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
“這三個喰種,已經昏迷了。”
這是瞬間的高強度打擊導致的,否則憑借喰種的自愈能力,不可能出現昏迷的現象。
只要吃到人肉,喝到人血,哪怕是重傷的喰種,也能快速的恢復體力,進行自愈治療,甚至釋放赫子再來一場高強度的戰斗都是做的到的。
實力越強的喰種,在這一點上就表現的越明顯。
比如霧島董香、小受金木研就是很好的例子。
鈴木優衣、一世、宗乙三人不知道林云暗中用的是咒縛之印,通過封印術來束縛著三個喰種的動作,而不是使用日向一族的體術攻擊。
這一切,只是障眼法。
宗乙面色微變,他上前一步,沉聲道:“這位忍者大人,戰爭平息不久,社會還處在恢復之中,現在不是重啟戰火的好時機。”
“這幾個喰種是北區黑山羊這個組織的成員,最近幾個月,黑山羊的行事越來越高調,一直在試探著我們道錄司的底線,不知可否把他們交給我帶回道錄司看押,進行拷問審訊?”
林云淡淡一笑,他轉過身,看向這個一身陽剛正氣的武僧,玩味的問道:“黑山羊?”
“北區的喰種組織里,黑山羊崇尚捕食,認為這是天地法則,人吃豬肉、牛肉,喰種吃人,都是為了生存,填飽肚子,是天經地義的行為,他們每個月都會舉行一次‘共喰’宴會,北區傳說中的‘美食城’、‘拍賣場’都是這個組織的吧?”
“你們......就坐視同胞被吃掉?眼看著一次次慘劇發生?”
“這就是道錄司?嗯?”
說到最后,他的語氣中已經包含了質問與不屑。
宗乙面色鐵青,他雙拳緊緊攥著,身子顫抖,但仍舊強硬的道:“黑山羊的確可惡,我們道錄司也想剿滅他們,但卻不能魯莽行事。”
“這幾天,你身后的那兩名控蟲師獵殺了八名喰種,都是黑山羊的成員,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一旦戰斗打起來,其他的喰種組織必然會加入,到時會演變成一場戰爭。”
“北區一旦戰斗打響,其他各區的妖魔也會蠢蠢欲動,我們,還沒有準備好。”
林云眉毛一挑,沒準備好?
這是說,道錄司正在做著某種準備嗎?
“煩死了,滿嘴都是大道理,說什么你們都有理?”
“感情被吃掉的不是你們,受害的不是你們。”
油女泉奈滿臉不屑,怒火升騰。
什么大局,什么大道理,他卻看到了底層人類活在地獄里。
那個渡邊株式會社監工的經理渡邊舍,他是妖魔嗎?
一個人類,做出的事情比妖魔還殘忍。
道錄司一直都在妥協,對妖魔妥協,對大集團妥協,對大貴族妥協,所為的,就是維護‘秩序’。
油女泉奈冷笑道:“是你們的放縱,才讓北區的喰種猖狂肆虐,北區喰種的數量,一年比一年多,這里每一天都有人失蹤。”
“這都是你們的失職。”
他看向林云,恭敬的低頭道:“日向大人,不能把這三個渣滓交給他們。”
“那些惡心的喰種就由我們父子負責消滅掉,凈化被污穢的人間。”
林云臉上泛起神秘的笑容,油女泉奈的信念真是堅定啊。
“不枉我給了你第一枚查克拉之種,賜姓油女。”
“這是忍不住要貫徹自己領悟的忍道嗎?”
精神扭曲之后的產物,雖然偏激,但也算是一份嫉惡如仇的‘正義’之心。
他敏銳的發現了鈴木優衣在油女泉奈說話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然。
“這還有一個糾結、困惑、迷茫的少女,真是有意思。”
他擺了擺手,雙臂抱起,穿著一身和服的他,充滿了高貴、雍容的氣息。
“你,宗乙,你是淺草寺的僧人吧,雖然是武僧修者,可也該知佛法,曉‘眾生平等’之理。”
“雖然一切有情眾生皆可生佛心,鑄善根,可喰種食人,所為生存,天然與人類勢不兩立。”
“你非佛,只是佛徒,是人類,大局是大局,不可慧心蒙塵,失了根本。”
“這大局,你說了不算。”
林云手臂一震,一枚苦無從衣袖中滑落到掌心。
他把苦無遞給油女無二,漠然道:“去把他們背部的赫包取出來。”
“忍者,從不避諱血腥。”
無二這個十五歲的少年非常的成熟懂事,甚至有些冷靜,有點城府。
他默默的接過苦無,走到那幾個喰種身邊,蹲下身體,雙手沒有一點遲疑的用苦無切開了喰種的身體。
“好苗子。”
林云暗暗點頭,對于無二顯示出來的素質,非常的滿意。
忍者,就該服從命令。
“現世的木葉隱村雖然是我虛構的,但未來我一定要把它建出來,下忍、中忍、上忍的體系完全可以照搬。”
“至于影?......”
“這個還得詳細考慮一下,影仍舊是首領,但卻是六道、‘神’大人的代言人。”
看到自己的勸說毫無效果,反而被反駁的啞口無言,宗乙苦笑了一聲。
“北區不會平靜了,一個不好,又是一場戰爭。”
一世淡定的撣了撣神官袍上的灰塵,毫不在意的道:“你操那心有什么用?”
“該來的總會要來,戰爭是遲早的事。”
“說不定有人早就期待戰爭了。”
宗乙悚然一驚,同鈴木優衣一起望向一世。
一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用嘲諷的語氣說道:“哎呀,你們兩個,真是太幼稚了。”
“控蟲師獵殺喰種都四天了,司里不可能不收集他們的情報,可硬是沒人阻止,被調派過來查探的,還是我們這樣的外區外勤,根本不熟悉北區的情況,你們就沒想想?光是認路就浪費了多少時間,再加上還要熟悉北區的喰種組織和妖魔勢力,在分部整整呆了三天,今天才出外勤。”
“一同查探的那兩個小隊呢?這幾天可曾見過,聯絡過?”
鈴木優衣面色大變,她的臉頓時蒼白起來,只是在這昏暗的小巷中不太明顯,不是近距離的仔細觀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