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坐在地上休息的眾人,見到原始竟然走進了妖獸的老巢。
誰都不知道,里面會不會還有著未知的危險,所以,秉持人道主義精神,也是跟著進去。
“你們不再躺一會兒嘛?”察覺到學生們跟了上來,原始繼續走著,然后說道。
“大叔,你要是死在里面,我們還可以幫你收尸的。”小雪聽到原始的話,又是沒心沒肺的笑著說道。
說著,小雪還從包里翻出一本往生咒······
這嘴也太毒了,原始嘴角微微抽了抽,卻是沒有回話。
“原遵兄弟,還是小心一點好。”須修明見原始一點都不在意里面的危險,忍不住提醒著,而這原遵兩個字正是原始的化名。
也是原始想了很久有些逼格的化名。
“里面倒是沒有什么危險。”微微搖了搖頭,原始的話語在洞穴之中回響著,自己可是堂堂的合體期強者,這點當然早就探測過了。
后面跟著的幾人也是對原始的話語有些無奈,一個普通人的膽子能夠大成這樣也是不一般,竟然比修士的膽子還大。
洞穴也不算是太深,一行人走的很快,里面是一個空曠的空間。
隱隱約約還可以聞到陣陣的腥臭之味,還夾雜著好幾縷的尸臭。
“哎呀,好臭哦。”這時候小雪突然捂住鼻子,皺起眉頭,有些厭惡的環顧著四周。
但是,沒有人接她的話。
因為,這里的味道都是自己同胞遺留下來的,這是血腥之味,這是同胞的身軀腐爛之后的味道!
須修明眼睛布滿著血絲,看著地上還留著的無數道血跡,還有無數的枯骨。
死去的同胞至少有著百人!
“該死!”須修明低聲的吼著,聲音里都是殺意與不甘。
自從靈氣復蘇以后,全世界的動植物瘋狂的生長,成長之快,讓人類都是嘆為觀止。
這些復蘇的動植物之中,不光有著與地球人族和諧生存的善良動植物,同時也有著沾滿鮮血,以人為食的妖物。
根據不完全統計,從靈氣復蘇至今,因為其死亡的已達幾十萬人!
諸夏聯邦由于特異局和聯邦修煉大學的緣故,目前的社會情況還算平穩。
一些小國家,由于缺乏修煉者而導致滅國的也不下數十個。
須修明的眼淚在這一刻流了下來,蹲下身子,摸著地上的血跡。
“不甘嘛?很氣憤?”原始的話語在須修明的耳中響起,沒有半點的悲傷之意。
“你們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嗎?”原始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學生們,緩緩的走近。
“這就是死亡!這就是生存!”微微閉上了雙眸,原始掩飾住眼中的殺意,而他的手卻是指著地上的骸骨,地上的血跡!
前世的殺戮,雖然如今的靈淵全世界已經被滅亡,所有魂靈全部消散,可前世的記憶依舊深深的刻在原始的腦海之中。
一直以來,原始混跡在幾個世界之中追求著強大的力量,為的正是地球人族不再遭受殺戮,不再重蹈覆轍。
“走吧,這里沒有什么看的了。”長嘆了一口氣,原始知道,眼前的須修明正是明悟道心的時刻,如果一味的被殺意蒙蔽,未來也就廢了。
一行幾人沉默著,誰都沒有說什么,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走出了洞穴。
“埋了吧。”原始在走出洞口的那一刻,對著須修明說道。
一股筑基期的靈氣瞬間化為一道精芒,將那個洞口徹底崩塌,掩埋住所有的一切。
聯邦修煉大學專用船上
生活又恢復到了平常的時刻,笑聲、打鬧聲此起彼伏,有時候原始在想,自己必須要變強的原因,或許就是這個吧。
“你不是普通人。”須修明坐在原始的旁邊,緩緩的說著,沒有用疑問和反問句,而是十分肯定的那種。
這話一出,原始差點愣住,難道自己奧斯卡的演技就這樣被識破了?
不應該呀,好歹本尊也是影帝級別的,而且這么久連靈氣都沒有用到,怎么就被發現了。
現在的學生仔都是這么厲害的嗎?
“哦?哪里不普通?”雖然可能已經被識破,可原始是誰,厚臉皮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直接反問回去。
“你的見識很不凡。”須修明看著原始微笑的面孔說道。
見識?
原始微微一愣,看樣子自己還是沒有暴露呀,真的嚇人一跳。
“你也很不錯,以后一定是個強大的修士。”
似乎有點商業互夸的嫌疑,兩人不約而同的同時笑了起來。
船的速度很快,也就是十多個小時的時間,就可以看到遠方的海岸線,和那海邊鱗次櫛比的房屋。
一種親切的感覺在原始的心中油然而生。
“大叔你要去哪呀。”阿雪突然想起還沒有問原始的家在哪,于是來到原始的旁邊說道。
去哪?
“京城吧。”原始沉吟了一會兒,突然想到王航那小子特異局的總部就在京城,這么久可還沒見見自己這位弟子,于是笑著說。
“呀,京城,那就是說大叔不能跟我們去錦城了,好可惜。”小丫頭聽到原始的話,有些失落,這些天短暫的相處之下阿雪也算是把原始當做了真正的朋友。
“大叔,我們學校馬上又會有新生的招收,要不你來我們學校上課吧。”
聽到這句話,原始有些啞然失笑,自己可是名譽校長,怎么去上學呀。
“原兄弟,就此別過。”倒是須修明打斷了阿雪的話癆,然后抱拳說道。
“原尊兄弟再見了。”
“原兄弟有空記得來錦城玩。”
告別的聲音此起彼伏。
天色漸漸的昏暗,陽光也有些陰沉。
“會再見的。”原始看著離開的眾人,眼中有著一絲的戲謔,相見肯定是會見的。
送別之后,原始便在大街上行走,現在的原始有些苦惱。
這京城的特異局在哪呀?
沒錯,原始迷路了······
于是乎,街上的人就看見,一個身穿長袍的年輕男子,向傻子一樣懵逼的四周環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