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教首的話,讓圣殿當中的眾人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驚訝情緒,驚呼出聲。
教首的預言術在場眾人心里都是非常清楚的,雖然有時候時靈時不靈,看起來很不靠譜,但是凡是在大的事情上,因為有著光明神的同在,卻是從來都沒有錯過。
這個事情是寫入光明神教教義當中的,在場眾人對此都是深信不疑的。
可是如今光明神教的教首說看到了光明神教的覆滅,并且“圣殿的一塊石頭,不能在另外一塊石頭上”。
圣殿都變成這樣,他們這些因為光明神賜予力量的人,下場就不用多說了。
一時間,即使是精神意志最為堅定的三位大主教,都有了一種不信任的感覺。
感覺到自身力量劇烈波動,三位大主教連忙收斂心神,平定下來心思。
預言也不過只是預言而已,它還不是既定的事實,還有改變的可能。
而且,看教首這模樣,必定是為了改變這個悲慘的未來做了違反神教教義的事情。
三個大主教鎮定下來,其他人有些驚慌,不過看到三位大主教平靜下來,也隨之安定下來。
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
教首看到眾人恢復了鎮靜,正了一下身子。
“在我通過預言看到的未來當中,覆滅了我們光明神教的,是魔法師公會和傭兵公會。”
“這怎么可能?就憑那些魔法師和傭兵,連我圣殿騎士團都可以一戰,如果不是為了守護整個星云大世界不被深淵破壞……教首的意思是,深淵發起了猛烈攻勢,讓我們自顧不暇?”
圣殿騎士團團長說到一半,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是了,也只有這樣的可能了,深淵和魔法師公會那邊一起進攻圣城,才能有覆滅我們光明神教的力量。”
旁邊的大主教聽到這里,也同樣點頭,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得通了,嗯,如果要覆滅我光明神教的話,兩者必須要同一時間發動,魔法師公會和傭兵公會很可能和深淵也有所關聯,兩者聯手之下,我光明神教才會這么容易讓人覆滅。”
“情況和你們說的差不多,”教首環視四周,“我在預言術里看到了令人絕望的未來,絲毫看不到希望,之后我就來到圣殿當中祈禱,希望光明神能夠給我啟示。”
教首說到這里慘笑一聲:“可是,和以往光明神會回應我們的情況不同,我在圣殿當中祈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可是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回應。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光明神已經拋棄了我們一樣。”
聽到教首的話,在場眾人再次心情劇烈波動。
在場的都是光明神教的高層,自然知道教首所說的情況意味著什么。
被光明神拋棄了的光明神教,覆滅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當先一位大主教心有不甘:“或許教首想錯了,光明神并沒有拋棄我們,現在我們身上依舊存在的圣光力量就是明證。”
他說到這里,臉色鎮定下來:“而且,即使是千年前的輝煌時代,我們光明神教最為鼎盛的時候,也不是一祈禱光明神就會回應的,有的時候光明神一年不回應信徒們的祈禱,也是常事。”
他的話音剛落,另外一個主教迫不及待地發聲:“沒錯,而且,盡管我們說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歸于光明神,可是我們應該知道,光明神對于我們的所作所為是不加干涉的,哪怕我們是想要作惡,光明神也只會根據我們的行為作出懲罰,而不會阻止我們作惡。”
“所以說一切都是我們自己做的,造成的后果,自然也要我們一起承擔。”
這位大主教神色堅定,對于自己的理論似乎是——深信不疑。
“桑德,我們光明神教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你就不要在這里賣弄你的那套理論了,我們還是想想該做些什么了吧?”
另外一個大主教聽到這話,也算是放松下來,難得地開了個玩笑。
教首看到他們這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當時就是絕望的想法,認為光明神拋棄了我們,而后又想到,既然魔法師公會和傭兵公會敢在我們光明神教抵抗深淵的時候出手,那么為什么我們不能做些什么,讓他們同樣見識一下深淵的力量?”
“你瘋了!”聽到教首的話,眾人都大吃一驚。
教首臉色平靜:“我沒瘋,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為什么我們光明神教為了保證星云大世界的安危,一直鎮守深淵通道,而這些星云大世界的人們,不但不感恩,還對我們光明神教出手?”
“所以,我靠著自己這么多年來在魔法師公會的浮空城留下來的暗手,將一塊深淵暗石帶到了浮空城,嗯,還有星云帝國的首都星云城,那里是傭兵公會的地盤。”
教首眼里露出幾許瘋狂之色:“如果魔法師公會和傭兵公會的總部里沒有邪惡之人的存在還好,要是有邪惡之人的存在,那么深淵通道一定會在他們那里開啟。”
“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這些對我們光明神教出手的家伙們,面對深淵的入侵,究竟能夠堅持多長時間?”
在場眾人聽了教首的話,終于是明白為什么教首渾身的力量會被光明神收回了。
引導深淵通道在浮空城和星云城開啟,絕對會造成至少百萬生民的死亡。
這么大的罪惡算在教首的身上,僅僅只是讓他失去了全身的力量,不得不說是光明神慈悲了……
“你這又是何苦呢?”
“正好,魔法師公會和傭兵公會早已經超越我們光明神教成為了第一和第二勢力,也就讓他們盡一下,大勢力應該有的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