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覺到動物園里進來了什么詭異的東西,正在熟睡當中的動物們似有所感一般突然有了動靜,正在前進的唐業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下面鴕鳥,皺起了眉頭,從他進來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人遵守準行條例也就算了,畢竟是有智慧的生物,對一些危險的事情知道躲避。
而這些動物,指望去遵守規則,似乎有點不太可能,但是偏偏他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動物園里的每一只動物都和人一樣,處于夢鄉之中,而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鴕鳥,唐業感覺它應該醒著,但是卻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摁在地上,夾著眼睛,強行讓其去遵手準行條例。
旁邊掛有公告牌的白墻上,有一個似乎是小孩子用粉筆隨手畫出來的人形涂鴉,唐業也不知道這種涂鴉在白天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似乎見過,但有好像沒有見過?
走到這人影涂鴉前,唐業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手指上沾染了一些灰,湊到鼻子跟前問了問,的確是粉筆的味道。
“應該沒什么奇怪的。”最后看了這人影涂鴉一眼,唐業離開了此地,按著公告上的地圖向著有烏鴉的地方走去。
隨著他的步伐向前走,他看見越來越多的人影涂鴉,而是一些詭異的線條相互糾纏在一起,就像一些知名的畫家用畫筆在畫板上學著小孩子隨意地拉出幾根線條,而這樣的畫卻在市場上賣出天價,可買它的人卻跟本不知道繪畫者要表達的到底是什么。
這些涂鴉看起來實在是詭異,雖然極有可能是一個年齡尚幼,天真無邪的孩子隨手留下來的,但這些涂鴉在這個被黑暗完全籠罩的動物園當中,顯得極為瘆人,走在其中,總讓人覺得這畫上去的某些東西已經活了過來,睜開令人驚悚的眼睛直視著自己!
這些涂鴉,并不是一座動物園該有的,它們就像草原上的一大塊被燒焦的部分,看起來是那么的違和,那么的不合時宜!
來到拐角處的唐業停了下來,就是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一種被注視感,不過體感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影響模糊了,他無法情緒感受出來這種注視是從什么地方傳來的。他沒有回頭,一瞬間就像一臺機器人一樣被突然關掉了總開關,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大約過去三四分鐘后,那種被注視感開始消失,而唐業則繼續向著前方走去,不多時,他看見了動物園伸出的關著烏鴉的觀賞籠子。
在這個世界,所看見的烏鴉明顯與其它動物很不同,它們沒有睡覺,站在枝椏上看著看著遠方,那雙棕色的痛苦在黑夜中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似乎是察覺到唐業的接近還感覺到這個“人”對自己不懷好意,在唐業距離它們還有五十多米的距離時,站在枝椏上的烏鴉開始展開翅膀飛了起來!
不過它們被籠子關在里面,根本無法飛出去,只能在籠子的最頂上徘徊不停,不時撞在籠子上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音,還有它們嘴里發出刺耳叫聲!
呱!呱!嗚
唐業走到籠子前,可能是期待的一些事情沒有發生,他的臉上帶著一些失望。
“也沒什么樣的,就是比較正常而已。”
在一切都不正常的環境里,本應該正常的東西也會被貫上一個“不正常”。
鐵籠對他來說其實和不存在沒什么區別,很輕而易舉的辦開籠子,隨著一根觸手伸了進去,里面的其中兩只烏鴉很不幸地成為了唐業的目標。
觸手如閃電一般卷住兩只烏鴉的腳,下一秒,唐業手里就出現了兩只烏鴉,它們無法從唐業的力量中掙扎出來,只能不斷發出刺耳難聽的叫聲。
谷
“真當我得了癡呆癥?”
唐業的眼睛瞇了起來,他非常確定以及肯定,自己剛剛過來的時候,這顆樹上并沒有人影涂鴉,而是在自己抓到這兩只烏鴉后才出現。
“這算不算是一件怪事?”
自言自語了一句,他用一只手拎著兩只烏鴉,走到了這個突然出現在大樹上的人影涂鴉前,伸出手摸了摸,然后放在鼻子前聞,并不是什么奇怪東西畫的,只是純粹的粉筆而已。
可能是想到什么,唐業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微小,然后像是認為自己記憶不好一樣離開。
所聽所視所聞所感,這個時間很安靜,只有自己的腳步聲回蕩在這陰森森的動物園當中,這里和白天之時仿佛兩個世界一樣,這里生活著人,但在這看不見人的某一處,唐業感覺不到任何生機,只有死氣沉沉,寂靜到讓人發瘋。
一步,兩步,三步,唐業的聲音漸漸融入黑暗之中,像是他進入了黑暗,又像是黑暗吞噬了他,不過很快,他的身影再次從黑暗中出現,手中除了拎著兩只可憐的烏鴉,另外一只手多出了一把一人長達血色長刀!
他來到人影涂鴉前,二話不說一刀砍了過去!
寂靜的夜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突兀響起,讓人后脖頸上的寒毛不自覺的一縮!
兩人合抱差不多的大樹被一道削成兩段,眼前的那人影涂鴉消失,一些粘稠的黑色液體出現在地面上,同時,地面出現了并非是唐業的影子,它們在夜空中段成了兩截!
咕嚕咕嚕
周圍響起奇怪的聲響,唐業抬頭,一顆腐爛的腦袋就在自己面前,那雙眼睛看著自己,似乎還在轉動,好像還有生機?
“這就是你們的真面目嗎?”
他走了過去,一腳將這顆腦袋踩得稀碎,同時,其它隱藏在未知角落里的怪物也蠢蠢欲動起來,但是唐業并沒有動,他現在好像正在被人致盲?
只見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沒有看向任何地方,似乎在抵擋著什么,而他現在的感受也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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