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里奧站在一個普通的小區門口,抬頭看著里面走過來走過去的人。
這里就是李長風住的地方?一個堂堂的傳奇強者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怪不得人類會沒落到這種地步,一個城市里最強的人類居然住一個破破爛爛的地方。
失去了對強者的敬畏,淪落到現在的地步也不足為奇了。
安布里奧感嘆一聲,就要繼續往里走去。
雖然他對李長風是不是真的住在這里,很是懷疑,但是不管里面有沒有,先去看一下再說。
“那邊那個女士請你讓一下行嗎?你好像擋著別人的路了。”
就在安布里奧抬腳走進小區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
不知道為什么聽見這個人的聲音,安布里奧心頭突然升起了一團無名之火,憤怒簡直不可抑制。
安布里奧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發現是一個身穿紅衣,頭戴斗笠的中年人。
此時,這個人正用戲謔的眼光看著安布里奧,那仿佛在嘲弄失敗一樣的眼光,將安布里奧心里的憤怒徹底點燃。
安布里奧二話不說,高舉右手,耀眼的光芒瞬間就充斥在了整個小區之內,好像升起了一輪太陽一般。
“哎呀,我們可不能在這里動手,要是影響了大爺大娘們的生活就不好了。來,你跟我來吧。”
紅衣人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長劍拋到了天空當中。
就在這一瞬間,兩人周圍的環境瞬間發生了改變,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區,變成了位于虛空中的巨大擂臺。
紅衣人伸手接住長劍,看向安布里奧:“好了,我想我們可以痛快的打上一場了,記住,就算是有什么恩怨要解決,也千萬不要影響了其他人。”
安布里奧站在原地,她能夠感覺到周圍是真實存在的,并不是幻境。
“你到底是誰?”安布里奧的臉色陰晴不定。
“你不是來找李長風的嗎?我是他的老師,秋紅葉。”
紅衣人秋紅葉開口,伸手從劍鞘中抽出了長劍,一種強烈的鋒銳之意便充斥在整個空間當中。
“李長風的老師?好,很好,那就先拿你來開刀,讓他嘗一下,失去老師的痛苦!”
安布里奧咆哮一聲,伸手一指,一個和擂臺一樣大的光球從天緩緩落下,帶來無比強烈的壓迫感。
秋紅葉的身影瞬間消失,出現在安布里奧的身后,同時一道金色的劍光仿佛瞬移一般,出現在安布里奧的位置,將安布里奧斬成了兩半。
安布里奧的身影隨之化作點點光點消失。
秋紅葉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喜悅的樣子,他平靜地收劍,靜立。
與此同時,天空中的那個巨大光球也在緩緩的墜落,無數的白色光點開始彌漫在整個擂臺當中。
這一切都說明了,剛剛安布里奧被一劍秒殺只不過是一個幻覺而已。
“你們師徒兩個都是那樣令人討厭啊,果然有什么樣的老師,就有什么樣的學生。”
在擂臺臺的另外一邊,安布里奧的身影再次出現,不過他的身體看起來有些虛幻,明顯并不是真身,只是一個幻影。
“不得不說你的實力非常讓我驚訝,不過再怎么說你也不過只是一個弱小的人類傳奇而已,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偉大。
“剛剛拿出來的那個瞬間改變空間的道具,應該就是你的底牌了吧。為了不讓那些普通人受傷害,你也真是夠拼的。
“不過現在你我共處一個空間當中,你就真的以為憑借你一個人就能打敗我?”
安布里奧嗤笑一聲。
“你是什么時候,產生了我只有一個人的錯覺?”
秋紅葉輕笑一聲,兩道身影隨之出現在他的身邊。
感受到那兩人和秋紅葉差不了太多的氣息,安布里奧頓時有些慌亂起來。
做事沒有對李昌峰出手以前的她,不要說是三個人類傳奇,再多上幾個,安布里奧也是絲毫不怕的。
但是現在安布里奧的身上有傷,即使是面對三個最弱的人類傳奇,也要落荒而逃,更不用說,現在面對的三個人類傳奇還都不是弱者。
不,不對,對面似乎不全是人類,除了秋紅葉之外,其他兩個似乎并不是人類,他們身上的氣息,讓安布里奧感到非常熟悉。
“安達利爾?督瑞爾?你們兩個怎么可能和人類一起合作?你們是瘋了嗎?”
認出兩者身上的氣息之后,安布里奧再也控制不住,驚叫出聲。
“哦?我當入侵者是誰呢?原來是掌握了命運的安布里奧啊?沒有想到一向自詡掌控命運的你,居然也有看不清楚命運的一天啊……”
安達利爾輕笑一聲,墨綠色的氣息已經無聲無息地蔓延在整個擂臺上,完成了個安布里奧的光之能量的結合。
相比較來說,督瑞爾藍色的冰冷之力就比較含蓄了,只是從腳下緩緩地蔓延,流動。
安布里奧看得眼皮直跳,這兩個一起來,她就算是巔峰時期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這個秋紅葉到底有著什么樣的能耐,居然能請到這兩位幫忙?
“我想我們之間并沒有利益上的沖突,安達利爾,我只是要來擊殺兩個人類而已,并沒有與你們為敵的意思。”
安布里奧一邊收縮周圍的白光,一邊解釋著。
“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嗎?安布里奧?
看來你那所謂看清楚了命運,也不過只是嘴上說的好聽罷了。
哦,對了,你看清楚了自己的命運了嗎?”
安達利爾不屑地看著安布里奧,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那么,我們就拼個魚死網破吧!”
安布里奧明白現在已經沒有緩和的余地了,她的眼神發狠,原本從天空中緩緩落下的光球突然加速,墜落到了整個擂臺當中。
“無謂的掙扎而已。”
強大的能量沖擊當中,安達利爾絲毫不受影響地一步一步走向安布里奧。
每走一步,安布里奧感覺自己距離死亡就更接近了一點。
不過死亡的壓力完全比不上安布里奧現在心里的震驚:“你這是……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比我先一步到達父神的境界?”
“所以說你根本看不清楚命運,也看不清楚大勢,這樣的你,是怎么成為祂的繼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