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作為已經在人間大開殺戒的兇靈,即使是成為地府的高層,也不會擁有傳說之中那些神靈的心態。
到了那個時候,人間的亂象或許才剛剛開始。
要是遇到某一個想要毀滅世界,建立一個屬于鬼魂世界的瘋子,地球的結局就更加的凄慘。
不過,原始早就將地球看做了自己的財產,雖然在一定的程度之上不進行干預,但終究是自己的東西。
地球天道空間。
天道之力四處飄蕩,偶爾還可以看到天道之力被轉化為陰氣,然后隨機的落在地面之上。
一個黑色的虛影站在空間之中,要是放在其他的地方,怎么說也是一個反派的大角色模樣。
不過可惜的是,它只是一方世界的天道。
注視著下方的陸地,每一個陰氣點都是是最為重視的地方,作為天道,最終的目的就是讓地球世界更加的完整。
當它目光落在錦城的時候,神態之中多少出現了一些嘲諷之感。
鬼魂已經在自己的插手之下變得格外強勢,沒想到最近還有兇靈被斬殺,不過上面的那絲刀意倒是有些熟悉。
這股氣息,要是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自己還沒有意識之時,所謂的人類第一人吧。
好久沒有看到,一時間并不知道對方的實力。
“人類強者?”
天道念著四個字,言語之中多少有些諷刺的意味,似乎對于原始不屑一顧。
畢竟,當初那位離開的時候,實力還在渡劫之境,而自己是看著他離開的。
短短的一段時間,再怎么實力提升也不可能有著多大的變化。
地府的誕生,已經注定,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
陰氣和天道之力在天道空間之中交融,隱約可見各色的能量光芒,雖然此地有著陰氣,可是卻絲毫感應不到寒冷。
突然,天道目光頓時一凝,朝著一處虛空望去,它感應到哪里有著一絲的波動。
按照常理來說,天道空間除非自己允許,不然任何人和物都是無法進入的。
可眼前的波動究竟又是誰?
白色的衣角憑空出現,漸漸的,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從其中走出。
天道空間沒有風,不過男子的長袍卻是看著有些飄飄。
整個人的周身的氣勢,宛如仙人一般,一舉一動皆是渾然天成,比之所謂的天道更要靠近道之真意。
大恐怖!
畢竟是經歷過很多事情的天道,見到對面男子的一瞬間,便察覺到了危險。
“尊下是何人?”
雖然能夠感應到對方的本源卻是來自地球,可這樣實力的年輕人,天道倒是一時間想不出是誰。
當然,它將原始自動忽略掉了。
不過可惜的是,此人還真的就是原始!
原始打量著眼前的天道,此地的天道空間比起虛源世界要簡陋許多,而天道的實力也是弱了不止一籌。
虛仙一階的實力,雖然已經遠超于地球其他的強者,可是在原始的面前就顯得很是脆弱。
這樣的境界,幾乎不用動手,也可將其斬殺。
“沒有想到,本座才離開了幾個月的時間,你便誕生了自己的意識,運氣倒是不錯。”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天道究竟是何原因才能誕生意識,但原始也不想輕易的將天道斬殺。
涉及一方世界的天道,那樣的因果就有些重了。
當然擁有因果法則大圓滿的原始,自然只是嫌麻煩而已。
死去一個天道要么誕生一個新的,要不然就會毀滅世界,當然也有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抹去其誕生的意識。
“你是原始!”
頓時,原本的危險之感化為恐懼,雙重恐懼直接加持在天道身上。
在它的探測之中,眼前的這個強者,至少都是在虛仙五層以上。
倒是沒有想到這樣的強者竟然就是那一位。
“本來你誕生靈智,本座可以不管,可是有些事情怕是做過了界。”
原始緩緩的朝著天道走近,言語十分的親和,但是其中的威壓不言而喻。
這一刻,仿佛有著一個世界的壓力硬生生的朝著天道涌去,就連它凝聚的身軀差點都要崩潰。
走在天道空間之中,原始當然也是感應到了陰氣的存在。
運用天道之力轉化為陰氣,這個手筆倒是很大,不過堂堂的天道空間,竟然會變成這樣的烏煙瘴氣,當真是可笑!
“見過原尊大人。”
黑色的虛影身軀朝著原始一拜,恭敬的說道。
要說這一拜,若是普通人的話恐怕直接身死道消,就連渡劫強者也是不敢承受天道一拜。
不過原始倒是一個例外,一身修為自然是不懼這些。
虛仙八階的威壓,天道直接被禁錮在原地,就連手上的動作也是施展不出來。
原始從空間戒指之中抽出了一把椅子,然后宛若無人一般直接坐了上去。
那悠閑的模樣,不像是來天道空間找茬的,倒是像來度假的。
“原尊大人,我也是為了地球的運轉著想,地府能夠穩定六道輪回。”
雖然現在不能動彈,可是天道的聲音倒是不受任何的阻礙,辯解的話語直接在天道空間之中回蕩。
可以聽出來,聲音似乎有著一絲的顫意。
“所以,你就用惡鬼,就用兇靈,然后讓他們進行比賽?”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起初原始的聲音很是平淡,可是到了后面言語變得尖銳起來。
簡直是笑話,天大的笑話,為了地球的發展就可以這樣?
恐怕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吧!
一聲悶聲,天道的虛影直接倒退了好幾百米,身上的氣勢也是減弱了許多。
在原始的眼中,地球人族就是天命之族,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即使對方就是天道。
“原尊大人,地府必須要有著強者鎮壓,不然難以穩定。”
這個天道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風,似乎就是在和原始作對,竟然繼續在辯解。
強者鎮壓?
它的意思是自己不夠強了?
輕輕敲打著椅子上的扶手,原始的眼神十分的深邃,那目光就像是要將天道刺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