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橋機場一號航站樓
六個人站在接機口,曾小賢一個人舉著寫了劉靖兩個大字的熒光牌,其他幾個人則是吃的吃,喝的喝。
“為啥只有我一個人舉著牌子,你們都在這里吃喝。”曾小賢發起了牢騷。
“美嘉要養胎,站著就很累了,我要照顧她,做她的靠背,羽墨是女孩,一菲是你老婆,至于張偉。”子喬指了指張偉。
張偉倒是沒有買吃的,不過正在打電話。
他口中道:“陳老師,這次的案件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曾小賢思考了一圈,只有張偉能幫他舉一會,就湊了過去,想和他商量商量。
“張偉,要不你幫我拿一下,我去買點東西吃。”
“曾老師,我現在沒空,等會再說。”張偉拒絕。
曾小賢苦著臉站回來,而張偉那一邊的客戶好像聽錯生氣了,張偉急忙解釋道。
“不是,陳老師,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曾老師,我的一個朋友,我說我現在沒空。”
“不是,我不是不想理你,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電話那頭好像爆炸了一樣,聲音大到張偉不得不把手機遠離耳朵。
“我要退錢!”電話那頭傳來這樣一句聲音,然后掛斷。
“這嗓門也太大了,明明沒開免提都聽的這么清楚。”子喬打趣道。
“張偉的官司又黃了。”美嘉無奈地搖搖頭。
“張偉,你現在可以幫我拿一下了吧,我餓了。”
“曾小賢,你剛剛不還吃了我給你帶的一個漢堡了嗎?”胡一菲沖著曾小賢喊道。
張偉垂頭喪氣地接過曾小賢的牌子,一言不發。
“張偉,沒事的,為了給兄弟接機一個官司算得了什么,我請你吃東西,你想吃什么味的漢堡。”
“麥香雞腿堡,加一杯橙汁,謝謝曾老師啊。”
“不客氣。”曾小賢跑著離開,好像怕胡一菲把他給抓回來。
胡一菲看到老公這個雞賊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過去拍了拍張偉的肩膀。
“沒事的,張偉,你可是愛情公寓最有種的男人,不就是黃了一個官司嗎?”
張偉苦笑著回應,心里想著,他就指望這個大官司的錢來度過這個月了,現在黃了,難道他又得吃一個月泡面!?
“官司黃了和張偉有種有什么關系?”美嘉呆萌地問道。
子喬給美嘉喂了一口小布丁,笑著說我也不知道。
羽墨還在一旁對著鏡子補妝,一菲實在是看不過去了,說道。
“羽墨,這半個小時不到,你已經補了三次妝了!你不用這么緊張吧,難道你還喜歡劉靖?”
“沒有啊。”羽墨假裝不在意地回答,又拿出化妝包里的口紅。
“可你已經涂了六次口紅了。”張偉在一旁補刀。
“.....”羽墨沉默,過了幾秒才放棄偽裝,直接攤牌。
“哎呀,我只是想給他一個好的印象嘛,他都沒親眼看到過我瘦的樣子,以前只在照片上看到過,萬一以為我是一個高P玩家怎么辦。”
“你這么好看還用P,讓我們這種人怎么活。”張偉在一旁道。
“誒,張偉,你怎么突然這么會討女孩子開心了?”
“直男人設改觀了啊?”
“嘿嘿。”張偉摸摸腦袋,繼續道:“這得謝謝子喬,他說對我漫長的單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把呂氏春秋借給了我。”
“好呀,呂子喬,你居然還有一本呂氏春秋,不是說好了全銷毀了嗎?”美嘉揪過子喬的耳朵,疼得他彎下了腰。
“這種禍害人間的魔書,不銷毀,你還拿出來禍害張偉,你居心何在?”
胡一菲見到美嘉子喬小兩口的打鬧也不在意,走到張偉的身邊,語重心長的對他說。
“張偉啊,呂氏春秋這本書堪稱是古今第一魔書,你還是別看了,小心走火入魔啊,萬一以后變成第二條浪里小白龍可怎么辦。”
呂子喬終于掙脫了美嘉的魔手,聽到這句話心中想到,還浪里小白龍,浪里小白蟲還差不多。
“哎呀,你們放心吧,我已經做了修改了,只有教怎么說話討好女孩子開心的,沒有那些壞套路,再說了,我早就改邪歸正,金盆洗手了,家里有了這尊鎮住我的如來佛,以后不會禍害人間了。”
眾人聽到子喬的解釋,放下了心來。
這時曾小賢終于回來,他將吃的遞給張偉,然后看著接機口,口中道。
“劉靖還沒到啊?”
