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孟點點頭:“嗯……不過你這個只是表象,想要除根,還要再吃兩副藥才行。”
“好好,大夫,你讓我吃啥我就吃啥。”錢悅態度大變的拍著胸脯道,“對了,一共多少錢?”
孔孟擺擺手:“我說過了,這次治病免費。”
錢悅眼睛一瞪:“那怎么行?我這個人最是實在,你要治不好病,收一分錢我都嫌多,可要治好了,出雙倍診金我都高興。”
說著直接從口袋里摸出兩張百元大鈔拍到桌上:“一點小心意,您到飯店吃飯時加道硬菜,算是我請客。”
眾人忍不住佩服的看向孔孟。
錢悅的慷慨豪邁,和剛來時冷硬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能讓他有如此變化,除了孔孟一手神乎其神的醫術,沒有第二種可能。
李思華撿起錢遞向錢悅:“先生,既然我們說過免費為你治療,就不會再收你一分錢,這是一個醫生最基本的品德。”
錢悅搖搖頭:“小兄弟,你的醫德怎么樣,我不想關心。
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中華醫術博大精深,沒有幾年甚至幾十年的鉆研領悟,是很難有所成就的。
你現階段的任務,不是堂而皇之的坐這濫竽充數,而是跟在你老師身后多聽多學多看。
人不是牲口,一旦鑄成大錯,是沒有第二次彌補機會的。”
李思華:“……”
說著他就要離開,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三兩步跑到孔孟身邊,賠笑道:“大夫,我能留一下您的聯系方式嗎?”
孔孟一愣:“這……其實我不在這坐診的。”
“我當然知道,華安要能有您這樣的神醫,怎可能一天都沒幾個病人?您放心,我不會隨便打擾您的。”
“那……好吧!”
拿到聯系方式的錢悅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孔孟正想著要對李思華說些什么,李思華卻搶先走到他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老師,剛才的事多謝您了。”
孔孟擺手道:“沒什么,一點小手段而已。”
龍傲天跟著輕車路熟的補充:“小李子,你是不是想跟老師學醫術啊?很簡單,只要按時到學校上課,保證月考及格,孔老師可以每天抽出時間指點你。”
李思華咬咬牙,脫下白大褂直接扔到地上:“就算孔老師不教我,我也不打算在這呆了。剛才那人說得對,想要治病救人,還是先把基礎打好為妙。
我決定回學校后刻苦攻讀,然后去醫科大學深造,學習最優秀醫生的治病經驗,相信十年之后,華國醫學界一定有我的一席之地。”
見李思華說的慷慨激昂,孔孟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不錯,有志氣!相信你一定能成為一代名醫。”
李思華點點頭,猶豫好久,還是忍不住問:“老師,您剛才治病的方法,能不能……和我說說?”
孔孟啞然失笑。
和龍傲天的狡猾機靈、方振遠的直爽大方不同,李思華性格冷淡而沉默,想問問題也是拐彎抹角。
不過不管學生性格如何,他都一視同仁。
“其實錢悅的病不是你診斷的風熱感冒,而是重傷寒!”
李思華一愣:“重傷寒?”
他忙跑到辦公桌前翻出一本醫術,好半天才嘆了口氣:“原來如此,是我誤診了。”
隨即他又道:“可書上說,這種由傷寒桿菌引起的疾病十分棘手,最對癥的方法是交替使用抗生素,而最短的治愈時間是七天……難道中醫有更快的方法?”
孔孟無奈的看著李思華,治療傷寒最好的方案當然是中醫了。
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將這種病講的清楚明白,針對不同的臨床表現都有對應的方劑。
無論情況再復雜,一天之內保準都給你治明白了。
中醫有經方不過三之說,來源就是這位張大夫。
孔孟剛才開的方劑,就是傷寒雜病論中的白虎湯。
白虎湯性子極烈,孔孟將其和中醫獨有的針法配合發汗,效果更是立竿見影。
只是這些東西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他拍拍李思華的肩膀:
“既然你已認識到自己的不足,老師也就不多說了。只要你學習不被拉下,在醫學方面有什么疑惑,都可以問我。”
最后他又強調:“當然,現階段僅限于中醫。”
搞定李思華后,孔孟心情相當不錯,他也沒想到今天的事會如此順利。
從華安醫院出來,孔孟準備先將方瓊送回家。
誰知還沒來開口,方瓊就招了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將玻璃窗搖下,方美女晃晃手機,忽然笑道:“孔老師,告訴你件事,你給人看病的樣子很帥的喲,咱們有緣再見!”
說著,出租車一踩油門,很快消失在遠方。
見孔孟呆愣愣的站在那,龍傲天拍拍他的肩膀,道:“老師,別想了,這種女人我見的很多,像霧、像雨、又像風,欲擒故縱聲東擊西,你永遠不知道她的心思是什么。
要將其徹底征服,唯有一招,就是霸王硬上弓……哎喲……”
孔孟沒好氣的收回巴掌,對龍傲天和方振遠道:“今天時候不早,你們也趕緊回家吧,記得明天上學不要遲到。”
龍傲天道:“可白楊呢?明天是周三,您今天要不收拾住他,這貨指不定又要跑哪浪。
孔孟搖頭:“我現在還沒贏他的把握……”
方振遠聽到兩人對話,不禁問:“你們要去找白楊?怎么還有輸贏的事呢?”
龍傲天將昨天的經歷說了,方振遠一拍大腿:“我說什么呢,就這啊!”
孔孟看著他:“難道你有辦法?”
方振遠道:“老師,說起玩游戲,這世上真沒幾人是那小子的對手,可你為什么非要和他比這個?
音樂、醫術、各學科知識、以您的本事,隨便挑一樣都能把他虐的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實在不行,就用少林拳揍他丫的,只把他打到服氣為止。”
孔孟無奈:“這些要是能行,我早就做了,還用等到現在?”
他將心中顧慮說了,方振遠依舊堅持道:“老師,說句不好聽的,你真想多了。
古人還知道以己之長攻彼之短,咱們為什么不能換種方式,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
“以己之長攻彼之短?”孔孟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啊,單論游戲技巧,自己怎么練都不可能是白楊的對手,可自己為什么非要和他死磕操控技巧?
他立刻想到了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