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良只在樓上略坐了坐,就起身告辭。
看著李若男一瘸一拐的樣子,許志良微微皺眉。
“明天我來接你!”
留下這么一句話,又和其他幾個女生點了點頭,許志良轉身離開。
劉暢小跑著來到陽臺邊,等了兩分鐘后突然叫道:“你們快來看,快來看!大奔!大奔!”
“我頭一次見到這么大的大奔!”
王冰倩和于倩云也好奇地走了過來。
王冰倩似乎頗為懂行,借著院內微弱的燈光,瞇著眼睛看了一眼許志良大G的車標,說道:“好像是奔馳G320,越野車,一輛要一兩百萬呢!”
“一兩百萬?那得是多少錢!咱們若男,這是釣到金龜婿了!”劉暢有些咋舌道。
于倩云則覺得這輛車的車牌有些眼熟。
白A52777,好像在哪見過。
李若男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擦紅花油,幾個女生就一臉笑嘻嘻地圍了過來。
劉暢一把摟住李若男的腰,說道:“若男,趕緊從實招來,這個金龜婿怎么釣上的?”
“還有沒有其他的,給姐妹們也介紹一個?”
于倩云笑呵呵地不說話,王冰倩一甩馬尾辮說道:“這個許總,年紀輕輕,氣勢沉穩,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李若男靜靜地擦紅花油,臉有些紅,不知道是天氣熱的原因,還是想起了晚上飯桌上的一幕。
“喲,若男臉紅了!”劉暢笑著說道。
李若男把紅花油放到茶幾上,拽下一塊紙巾擦了擦手,笑道:“你們幾個少八卦,是許總的公司最近有一起比較重要的采訪要做,老尤點了我的將!”
“今晚叫我跟這位許總一起吃了個飯,沒成想下樓的時候不小心崴到了腳,許總才把送我回來的!”
“真的?”劉暢不信。
王冰倩也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李若男。
李若男點了點頭,說道:“真的。”
“那這位許總明天還要來接你?”劉暢問。
“我這不是崴到腳了么,咱們這房子樓層又這么高!”
“明天要去寬城監獄做一個很重要的采訪,后天要去白大,許總可能是怕耽誤他的事情吧!”
李若男把話說的滴水不漏,幾個女生見問不出來什么,瘋鬧一會兒之后,也就散了。
當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李若男久久無法入睡。
她知道,自己今天這出美人計加苦肉計,奏效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欲擒故縱了!
第二天上午,許志良來接李若男。
到她家樓下的時候,發現李若男已經站在樓下等自己了。
“自己下來的?”許志良問。
李若男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今天沒穿高跟鞋,感覺舒服多了。”
許志良扶著李若男走到車旁,為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我自己可以。”見許志良還要扶自己上車,李若男連忙推辭。
她一只手拉著車內的扶手,把沒受傷的那只腳先挪到車里,然后手腳同時用力,整個人靈活地坐到了副駕駛上。
她朝許志良挑了挑眉,說道:“我高中的時候,可是體育特長生!”
“是么?失敬失敬!”許志良抱拳笑道。
李若男有些羞澀地擺了擺手。
開車去寬城監獄的路上,李若男沒有任何動作,只就一會采訪需要注意的問題,詢問了許志良。
許志良一一作答,同時告訴她,采訪的重心,要放在曾是一名勞改人員的寧春陽的品質上!
要呼吁大眾,不要戴有色眼鏡看人!
“南邊的那片稿子,你看了吧?”許志良問。
李若男點了點頭。
許志良說:“我希望你的稿子,最好能讓對方偷雞不成蝕把米。”
李若男眼珠子一轉,馬上明白了許志良的意思,她說:“你的意思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反擊他們的同時,把對方潑給我們的臟水,再潑回去!”
許志良笑著點頭。
“就是這個意思!”
到了寬城監獄之后,范勝勇站在門口迎接他倆。
“范哥!”許志良先打了個招呼。
范勝勇趕緊哈哈笑著迎了過去,和許志良握了握手,詢問地看了一眼他身旁的李若男。
許志良說道:“這位是春城日報的記者,李若男。”
范勝勇心下暗道,連春城日報都搬出來了,看來韓市長干兒子這事兒,十有八九是靠譜的。
他趕緊朝李若男笑了笑,問道:“李記者的腳怎么了?”
李若男笑道:“昨晚不小心崴到腳了,讓您見笑了。”
范勝勇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李記者輕傷不下火線,這份敬業精神值得我們學習!”
他對許志良說道:“小路在里面等你呢,咱們進去吧。”
許志良笑著說好。
范勝勇走在前面引路,許志良扶著一瘸一拐的李若男走在后面。
“我還是第一次來監獄。”李若男小聲說。
“害怕么?”許志良問。
“嗯...有一點。”
“那就離我近點兒。”許志良笑道,一語雙關。
李若男微不可查地嗯了一聲,果然緊了緊懷里扶著自己的許志良的胳膊。
感受到胳膊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許志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在監獄長辦公室里,許志良見到了這位年輕的監獄長。
他長得十分英俊,劍眉星目,身材挺拔,見到許志良后,笑著伸出手:“路星河。”
“許志良。”
二人握了握手,許志良又介紹道:“春城日報的記者,李若男。”
“您好。”李若男率先伸出手。
“你好。”路星河只握了握她的手指。
招呼眾人坐下后,范勝勇拿過幾個茶杯,給幾人分別泡了一杯熱茶。
許志良先說道:“這次過來,給您添麻煩了。”
路星河擺了擺手,說道:“雖然我來的時候,小寧已經要出獄了,但我也聽說了不少關于他的傳說,他在服刑期間的表現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
“作為寬城監獄的監獄長,我也不希望我們勞改出獄后的同志,遭到不公平的待遇。”
“所以這次的事情,我責無旁貸。”
“路監獄長深明大義。”許志良笑著捧了一句。
他問道:“那您看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隨時都可以。”路星河笑道。
“那...我和范哥回避一下,您和李記者談?”
路星河點了點頭,許志良和李若男交換了一個眼神后,和范勝勇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