“還好飛機晚點了,不然他一個人到這里沒看到我們,會很傷心吧。”羽墨道。
“反正今天也沒事,慢慢等吧。”一菲說。
一眾人并沒有等不住的意思,畢竟在他們的心目中,劉靖也是他們的好朋友,將來也是愛情公寓的一份子。
不遠處走來一個年輕人,手上拿著幾張折疊小椅子,他走到曾小賢的面前。
“先生,這是您租的椅子,給您放這了。”
“我租了六把,這里怎么只有三把?”
“實在不好意思,先生,今天晚點的航班有點多,其他椅子都被搶著租走了,我們反應過來之后就剩下這三把了。”
“好吧好吧,沒事,你們先去吧。”曾小賢擺擺手。
“好的,祝您接機順利。”小哥說完離開。
“沒想到啊,曾老師,你考慮這么周全。”子喬接過一把,打開讓美嘉坐下。
“曾小賢,還可以嘛!”胡一菲拍了老公肩膀一下,差點把他手上拿著的椅子拍掉。
三個女生接了椅子靠著坐下,而三個男生圍成一道小屏障,保證這一片空間的透氣,也不會過于擁擠,雖然有人看到他們坐下占了位置不爽,不過看到三個大男人并肩站在旁邊,也沒說什么話。
這一等,時間很快就過去。
時間從八點走到九點半,已經晚點了三個小時。
“一菲,你看看時間,今天是不是到不了了?”張偉問道,他已經站著舉了兩個小時牌子了。
“我剛剛看了那個什么極限航班的消息,聽說是之前飛行路線上遇到了小型臺風,不得不迫降在附近的一個機場,不過現在已經安全起飛了,應該是快到了吧。”一菲回答。
“極限航班?有這么一個航班嗎?”直接坐在地上的曾小賢問道。
“有啊,聽說是一個全由極限運動愛好者組成的航班,只接受預約,飛行起點和終點越特別,乘客越特殊,預約成功的可能性越高。”一菲道。
“極限運動者組成的航班,能遇到臺風到也不稀奇,怕是如果沒有乘客,他們直接橫渡臺風了。”子喬說道。
“好無聊啊,小布,我想找點事做。”此刻美嘉坐在凳子上,子喬則坐在地上,用胸膛充當美嘉的靠背。
“怎么,你不想等你的靖哥哥了?”
“靖哥哥肯定是要等的,他是除了我媽之外對我最好的人,還老是給我寄東西,買禮物,借我錢,當然,現在的排名是我媽,你,然后他,不過還是要等的,我只是單純的等得無聊了。”
美嘉說道一半看到子喬的小表情變化,轉了個彎拍了拍子喬的馬匹,讓他喜笑顏開。
“誒,我有個提議,要不我們一人講一個關于劉靖的故事,這樣打磨時間,沒準說完他就到了呢?”
“同意。”
“同意。”
眾人附和。
張偉先開口。
“我記得當初在福利院第一次見到劉靖弟弟,他還是個4歲的小屁孩,那個時候他就很聰明了,唐詩三百首能倒著背,不是按照一首首詩的順序倒著背,而是照著每個字的順序倒著背!我們都說他是我們福利院的未來,不過他上學之后因為跳級太多,經常被班上的人欺負,我有一次見到有人用文具盒想砸他,為了保護他,替他挨了一下,額頭上還留了一個疤,你們看看。”
張偉說完,指了指額頭上的一條小疤,眾人看完豎起了大拇指。
“張偉不愧是我們公寓最有種的男人,從小就這么熱愛匡扶正義。”
張偉咧開嘴笑笑,心想,故事有些美化是正常的,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擋了一下之后,那個才10歲的劉靖拿著有他三分之二高的椅子,把那些高年級小孩活生生打哭,然后他哭著被劉靖帶到醫務室的事情。
那個時候劉靖只是自己面無表情的簡單的包扎了一下手,倒是自己貼個創可貼都哭的稀里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