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炮彈拖著火焰焰尾劃過寒風呼嘯的大西洋半空,直射冰面上不做躲避的二人。
紅黑色暗物質受到瑪勒基斯的控制再次鉆出體外,抬手,一團濃稠的暗物質液體球在他的身前成型,瑪勒基斯就欲出手阻攔下這些炮彈攻擊。
“別忘了,在這里我是主場,”勞菲二世淡然的聲音卻自一旁忽然響起。
偏頭看去,勞菲二世的身形已經自冰雕王座上站起,先一步朝著前方踏出,架開了步伐。
心態淡然的盯著天空中射速竟愈來愈快的一枚枚炮彈,勞菲二世調整氣息,深吸一口氣,積蓄著體內寒氣。
炮彈在視線中不斷放大,勞菲二世抓準十數枚炮彈朝著自己越來越近的距離,突然身子前傾,張嘴將一大口剛剛攢滿的寒氣猛的吹出。
作為旁觀者的瑪勒基斯這便發現,刺耳的寒風以肉眼可見的軌跡自勞菲二世的嘴中吐出后,十數枚極速射來的炮彈竟瞬間凍結停駐在他們頭頂上的半空。
周圍的寒氣在這一刻完全凝固,十數枚炮彈的火焰焰尾甚至還都保存在凍結的空氣中,沒有熄滅。
現場的狀況一度讓人覺得十分詭異。
千米開外,挪威海岸線上隱藏在某處的聯合國作戰部隊中,一名匍匐在地手握望遠鏡時刻觀察炮彈射出后對面戰況的士兵,見到這一幕后身形瞬間僵在了泥地里,渾身冰冷。
“這還...怎么打”
這一刻他終于意識到,雙方的戰斗水準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對方使出的這些可以說是超脫自然現象的手段,憑他們聯合國作戰部隊,根本就沒有任何打贏的希望。
視線借助著望遠鏡依舊盯著對面的狀況,就在自己失神的這幾秒里,對面仿佛靜止的畫面又重新有了動靜,觀察兵見此連忙凝神看去。
只見體型高出一旁黑暗精靈一大截的藍皮膚冰霜巨人抬起右臂,自身前隨意一揮。
那凍結停駐在半空的炮彈竟紛紛開始出現顫動,隨后相繼調頭,再次沿著原路線朝他們此刻隱匿的位置疾馳射來。
兩只眼球都快要驚得掉下,這名觀察兵實在難以相信,僅憑隔空一揮,那名藍皮膚的巨人不僅阻攔下了由他們發射出去的十數枚炮彈,并且還將這些炮彈又重新反射了回來。
“跑...快跑”
觀察兵說話間嘴唇顫抖,他突然偏過頭來對著同樣因這一幕怔在泥地里的其他士兵一聲大喝:
“都給老子快跑!!!”
沒有時間恐懼,所有人在這一刻都面臨著如何死里逃生的難題。
眾士兵翻身調頭,爬起便朝著四周拼命的竄逃。
然而,僅僅相隔著千米的距離,這些動作在炮彈的速度下顯然都成了蒼白的無用功,根本就來不及。
就在所有人離死神都命中注定僅僅相隔一步之遙的時候。
“嗖!”
三道箭矢自內陸的方向筆直射來,與十數枚炮彈正對面轟然炸成了一團,
這些炮彈的落地爆炸時間,。
“轟隆隆”
劇烈的爆炸聲自千米開外的挪威海岸上傳來,一排小型蘑菇云在這聲炸響下連環升騰而起。
“不用客氣,”勞菲二世非常自然的偏頭對著瑪勒基斯講道。
畢竟,自己也是二度為瑪勒基斯抵擋了中庭人計劃的侵襲攻擊了。
然而盯著那團蘑菇云目不轉睛的瑪勒基斯卻沒有空去理會勞菲二世,他的腦子里此時已經有了新的想法。
想要快速終結中庭,那就找到中庭的最高指揮和戰力最強的部隊,隨后一舉擊毀,用絕對的實力征服這里。
如果在剛才的那數聲炸響下還有活口的話,或許可以從目前發動襲擊的這些中庭部隊開始問起。
解除維持在身前的暗物質液體球,瑪勒基斯控制著暗物質液體自腳底下轉換成一塊懸浮物。
載著身形脫離大西洋冰面后,瑪勒基斯開始朝著前方挪威海岸上炸響的位置處快速飛去。
一旁勞菲二世對瑪勒基斯無視自己的搭話已經見怪不怪了,但見到瑪勒基斯選擇朝著海岸接近,狐疑的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兩秒,勞菲二世想了想最終也決定跟上去一探究竟。
站立的冰層不斷累積凝聚出層層寒冰,勞菲二世的腳底下仿佛長出了一只寒冰巨手。
寒冰巨手夸張的托舉著勞菲二世的身形隨即高調的同樣朝著挪威海岸快速移動而去。
橫尸、碎尸、斷裂的兵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空彌漫著爆炸后遺留下的濃濃黑煙。
本就因為起初阿斯加德軍隊與冰霜巨人的交戰而導致狼藉的海岸,此刻在數道蘑菇云升騰之后,則更顯得一片不堪。
當然,這些對于生來就在戰爭中滾打的瑪勒基斯來講,也就僅相當于小孩子過家家的級別罷了,無關痛癢。
瑪勒基斯同勞菲二世抵達海岸后,兩人身處半空并排而立。
看著久久彌漫著黑煙不散的爆炸現場,勞菲二世單臂一揮,呼嘯的寒風便隨之憑空吹起,被煙霧遮掩的朦朧地面重新露在了兩人眼前。
活人,一個沒有,中庭作戰部隊的尸體,同樣一個都沒有瞥見。
“阿嚏”
寒風呼嘯而過后,底下廢墟戰場的某處,忽然傳來一道打噴嚏的聲音。
半空中的瑪勒基斯和勞菲二世聞聲順著聲源,偏頭看去。
一名少年帶著抱怨的聲音扶著廢墟墻壁走了出來:
“mygod,真是夠冷的,怎么突然間就吹起妖風了呢?”
“渾身顫栗,我的戰衣比較薄,回家后恐怕是要感冒了。”
仔細看去,說話的少年小個子,紅藍相間的緊身衣,緊身衣的胸前還繡著黑色的蜘蛛標志,少年將頭罩主動脫掉后,露出了他滿頭紊亂的卷發。
當然,這些并不是重點。
重點是剛才在爆炸中心找不見的中庭部隊活人或死尸,此刻竟全部出現在那名少年走出來的墻壁后面,被一道道乳白色有著復雜紋路的蛛網包裹,紛紛懸吊在一顆斷裂的樹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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