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蒼白色的雙眸中閃過深深地疑惑,但沒一會,被這血肉大樹穿插的喪尸突然發出一聲聲瘆人的“咯咯”聲,仿佛怨靈在某處發出尖笑一般!
它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么地方不對勁,連忙躍起,下一秒,那些被“大樹”連接起來的喪尸身軀猛地爆炸開!
那些血肉,就好像一個活著的獨立個體!嘶吼著,咆哮著,有些血肉表面甚至長出人臉,露出呆滯,令人驚恐的笑!
血肉紛飛如雨,任由這道黑影速度再快,也難再著場“大雨”中一點也不沾身,相反,它的速度越快,沾染上的“雨水”就越多!
大量活著的血肉如一團團惡心的蟲子,爬在這道黑影身上!
它猛地停了下來,看向徐海水等人,那雙尸眼中有著明顯的惡意!
“這家伙不對勁!”一個王庭的強者說道,下一秒,就聽到徐海水一聲怒喝!
“快閃開!”
只見前方的那頭喪尸嘴角突然撕裂開,血色夾雜著黃色的膿血濺射出來,這裂口,一下子將它的嘴巴擴大了兩倍有余!
它對著徐海水一眾喪尸和人,喉嚨顫動起來,微微發出一道古怪的聲音,然后,這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
短短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從這家伙嘴里發出來的聲音分貝就超過了非常人能抵抗地地步!
隨著時間流逝,這聲音大的越來越夸張,其嘴的空氣已經肉眼可見的扭曲,面前地上的碎石和塵土被這聲浪吹動,向著前面橫沖直撞而去!
如同一把無形的巨大掃把掃過街道一般。
“快捂住耳朵!”
哈真大吼一聲,率先走出捂耳朵的動作,對方發出來的叫聲,連同為喪尸的他們也無法承受住。
“該死的!”格爾特忍不住怒吼一聲,徐海水一行人臉上的神情各異,有人臉上露出迷茫,有人臉上露出開心,有人臉上露出痛苦,還有人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而另外一部分人,他們好像保持著清醒,只是被這魔音貫耳顯得面部表情顯得有些扭曲!
“這家伙是跟隨者!”
“跟隨者?”
在層層疊疊的音浪中,格爾特終于爆發,他猛地放開捂住自己耳朵的手,與另外幾個人猛地向前沖去!
“安伯,先把那貨的嘴堵上!”格爾特對著旁邊的一個新人類大吼聲!
對方聞言,忍著耳膜的穿刺感點點頭,身形一閃,來到一根路燈桿面前,兩只手握住只是輕輕一用力,長約四五米的路燈竟然硬生生被他拔了下來,下方連接著的電線摧枯拉朽般被扯斷!
安伯將路燈尾部的一頭對準那頭喪尸,一個加速沖了過去!
對方看到這一幕,頓感不妙,不過它想閉嘴時,一切已經晚了,安伯爆發出來的速度極快,沒一會就如閃電一般沖到了它的面前,手中的路燈桿如同標槍一般,筆直的插入它那巨大的嘴巴之中!
巨大的力量掀起一場風暴的同時也讓這頭喪尸嘴巴膿血四濺,那脖頸處,硬生生被粗大的路燈桿擠得肥了好幾圈!
又是口爆,又是深喉,這誰受得了?
對方身體微微開始發紅,身軀控制不住地向著后面倒飛出去,當場將地面犁出一條深深溝壑堆積起大量塵土后才停下!
音浪,也隨之結束,其他人慢慢恢復了過來。
“很好,很不錯!”
剛剛恢復過來的徐海水臉上不僅沒有憤怒,相反,他臉上的笑容顯得那樣變態,看向那頭喪尸的眼睛就仿佛看到了一塊絕世珍寶!
“魔音喪尸?”徐海水瞇了瞇著眼睛說道。
后面人陸陸續續來到這喪尸面前,對方想要站起,但下一秒便“轟”地一聲,被格爾特瞬間捏著脖子重重砸會地面,抬起腳踩在其胸口將其死死固定住。
“魔音喪尸?這種喪尸不是蘭歐那邊才會有嗎?”哈真一臉的疑惑。
眼前這頭喪尸的特征,明顯就是蘭歐那邊的魔音喪尸才會有的,雖然他們一直身處與王庭之中,但是對于外界的事情也并非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們也了解過一些,全世界現在,一共有四種王族喪尸,分別是銀甲尸,輻化種,極北巨妖,魔音喪尸。
這些喪尸之所以被稱為王族喪尸,是因為它們與尸王有著一定的“血緣關系”進化路線和它們所屬的尸王都沒有什么差別,格爾特,哈真,徐海水等幾頭喪尸,都是屬于銀甲尸這種喪尸類型的,而魔音喪尸,就是蘭歐大陸上夢魘尸王下面的王族喪尸。
但是這種喪尸出現在神州大陸又說明了什么?
幾頭喪尸和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心中瞬間有了猜測。
被格爾特踩在腳下的魔音喪尸繼續掙扎著想要起來,但格爾特一用力,再一次將其狠狠按了下去,它想要發出聲音,但格爾特一只手抓住那根路燈桿用力往下扎,直接堵住了其發出聲音的氣孔。
掙扎了好一會,似乎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掙脫出格爾特的手心,它也開始安靜下來,目光掃過除格爾特等一眾喪尸以外的安伯,布蘭奇,項政義幾個八階新人類,它的眼中閃過很明顯的疑惑之色。
它不明白為什么這幾個同類會和這些食物在一起,但是,現在它并不想考慮這些,既然無法掙脫出來,那就嘗試溝通。
差不過幾秒后,從它口中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好像是要說什么。
哈真的目光看向它。道:“你要說什么?”
話音落下,這家伙又很快安靜下倆,思考了一會,它似乎反應過來眼前這些同類和這些食物好像聽不懂自己的語言,便開始發出腦電,一條條信息以一種奇妙難以言說的形式出現了徐海水他們的腦海之中。
“你們也是王族喪尸……我與你們是同類,我們的尸王已經在注視你們,放過我,我們……既往不咎……”
說著,這喪尸抬起一只手,指向安伯等五名王庭的八階新人類強者,眼中有著濃郁化不開的嗜血。
“他們……只是老鼠,是我們的食物,是我們……即將……圈養……的……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