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戰場的形式便出現了逆轉,木葉村悄悄前來的支援徹底改變了戰場的形式。
原本還在被動挨打的木葉村忍者漸漸的變成了痛打敵人的一方。戰斗壓力減小后,木葉村一眾頂尖忍者的實力暴露出來,壓的對方的精英們抬不起頭。
“撤退,快撤退!”
風土聯軍狼狽不堪,大聲嘶吼著提醒陷入苦斗中的己方忍者,麻溜走人。
大批的敵軍忍者虛晃一招,便撒腿就跑。
木葉村的忍者殺掉了那些退的慢的敵人,便不再痛打落水狗的深追。
一時之間,嘈雜的戰場陷入了死寂,總有上千名木葉忍者分散在戰場各處,可沒有交流。
所有人都默契的沉默著,感受著來之不易的勝利,以及發自內心的悲傷與壓抑。
秋野凌與水門氣喘吁吁的站在戰場的一角,環顧鮮血與死尸鋪就的人間地獄,臉色有些發白。
雖無數次在電視中看到過各式各樣的戰場,可身臨其境之時,便是另一番模樣。
口舌有些發干,可卻連口水都擠不出來。
溫熱的尸體還在不斷的向往臨澧著殷紅的鮮血,如同最為高貴的顏料一般,將干燥的大地繪制成刺痛人心的暗紅色畫作。
“凌,答應我,一定不要死在我的前面。”
水門蒼白無血的臉上一臉的難過,這樣的場面,讓他有些難受。
“你搶了我相對你說的話。”
戰爭之下,熟悉的親人離去,常伴的伙伴戰死,面對一次次帶著深厚感情羈絆的死亡,都會讓他們的心中留下空洞。
忍者,也是人。
“你們兩個小鬼,沒事便好。”
一只大手按在了秋野凌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他的頭發。
自來也感覺很欣慰,無論他們以后的道路怎么樣,至少,他的三個徒弟的實力都已經足夠自保了。
“自來也老師!”
水門激動的吼道。
“老師,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望著亂墳崗般的山林,秋野凌問道。
自來也眼中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復雜情緒,環顧著四周正在救助傷者的忍者,張嘴大吼道:“所有木葉忍者聽令,優先救助傷者,對于戰死的隊員,請將他的尸體帶在身邊,帶他們一起回家。”
“大家切記,不要肆意破壞敵人的尸體,過后,也會有與你們同樣把他們當親人的伙伴前來尋找他們。”
威嚴而透著懇請語氣的話語回蕩在戰場上,很快,自來也的話便被大家傳遍了戰場。
失去伙伴,失去親人的忍者們都很氣,恨不得將敵人的尸體挫骨揚灰,可經過自來也提醒,心中的怒氣雖未曾減少,卻也明白了,本著對死者的敬意,以及希望以后的戰爭中敵人能亦是如此做的心理,他們便放棄了那瘋狂的想法。
“你們兩個,去幫忙吧,我還有點事,先離開一步。”
自來也說完,帶著陰郁的氣息,轉身向著山下沖去,這時候綱手需要他。
幾乎在同一時間,大蛇丸陰險的眼神從秋野凌的身上略一停留,便飛快的追著自來也而去。
“凌,你抖什么,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在旁邊休息一下。”
秋野凌一陣無語,輕輕的搖了搖頭,便向著戰場內走去。
六天之后,秋野凌等人終于回到了木葉村。
木葉村忍者英雄的墓地里,又多了上百座蒼涼的墳頭,英雄碑之上,木木麻麻的篆刻了上百個蒼白嶄新的時刻姓名,與先前早已在時光斑駁中變得古舊的姓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刺痛著所有人的心。
隆重的吊唁儀式,莊嚴肅穆的整齊黑色著裝,整個葬禮隆重又極富感情,火影袁飛日斬帶著復雜情緒的致辭,情到深處,老淚縱橫,更是讓葬禮的告別儀式宣言間接的變成了激勵存活者的諄諄話語。
“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將會繼續照亮村子,并且讓新生的樹葉發芽。”
秋野凌對于這火之意志的含意在熟悉不過了,以前看火影之時,還能熱血填胸,激動不已,可身在其中之后,聽到這句話,他的胸口有些發堵,就像被塞了什么東西一般,即吐不出來,有吸不下去,頭疼欲裂。
這句話的大體含意可以理解為:年輕人是未來的希望,老一輩的人要信任并守護著他們。老一輩的犧牲并不是毫無意義的,而是會激勵年輕人,成為擔負未來的棟梁。
落葉燃燒的火焰比喻老一輩的人的英勇犧牲,新生樹葉比喻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可讓人難過的是,現在死去的,不正是那剛剛從芽孢中露出頭的新芽嘛。
秋野凌皺著眉盯著最前方滿臉愁容,心事重重的木葉村高層,他們的決策將決定著接下來的戰事走向。
“戰爭是讓人心碎,痛苦不已的事情,卻又是守護我們的土地不得不經歷的事情,接下來我希望大家好好休整,戰爭還尚未結束。”
說至此處,猿飛日斬便一度哽咽,壓抑的無法繼續。
志村團藏淡淡的瞥了猿飛日斬一眼,冷冷的說道:“死亡是在所難免的,不過我們守住了我們的家園,根據情報,土之國和風之國高層又有所動作,我們必須時刻警惕他們轉土重來。吊唁儀式結束,還請大家趁著這幾日多休息休息。”
原本整齊的人群四散而去,有三三兩兩結伴回家的同伴,亦有形單影只,手握白色錐瓷酒瓶,捏兩只小酒盅,頹然的坐在某兩座墳前的傷心者。
如果說,要選一個最傷心者的話,莫過于立于兩座墳墓之前,一臉憔然的綱手。
兩座墓碑,一舊一新,舊的風吹日曬雨淋,墓碑之上,早已出現了細細紋紋如亂蜘蛛網狀的裂紋,墓碑上雕刻著“繩樹”二字。
新墓碑上則是“加藤斷”,對于綱手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
淚水浸濕了綱手潔白的玉頰,她并沒有再嘶吼,在呼喚愛人的名字,她早已明白,這是無用的。
“人的生命還真是短暫脆弱啊。”
大蛇丸陰森的眼神中難得的帶著悲涼之意,他緩緩的彎腰,將一串烤魚丸放在了繩樹的墓前,白的毫無血色的手,珍重的在繩樹的墓碑上輕撫了一下。
自來也在一旁靜靜的站著,望向綱手的眼神,痛惜且難過。
“凌,你去干嘛!”
玖辛奈多日之后終于再一次攔下了秋野凌。
“我們三人久違的去吃一次烤肉吧!”
秋野凌將皮卡丘塞到玖辛奈懷中,將利姆魯塞給了水門,有些灑脫的說道。
至少,我們三個別走了他們的老路,到頭來成了他們三人那副模樣。
秋野凌在心中起誓道。pi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