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了,赤律司長。”
那名青年女子站在遠處,似乎在與人通話。
她掛斷電話后,向這里走來,目光著重在林云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眼中的探究之色,顯然是在好奇他的身份。
這女子環視了一下幾人,淡淡道:“赤律司長說,他已經緊急聯系了八坂神宮,再有半個小時,就會有大神官攜帶‘神器’過來。”
道錄司司長,赤律直人,在現今的日本可謂是大名鼎鼎。
林云以前哪怕是隱藏身份,很少接觸超凡世界,也知道這個人的兇名。
這可是當今后天覺醒者第一人,天賦操縱電流,稱號‘雷神’的強者。
東京城內無處不在的電線、電網、磁場,都為赤律直人提供著強勁的支援。
在日本全境的超凡者中,穩居前十。
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率領驅魔部隊掃蕩東京全城,四十五天的時間,東京就恢復了以往的秩序。
學校正常開門,公司正常辦公,商店正常營業......
起碼在表面上,恢復了正常秩序。
這可是個大狠人。
林云看了眼這個女人,之前那從容、恰到好處、沒有一絲紕漏的指揮,顯然就是她的覺醒能力。
“看來這里不需要我了,那就這樣吧。”
“日后再見。”
他雙手結印,立在胸前。
發現他這個動作,那名女子立即高聲道:“朋友可否告知身份,或者留下聯系方式?妖魔亂世,正......”
沒等她說完,一團白色的煙霧嘭的一聲出現,林云的身影已經消失無蹤。
宗恒把自家師弟遞來的干凈僧衣披在身上,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
“云子,省省吧,你這套可不管用,把人家嚇跑了......”
小野直木看到氣氛不對,防止兩人吵起來,連忙插話道:“好了好了,戰斗雖然結束了,但我們的任務還沒完。”
“八坂神宮的大神官馬上就到,在徹底封印妖邪大門前,我們絕對不能大意。”
宗恒哼了一聲,沒有繼續出言嘲諷。
大田區道錄司分部的這個佐藤云子,后天覺醒的能力是范圍感知、精神鏈接、精神迷幻,雖然正面戰斗力一般,可潛力很高。
憑著這種覺醒能力,佐藤云子是大田區,不,應該說全東京,甚至日本全境首屈一指的精神大師,也是驅魔部隊最厲害的指揮官。
這個女人,可不是簡單人物。
淺草寺上下,對佐藤云子十分提防。
林云其實并沒有離開多遠,瞬身術,只是一種瞬間移動的忍術和體術,或者直接稱之為高速體術、遁術。
移動的距離有限,瞬身之術,一般用于進攻、縮短遠程忍術距離、擾亂、突襲對手以及轉移目標,也可以用于危急時回避、逃跑。
上忍實力的忍者,一般能做到不需要結印就可以施展瞬身術。
但瞬身術,畢竟不是飛雷神,移動的距離是有限的,且無法連續使用,畢竟高速體術,極為的消耗體力。
他站在不遠處一棟高樓的天臺上,并沒有離開。
對于八坂神宮的封印方法,他也是感興趣的。
將身體隱在天臺的陰影處,林云把目光放在佐藤云子的身上。
“厲害的精神異能,若不是我是穿越者,對旁人都存著戒備心理,剛才就著道了。”
“她居然能讓我從心底生出親近感、好感,情不自禁的認同,好厲害的能力。”
佐藤云子的能力,和火影世界的體系真的很相配啊。
不要以為寫輪眼就是幻術的一切了,寫輪眼的確強大,可幻術是一門極為高超的學科,是一個大的總類。
從最簡單的催眠、感知(視覺、嗅覺、聽覺等)欺騙,到精神攻擊、意志操控,極致的幻術世界,幻術能夠做到的其實非常多。
就催眠一個類別,就包含著使人昏睡、應激反應、洗腦等等。
“這個女人,和鞍馬一族很配啊。”
林云目光閃爍,不免動了心思。
前世的他很廢宅,很懶惰,該有的壞毛病一個不落。
可穿越到這個妖魔禍亂的世界,深沉的危機感一直刺激著他不敢放松修煉。
久而久之,野心這種東西,自然滋生了出來。
他攥了攥拳頭,喃喃道:“還不是時候......”
半個多小時后,林云這才悄然回家。
親眼看到了妖邪大門關閉,逐漸消失,他才放下心來。
大田區的妖邪門順利的解決,另外的兩扇,應該也不會出現意外。
正在種田發育的林云可不想現在出現大亂子。
......
大田區,淺草寺的某間僧舍中。
“哎呦呦,我說老爺子,你輕點行不,我是人,不是面團,還真把你的手當搟面杖了?”
“這么用力,你是要殺人嗎?”
宗恒赤著上身,宛若一灘軟泥,趴在榻榻米上,發著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一名老僧正在給他涂著藥膏。
耳邊聽著宗恒大呼小叫,老僧眼中閃過戲謔之色,濃黃色的藥膏滴在宗恒的背上,他一把手拍過去,‘恰到好處’的捶打著。
“你懂什么?”
“我在給你推宮活血,是在幫助你吸收藥效。”
淺草寺最早可以追溯到幕府成立的南北朝時代,祖師曾經在大華國東渡傳法的法相宗高僧座下聽講,只是后來末法時期,超凡不顯,淺草寺才淪為平庸。
天地大變十五年,淺草寺拾起了祖師留下的傳承,還根據祖師手札,配置了好幾種秘藥。
老僧戲謔的玩弄著自己的徒弟,老大宗印為人古板,不茍言笑,天賦出眾的老么歲數小,驕傲自大,還需要磨礪。
眾多弟子中,就數老二宗恒最合他的脾氣。
“感受到藥效了吧?祖師留下的秘藥就得這樣,才能快速吸收。”
“老二啊,為師對你好不好?”
“你那些師兄弟受了傷,為師可沒親手幫他們涂藥。”
宗恒氣的臉脹的通紅,扭過頭不接話。
擦,這老不羞還好意思說,真是不要臉了。
老僧呵呵一笑,眼神中的戲謔悄然消失,生出沉吟之意。
“老二,你怎么看那個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