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莎,米莎,你說她們是不是很過分。”
大門搖晃著米莎的腦袋,一遍遍重復著同樣的話。
“難道她們一點責任都沒有嗎......說好原諒我的,為什么出爾反爾,人與人之間最寶貴的信任在哪里?”
大門把臉埋在米莎的肚子上,米莎向后仰著腦袋,想離他遠點。
“奧蒂莉亞是自己跑出去的,人家是為愛情私奔,那可是王子啊,哪個女孩不喜歡,為什么不能祝福人家,是不是看不得別人好。”
“......”米莎發動貓的種族技能王之蔑視,毛乎乎的大腦袋向后仰去,它瞇著眼睛,表情鄙夷。
“來吃魚。”大門把魚放在盤子里面,推到米莎面前。
“喵~切。”米莎看也不看,用拳頭側展,把盤子推了回來。
“哎呦喂,喵的,”大門拍打著米莎的耳朵,“有主子樣了,百獸之王啊,你怎么不抓蟲子吃啊?”
“喵~嗷!”米莎蹲在地上,把脖子伸得老長,吼叫的時候,把腦袋轉了一圈,大尾巴掄圓了搖,對著大門拱起后背。
“貓貓超兇的,你這么厲害,自己看家吧。”大門離開前,對著米莎囑咐道,“晚飯在桌子上了,不許挨個舔!”
趁著夜幕降臨,大門游走在城市的屋頂,他沒有信條,但他有顆飛檐走壁的心。
此時的大門身輕如燕,還能利用火焰助推,他很簡單就完成了游戲中的二段跳,這都要得益于技巧屬性的提升。
關于這一點,大門還沒有察覺,他以玩游戲那種輕松態度,來控制身體的動作,反而使自己無旁騖,行動起來隨心所欲。
大門在屋頂撒歡似的跑,但沒跑幾條街,他就厭倦了。
“小風吹著,小酒喝著,居高臨下,俯視愚蠢的行人,這種感覺,不差。”
他坐在屋頂,偷偷喝酒,視野有一個速度極快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月下一粉紅,從挨家挨戶的屋頂上方,畫出一條粉波浪線,正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大門而來。
大門看著越來越近的粉色光芒,找個了掩體,暗中觀察。
“哇啊~”女孩子的聲音突然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噗噔啪嗒,乒乒乓乓的雜亂聲響。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大門看看撲倒在地可憐家伙,他終于想起來了:“傻子和煙都喜歡往高處爬,那邊上的這家伙,是個傻子。”
“嗚嗚~哇啊啊,誰這么缺德,在屋頂扔酒瓶,膝蓋疼啊嗚哇啊啊~”
一個粉頭發的可愛女孩,她拼了命的哭泣,不顧一切的放聲大哭,像個被搶了薯片的小孩子。
大門慢慢走了過來,他的腳步聲被哭聲所掩蓋,以至于他走到女孩身邊,后者都沒發現,他想了想,安慰道:“哭起來沒完,你噴泉座?”
“嗚嗚~你是誰啊?”她坐在地上揉了揉眼睛,抽泣兩下,繼續哭,“救命啊有小偷啊!嗚哇啊~”
這個粉色的女孩子,全身散發著軟綿綿的氣息。
她身上穿著淡粉色長袖針織毛衣,里面是撐得鼓鼓的白T恤,下面是淡藍色的牛仔熱褲,腳上一雙淺粉運動鞋,搭配超短泡泡襪,大腿異常豐滿有力,她以鴨子坐的姿勢在屋頂大哭。
因為意外滑倒,她膝蓋上的傷口向外流著血,在她腳邊還有個大門很眼熟的酒瓶子。
她用袖口的毛衣擦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她可愛的臉蛋肉乎乎、紅撲撲的,在哭泣的時候,順便和大門說幾句話。
這孩子穿得挺時髦,大門慢慢坐在她身邊,順手偷偷拿走酒瓶子,他想了想才向她搭話:“我不是小偷,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有時候錯不在你,但大家卻要你認,她們也有錯,但她們不想當幫兇。”
“嗚嗚~我懂嗚嗚,大家欺負我,只是不想被欺負,嗚嗚~自己躲起來哭,嗚啊嗚啊~”
這孩子哭得更厲害了,她看起來也就十三歲的樣子,還有著可愛的娃娃臉。
“別哭了,你哭得那么厲害,害我都想哭了,”大門對她產生了好奇心,他拿出治療藥水,“忍著點,給你上藥。”
說完,他把治療藥水灑在她流血傷口,藥立刻被傷口吸收,轉瞬之間,她的膝蓋完好如初,一點疤痕都沒有。
“嗚~嗯?不疼了,”她終于停止了哭泣,笑容就像放晴的天空,她笑得傻乎乎的,“誒嘿嘿~傷口不見了,好厲害,好厲害!這藥,賣給我好不好?”
她眼角還有淚痕,大大的眼睛有些紅腫,但她的態度,卻是艷陽高照那樣萬里無云,她雙手撐地,爬向大門,臉與臉的靠近,讓大門在夜里也能看得清晰。
她有雙眼粉紅色的大眼睛,蓬松的披肩短發,一雙粉紅色毛茸茸的兔朵暗藏其中,但此時,這對兔耳因為心情轉變,像翅膀一樣上下拍打,呼扇唿扇的,特別可愛。
大門瞇起眼睛,用鑒定打了上去:
安妮
無等級
HP:C
MP:D
筋力:E
耐久:D
敏捷:C
精神:B
技巧:C
幸運:B
安妮?無等級是怎么回事!
不對,不是想著這個的時候,這可是安妮啊,安妮!
大門太過意外,以至于自己都慌亂起來:“你,兔子,不對,不對,你是守株,哎呀,我,我待兔啊!”
他指來指去還比劃,始終也沒說明白。
安妮被他嚇到了,她撲騰著平地彈起,轉身就要跑,然后一腳踩滑,啪噔,乒乓滴瀝剛啷的摔了個四樣爬叉的臉著地。
人總是一錯再錯,并用同一個錯誤,不斷的懲罰自己,這個笨蛋兔子,竟然踩到另一個酒瓶。
“哇啊~嗚嗚,陷阱,這是陷阱,嗚嗚,安妮要抓到了,哇嗚啊~”她抱著腦袋,縮成個球,這哭泣的樣子,讓大門想起了奧蒂莉亞。
大門一把抓住了她的耳朵,將她提了起來,安妮熱褲之外,還有一個粉粉的小毛球,應該就是兔子的尾巴。
大門心中充滿疑問,到底是什么樣的孤兒院,才能同時培育出兩個這么這么傻的傻孩子。
“哇啊~疼啊,”安妮抓著大門的手,踢腿帶亂叫,“頭,頭要被扯掉啦嗚哇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