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有此意,”蕾娜笑著說,“走吧,我們去后面聊。”
“后面?”沉翦頓了一下,問:“那不是你睡覺的地方嗎?”
“呸,后面是朕的書房,”蕾娜無奈地說。
從皇位的障墻走出去后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在走廊的兩邊的上方是整整齊齊的彩畫。沉翦看著上面的圖案,心中不由得有些吃驚。除了一些自己不認識的珍奇異獸外,上面大多數都是青龍的圖案,不知道是何種顏料繪制而成。
“這龍……和我印象中的有些相似啊,”沉翦問。
蕾娜說:“在烈陽,這種生物以前是存在的,只是滅絕了?”
沉翦不解地問:“為什么?”
蕾娜會心一笑,說道:“因為烈陽只能容許一種智慧生命來主宰!”
沉翦明白了蕾娜的意思,也不再說什么,看來烈陽的文化對地球的影響比自己想的還要深,以至于沉翦不得不懷疑某些上古神話是否真的發生過。
“想什么呢?”來到書房,蕾娜看沉翦發呆的樣子問他。
沉翦皺了皺眉頭說:“沒什么,還是說說眼下的事吧。”
蕾娜點了點頭,對一旁的侍從說:“傳潘震將軍來見我。”
侍從出去后,蕾娜對沉翦說:“你說的這個,我已經派人去做了。最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打開的。當真像公之于世的時候,天策軍必定會發生內亂,但是這不是我想要的亂。”
“我猜,你是不想讓他們起兵而亂,而是和平演變,”沉翦問她。
“沒錯,”蕾娜用手指了一下自己對面的椅子說:“坐吧,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我?”沉翦撓了撓頭說:“我能有什么想法,大方向是這樣,但是更細致的話我一時也沒辦法,畢竟我只是打仗的。”
蕾娜無奈地說:“畢竟你的大腦開發程度也提高了不少,就不能仔細想想?”
“好像開發程度越高,記憶里也就越厲害,但是……這是權謀嘛,還是得積累經驗,”沉翦嘆了口氣說,“我到現在還在苦苦思考,該怎么讓天使彥自己將天刃七開回去。”
“好吧,”蕾娜有些失望地說,“那就看潘震有什么主意、”
正說著,潘震便進來了。可以看出潘震在烈陽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他見到蕾娜后只是微微頷首致意,便說道:“我知道你派人將德諾星系的真像傳播出去了。”
“怎么樣,你覺得天策軍會不會動搖,”蕾娜問。
“動搖肯定是有的,但絕對不是全部,而天策軍的高層大部分都是天使在暗中所扶持的,所以暫時不會出現別的情況,”潘震對蕾娜分析道,“但壓的了一時,壓不了一世。我們便要抓緊時間與天策軍的將軍談判,最后便是總攻。”
“總攻?”沉翦有些不解,“攻……什么?”
“自然是攻心,”潘震對他說,“告訴每一個天策軍的戰士,他們的將領是什么樣的。他們畢竟也曾是烈陽星人,對烈陽的赤誠是不會便的,到時候那些將軍之流便成為了孤家寡人。”
“需要我怎么做?”蕾娜連忙問。
潘震略加思索,便說道:“尋找天策軍高層與天使聯系的證據,并昭告整個天道星系討伐天策軍。當然,并不是真正地開戰,而是給予他們壓力。”
“好,那接下來的事,就由我來完成吧,”蕾娜聽完潘震的話之后,滿意地說道。
沉翦指著自己問:“那我呢?”
“放心,早晚有用的著你的地方,”蕾娜對他說,“而且等得時間不會太長,你要……麻利點兒。”
接下來的事情一切不出潘震所料,天策大軍躊躇不前,內部分裂。經過與天策大將軍的多次談判后,蕾娜親至天策大營,與內部接應的天策軍逼迫他交出軍權。大部分的天策軍高層被撤職,而天策軍的大將軍也換了人。
“這下一來,天策軍便握在了我的手里,”蕾娜滿意地說。
“但眼下天策軍大亂,需要一個新的統領,”沉翦對她說,“還有那號稱無敵的玄甲軍呢?”
“玄甲軍被天策軍所扶持,掌控他們自然不是問題,只是這新的天策軍統領,就需要潘震來擔任了,”蕾娜看向潘震說道,“潘震,以后你便是烈陽星守護者,薦任烈陽軍統帥,天策軍大將軍。我想的是,將天策軍與玄甲軍并入烈陽軍。”
“放心,此事交由我來辦吧,”潘震點頭說。
“那我……還是什么忙都沒幫上唄?”沉翦攤手說道。
“當然不是,眼下便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在我這里只能你去做,”蕾娜神秘地說道。
“什么事?”
“永絕后患!”蕾娜狠狠地說。
在天道星系的邊緣,有一顆體型巨大的行星。這顆星球的環境惡劣,幾乎每時每刻都有隕石的撞擊,也正因為如此才保護了內測的生命星球。而天策府的高層便被流放到了這里,沉翦這次來,就是要解決他們。
蕾娜在剝奪他們的兵權之后并沒有將他們誅殺,一是建立自己開闊的形象,而是由于天策軍內部復雜怕引起嘩變所以不便擊殺。但是他們活著始終是一個隱患,他們肯定會向天使稟報此事,而天使在解決天宮后勢必會再度插手天策軍。所以蕾娜做了雙重保險,一是讓三軍合并,而是誅殺天策軍舊部統領。
“就是這里呀,”沉翦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顆星球如此巨大且環境惡劣,不好找到他們。”
羽虛在一旁說:“放心吧,我已經派出人手去查。”
沉翦點了點頭說:“找到之后立刻告訴我,不要讓他們發現!”
羽虛明白沉翦的意思,說:“沒問題,不過他們能成為天策軍的將領,實力肯定不低。陛下所說的他們依靠集團軍作戰不假,但自身的實力也不是普通的超級戰士能夠比擬的。”
沉翦嚴肅地盯著這顆星球沒有作聲。這次他要殺掉的是一群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且與天使的關系密切,自己要殺他們只不過是受人所托,更令他感到不安的是自己竟然不會覺得這有什么問題,仿佛是天經地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