天運氣夠好,以后要控制一點了。”阮朝恩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有些后怕,在聯統區的他的地位很高,當然得知了一點消息,據說元帥一開始是要弄死自己,不過后面是李晴天過來說一些話,使得唐業沒有按常理出牌,再加上他也對黃全九的做法不爽,估計是覺得放過他也讓元帥感到憋屈,所以把兩人一起送進來了。
但不管怎么說,這一次也算是死里逃生,比起當初,阮朝恩心情還是很美好,而且這一次是會有一個人進來陪自己的。
果然,沒一會,從另外一邊傳來幾個押送士兵的聲音。
“黃上將,就在里面了,跟我們進去吧。”
幾個士兵臉上沒有表情,帶著黃全九一步一步向著前面走去。
后面的黃上將眉頭皺了皺,試探性地對前面的士兵問道:“怎么是往這里?里面之前好像是阮朝恩呆得吧?你們不會是把我安排進那里面了?”
前面的士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雖然讓黃全九不爽,但是也沒有辦法,這些士兵不歸自己管,得罪了這幾個人難免會讓他們想徐副會長打小報告。
隨著他們的深入,黃全九漸漸看見了走道深處透出來一絲亮光,亮光是從一間牢房里傳出來的,里面好像有一個人,黃全九看了看那間牢房,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囚服。
那間牢房的號碼是b071,而黃全九身上囚服上的號碼是b072,也就是說,他的牢房是在b071的對面。
“里面關著的是誰?”黃全九一臉的好奇。
隨著他不斷走近,他漸漸看清楚了牢房里面的那個人是誰了,頓時一臉驚訝。
“阮朝恩,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十八棟嗎?”
阮朝恩隨意地躺在里面的鐵板床上,看起來就好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樣,一臉的輕松愜意,看到黃全九,他裝模做樣的驚訝一聲,然后道:“喲,你也進來了啊,嘿嘿,看來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獄友了。”
黃全九眉頭皺了皺,一開始很疑惑,但很快,他就想到其中原由,只能無奈的長嘆一聲,暗自感嘆阮朝恩的運氣是真的好,這么搞都沒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就難熬了,接下來的日子可不一定比死了的好過,唐業放了阮朝恩這一次,也就意味著兩人的日子不好過。
冷哼一聲,黃全九走進了他的牢房,學著阮朝恩的模樣坐了下來,但陰暗的環境讓他有些難以接受,在聯統區他憑著上將的身份可是做著比末世之前那些富人還要奢華幾分的日子呢。
往后的時間,因為阮朝恩的原因,第八軍團受到執法部監視,所有屬于第八軍團的頂崗值班任務被全部撤了下來,只能沒日沒夜的被安排到操練場上練習,而在黑牢里,人們也習慣了深處那兩個大佬時不時傳來問候對方家族女性的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