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跑了齊四爺以后,老齊家府上是一陣歡呼雀躍。
齊蔡氏望著眼前恢復正常的齊含,雖然感到十分的喜悅和激動,卻又忽然感到一絲絲的陌生之感。
“他是我們老齊家的齊含嘛?是呀,人沒錯,那是真真切切的呀!可是,為何我感覺他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齊蔡氏思緒萬千,她不敢確認,眼前的齊含究竟是否是她的含兒,眼前的齊含,讓她倍感陌生。
“叮,擊退齊四爺,恭喜宿主獲得2000靈氣的獎勵,特別提醒,請記住要盡快完成主線任務。”
此時的齊含,也愣在了一旁,因為他正在默默的聽取系統的簡報。
齊含剛才打退了齊四爺,保住了老齊家的房產和田宅,同時也獲得了靈氣的獎勵。
靈氣,是系統消耗技能所需的一種仙靈之氣,在完成任務之后也會得到相應的靈氣獎勵。
按照李子夜的理解,這大概就像游戲里面的技能點值和經驗點值的結合體,既能得到獎勵,也能消耗這個獎勵。
齊蔡氏和齊含兩人,面對著面,各有所思,半響都不說話。
“再一次證明,齊四爺就是個渣渣,擊退他這么一大幫子人,也才獲得2000的靈氣獎勵,就算把他殺了,也最多只有20000的靈氣獎勵。”
齊含搖搖頭,退出了系統之后,終于回過了神。
“大嫂、大嫂,你這么望著我,我心里發毛……”
齊含回過神來,眼見齊蔡氏正緊緊的盯著自己,整個人是一動不動,正不知在想著什么,于是齊含趕緊拍了拍齊蔡氏的手臂招呼了起來。
“含兒……剛剛……剛才我在想你兄長了,你如今恢復了神智,他泉下有知,定然是高興的很。”
齊蔡氏這才從恍惚當中回過神來,然后趕緊尷尬的笑著解釋道。
“這齊老四雖然被打跑了,可難免下次不會回來鬧事,我看這件事情,必須有個了結才行。”
齊含回想起自己記憶當中的齊四爺,他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無恥之徒,簡直是明代土豪劣紳的典型。
“是呀、是呀,看來,還是得求助下娘家人……”齊蔡氏頓時陷入了沉思。
今日,齊蔡氏因為實在太開心了,就交代了下人做了好一大桌的飯菜,齊含在家中好吃好喝,直到吃飽喝足之后,這才靠在座椅上打起了飽嗝。
見齊含吃飽喝足了,齊蔡氏于是就發話了。
“含兒,該是時候為你謀一份差事了,若是要考取功名,對于你來說,恐怕是實在太難了,要去經商做買賣,咱們也沒啥大本錢。嫂嫂我也不勉強,我看看能否為你在縣里上一份刀筆小吏的差事,憑你嫂嫂我的娘家,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齊蔡氏話音一落,齊含心中就不禁咯噔了一下。
自己要找到羅教寶貝,就放在縣衙里呀。而且自己今晚準備和羅門中人潛入到縣衙里,就是為了盜取這羅教的寶貝。
“謹遵大嫂的安排。”
齊含又想,如果能在縣衙當差,這齊四爺畢竟會有所顧忌,為了保全這份家業,為了護住自己親愛的大嫂,齊含趕緊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就一言為定,我這就去為你走動走動,若是你到縣衙里當差,再加上家里的那10畝薄田,要養活咱們叔嫂兩人,足矣。”
齊蔡氏心里也是這樣想的,她的娘家人,在清河縣里,也算是有些許地位,畢竟當初能嫁到如日中天的老齊家,那也必須門當戶對才行。
“這個家由嫂嫂做主,含兒自然都聽嫂嫂的。”
齊含咧嘴一笑,這樣的好嫂子,打著燈籠也難找。
“好好,老齊家振興有望,你爹和你兄長泉下有知,定然高興得很。”
齊蔡氏一說到這,習慣性的又眼含熱淚起來,在她那潔白如霜的臉上,兩行淚珠緩緩落下,讓人見了不禁惹人愛憐。
齊含見大嫂又哭了起來,連忙起身來到大嫂面前哄道:“我的好嫂嫂,怎么又哭了起來,快別哭了,你這么一哭,害得我也想哭了。”
“好,我不哭我不哭,我這是高興,是開心。”
齊蔡氏趕緊抹去眼淚,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爺,外面有個悍婦說要找你算賬!”
正當叔嫂兩人相談甚歡的時候,負責守門的門房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驚慌失措的一路大喊了起來。
“悍婦?悍馬我就知道……”
齊含眉頭緊皺,感到十分詫異。
“含兒,難不成你惹了什么風流債回來?”
齊蔡氏滿臉狐疑的盯著齊含,自己前一秒才對他大加稱贊,沒想到才這么一會,自己就這樣被啪啪打臉。
好小子,這齊含神智才恢復了兩三天,居然就惹上了風流債。
“我可沒招誰惹誰啊!”
齊含感到有些納悶,從八月十五到今天也才過了兩天……兩天……天呀,齊含忽然想起了在昨天早上才分別的柳細娘。
“難不成是她?”
齊含心中一驚,自己昨天和柳細娘分別的時候匆匆忙忙,倒是有點像是吃完就松的渣男浪蕩子,現在想來的確有些不妥,該不會讓她誤會了吧?
“是誰?”
齊蔡氏趕緊追問起來,現在她最為關心的事情,就是如何重新振興老齊家。
而讓齊含趕緊為老齊家開枝散葉,這成了齊蔡氏的首要任務之一。
以前的時候,齊含是個癡呆兒,根本不懂男女之事,更不會有女人愿意嫁給他,齊蔡氏雖然也為齊含說了幾門親事,可人家一聽齊含落下的是癡呆瘋傻癥,便直接被姑娘家掃地出門。
“我去去就來。”
齊含還沒等齊蔡氏反應過來,齊含就拉著門房三步并兩步的快步躥到院門口了。
“嘎嘎嘎。”
大門緩緩打開之后,齊含小心翼翼地往門外探頭望去。
“登徒子!你還說你是負責任的男人!可為何不來找我?”
只見一名十七八歲上下的俊俏女子,身著花白襦裙,膚白如雪,正氣呼呼的瞪著眼睛叉著腰,抬手指著齊含就罵了起來。
那女子滿是幽怨,語氣當中又氣又急又羞又躁。
齊含一愣,媽呀,果然是一筆風流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