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業冷笑起來,就這么一點時間,他已經將潛藏在人群中七階喪尸全部鎖定住了,在地表上一共有十五頭,而剩下的八頭,均處于地表下面。
其實,唐業也不用感知去掃,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一些端倪,那些偽裝成正常人的七階喪尸和真正的人是行為上的區別的,雖然喪尸可以偽裝,但再怎么偽裝,除了一部分可以改變血肉分子偽裝出新人類血氣的銀甲尸外,其它喪尸能偽裝的最多就是普通人,畢竟新人類的血氣和普通人是有很大區別的。
一般的普通人,連續工作可無法像新人類那樣持續太久,總需要休息,但枯葉堆庇護所的建造基地,可沒有輕松的活計,無論挑沙灰還是搬磚頭,這都很消耗體力,而那些喪尸偽裝出來的人呢?
它們的體力就仿佛永遠用不完的一樣,一開始是什么速度,現在還是什么速度,一刻也沒有停歇,干活也比一般的新人類還要勤快。
呵呵。
唐業冷笑。
揮了揮手,示意后面的士官跟上,唐業就向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頭七階喪尸走去。
在唐業剛剛向這邊走來時,那頭七階喪尸抬頭看了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裝作什么也沒看到,等唐業來到身邊時,它干活的速度變得更快的些,越來越賣力,鏟灰用的大鏟子都快揮出殘影來了。
唐業的目光靜靜看向對方,沒有移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或許一直被這樣盯著,讓這頭喪尸感到一些不自然,只見它臉部上的肌肉輕微抖動起來。
后面的士官看唐業這樣盯著這個“工人”,連忙走到前來,笑著說道:“長官,這是我們一個施工隊員,平常干活可認真了,一個人能頂的上好幾個呢,而且吃的還少。”
“嚯”聽到這話,唐業笑了出來,也不知道這笑里面蘊含著多少意思。
人類的飯菜對于一般喪尸來說還不如直接啃粑粑吃呢,當然吃得少!
甚至可能不吃!
看向士官,唐業一邊笑一邊點頭,同時問:“那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士官撓了撓頭,尷尬的笑道:“這我還真沒問過……”說完,他看向這頭偽裝成正常人的喪尸,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可這頭喪尸并不會說話,只是察覺到士官在喊自己后,它臉上的表情疑惑起來,斜著腦袋晃著,這個動作也不知道它是點頭還是搖頭。
“什么意思?說話啊!”
士官的詢問算是難為這頭喪尸了,只見它嘴巴張了又張,發出幾段極為模糊的音節后又重新把頭低了下去。
“你啞巴了嗎?”見到這樣的情況,士官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他下意識地把手放在了腰間的用來教育工人的膠棍上,可看了看唐業后,又只能把手放了下來,而唐業也在這時說道:“算了,不想說也不要為難他。”
“好的好的。”士官點頭哈腰著,隨后就看見唐業向下一個人走去。
“好好干活,領導菩薩心腸,今天就放過你了。”對著這喪尸說了這么一句后,士官就趕忙朝著唐業那邊跟了過去。
來到第二個尸工隊員面前時,他連忙開口說道:“長官,這也是咱們建造基地里面的得力干將,連續拿過好幾個星期的勤勞獎呢,現在是一支施工隊的隊長。”在士官說這句話時,這第二頭偽裝成人類的七階喪尸似乎聽懂了士官在夸自己,抬起頭向對方露出些許僵硬的笑容,隨后又對唐業點點頭。
“嗯,可以!”唐業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點點頭,面前這頭七階喪尸也不知道待了多長時間,比上一個強多了,不僅當上了官兒,竟然還能聽得懂一部分人類語言,不過……也就那樣,正常人被這樣夸怎么也得謙虛兩句話吧?
這家伙就一個笑容就完事了,不像是會說人話的樣子。
拍了拍這頭七階喪尸的肩膀,唐業笑著以示鼓勵,隨后轉身朝著第三頭偽裝成人類的喪尸走去。
在來到目標跟前時,這頭喪尸也和前面兩頭一樣,同樣賣力地干著活,但情況不同的是,正有三名工人正要去它那邊摸魚,似乎是剛剛忙了一會兒,想要休息了一下,便選擇在它旁邊,原因無它,是因為這頭喪尸干活的地方后面和左側都有一些裝著鋼材的集裝箱,是摸魚的絕佳理想之地!
來這里抽根煙什么的,簡直爽歪歪!
“哎馬的,累死老子了,那活真不是人干的。”
“你就知足吧,又管飯又發工資的,要是放在以前,干活別說給工資了,要口飯吃都要打得你半死不活。”
“嘿,我也沒抱怨什么啊!”
“哥幾個行了,就在這里吧。”
“來,一人一根。”
“好東西啊!你從哪里買的?”
“嘿嘿嘿,前天剛發工資,我就買了一包。”
“可以啊,難得你狗日的這么大方。”
“市長統一這里還真是不錯,日子也過好了,那首歌怎么唱來著?……農民翻身把主做啊把主做”
“可去尼瑪的。”
三個工人笑罵著,也不管擠滿灰塵的地面,絲毫不嫌棄地一屁股坐了下來,把煙分好后,手臂上有著被燒傷后留下痕跡的發煙男子看向一旁的另一位同事,這個同事他們并不認識,但男人還是抽出一根煙遞了過去。
他們并不知道,這個同事可是一頭喪尸!此時兩只手各拎著一支足有半個成年人身高的大桶,桶里面都裝滿了水,正準備往機器里面倒。
“嘿兄弟,來一根不?”拿著煙的手向它伸了過去,但對方仿佛沒有看見他的動作一樣,連目光都沒看過來。
“喂!”發煙男子又喊了一聲,但這“人”就是沒有半點動作,甚至連點頭搖頭這樣的回應都沒有。
“抽煙了!休息一會吧。”跟男人一起的兄弟也喊了一句,這時對方才將目光看了過來,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格外空洞。
它在發煙男人的臉上和那煙的手之間來回打量著,最后搖了搖頭,一句話沒說,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男人看向旁邊的兩個兄弟,他攤了攤手,點燃了煙,同時嘴里嘟囔道:“這年頭還有不抽煙的好男人?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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