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手幾十上百萬的局上,隨手上個十塊未免有些寒酸,李回生越發摸不準任浩的手段了,這究竟是戰術,還是單純的摳門?
不過這場私人賭局也沒有限定最小下注額,那任浩下注十美元,李回生也只能跟個十美元。
還別說,若是換十幾年前,為了這十美元李回生可以追著別人捅三條街,但現在么,畢竟身份不一樣了,別說十美元,就算是一萬美元對于李回生也只是打個哈欠的事兒,雖然不及那些動則幾百萬上千萬美元消費的富豪,可李回生相信以自己的能力,那一天不會太遠。
而且,這可是自己的地盤,別說是十美元,就算是一千萬美元,李回生也敢跟,無論是暗處隱藏的攝像機還是經過培訓的貝麗卡,李回生都認為自己不可能會輸。
除非……對面連牌都不看。
就這樣,任浩從十元開始翻倍的下注。
十元……
一百元……
一萬元……
壹佰萬元……
不過四個回合,任浩就在牌都沒看的情況下注了一百萬,而李回生也依舊死跟,雖然從客觀角度來說,死跟的人多數都會爛屁股,但不過幾百萬元,他還玩得起。
最終,任浩將手中三百萬的籌碼盡數丟下。要知道,雖然酒水免單,但這籌碼可不是白送的,而是實實在在要進行兌換的,現在不過是進行借支,最終賭籌還是算在任浩頭上,若是任浩不愿出錢,李回生也不介意用點非常手段。
從一開始,任浩就不過是李回生眼中的肥羊,否則今晚十幾萬美元的成本不就白花了。
最終,任浩跟前的籌碼用完后,終于看了一次牌,一對三帶個單A,屬于很普通的牌,并不像電影上動不動就搞個同花或者順子,畢竟現實賭錢可沒有劇本這種東西。
任浩一看牌,在身旁一直端著那瓶路易十三黑珍珠白蘭地的貝麗卡自然也瞄到了任浩的手牌,于是手指在盤下輕微比劃,李回生也隨即知曉了任浩的牌。
在李回生的思路中,這把純靠碰運氣的局兒就算輸了也不要緊,放長線釣大魚,畢竟扎爾特在本地也算十分有名的帶貨專家,口袋不會連這幾百萬都付不起,而任浩既然收服了扎爾特,想必也非池中之輩,哪怕是輸了,也能抓住這名肥羊的心,想辦法翻倍拿回來。
一看牌,李回生樂了,自己的拍不大小不小,剛好一對四帶個K,就比任浩的牌大那么一點點,于是笑道:“還要繼續下注嗎?阿浩。”
“下,怎么不下。”任浩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零錢,“總共五十七塊三毛,開你一炮。”
“五十七塊三毛……額……”李回生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那三毛任浩從哪得的,而且賭桌也沒這個規矩啊,加起來六百萬的局用五十塊開炮,不過既然任浩開炮,那李回生也不介意收了那三百萬。
牌面一番,李回生露出自信的微笑,盡管只有一對四,但只要勝任浩一點就夠。
很顯然,任浩對于李回生手中的一對四感到有些詫異,手按在桌面的牌上半天沒掀起來。
勝券在握的李回生笑道:“對不起了,阿浩,看來我比你大一點點。”
突然明白什么的任浩看了看包房四周,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神態恭敬的貝麗卡,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將牌的前兩張掀開,亦然是那“一對三”,只比李回生手中的“一對四”小那么一點點。
任浩當即鼓掌道:“了不起啊,阿生,一對四都能那么自信,看來你料定我手中有這一對三是吧?”
李回生謙虛的答道:“哪有,只是運氣。”
任浩搖搖頭,突然不怒反笑:“看來,你運氣不大好。”
說罷,任浩翻出蓋上的最后一張底牌,一張……三?
三張三為豹子,哪怕是炸金花里面最小的豹子,那也是豹子,甩對子甩了N條街。
“怎么可能!”李回生失聲道,不過修養良好的他下一秒就掩蓋住自己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后,竟也鼓掌起來,“厲害厲害,看來阿浩對于賭術不止是略有心得啊。”
“說笑了,運氣而已。”任浩學著李回生道,其實就賭術這玩意,任浩是真沒啥心得,除了大學晚上在寢室閑著沒事干天天打斗地主外,那些像電影里面聽骰子、換牌之類的高級操作是真的不會,而且他最后一張底牌也真的是A,就如同貝麗卡所看見,李回生所知曉的那般。可以說,直到現在,存在于賭桌上的依舊是兩張三一張A,至于為什么所有人看見的都是三?
這還歸于任浩臨時換了個小忍術……變身術,一個普通下忍都能掌握的忍術,跟低級的分身術一個原理,就是用查克拉混淆敵人的視聽變成想要的形體,也可以用于物體。說白了就是障眼法,你看到的是三,但其實它還是張A,但它其實究竟是什么不重要,現場也沒人擁有看破幻術的能力。所以,任浩說它是三,那就是三。
三百萬的籌碼到手,只要吩咐一聲,貝麗卡甚至可以去幫任浩兌換上來,但任浩可不滿足于此。因為他發現賭錢這東西,比搶劫來錢還快啊!甚至本質上有何區別呢,都是一個人掠奪了另一個人的錢財。
輸了三百萬,即便是李回生也有些肉疼,即便良好的職業素養依舊讓他保持微笑,他也不可能繼續和任浩賭下去了,畢竟對面會換牌……而且自己還抓不到把柄,那這還玩個屁,有多少都不夠輸的。
區區三百萬,李回生還輸得起,只不過,任浩這個老鄉果然沒那么簡單,李回生對其的評價大幅度改觀,不愧是收服本地最大走私車輛黨的人,這哪里是肥羊,分明是餓狼。
對于這樣的人,李回生深知在此刻玩明的不行,索性直接告退。
“貝麗卡,幫阿浩把這三百萬的籌碼兌換了,阿浩對不住了,那些斗牛佬找我有些事,我得上去看看。”
貝麗卡應了一聲,剛準備抬起任浩贏的三百萬籌碼拿去兌換,就被任浩單手按下,只見任浩瞇眼笑道:“那些斗牛佬有什么好理的,我這還沒玩夠呢,阿生不如繼續陪我玩玩,這次我們玩干脆點,這三百萬我全梭了。”
明知道會輸,怎么可能還賭,只是扎爾特的手下不經意間溜到出口,李回生手指在賭桌上敲了敲:“阿浩,你這是什么意思,如果缺錢的話我可以資助一些,幾百萬小意思,今天另外三百萬的籌碼我送給你也沒關系,但你可別犯傻,我雖然好說話,不過那幫斗牛國人可全是一根筋。”
“謝謝你的籌碼。”任浩笑了笑,將歸自己的另外三百萬籌碼也推了出來,“那就更刺激一點,一把六百萬。”
李回生立刻咬牙切齒道:“阿浩,別太過分。”
任浩雙手撐著下巴:“我可沒有過分的意思,只是玩玩而已,有輸有贏,我也有可能輸呀,對吧,你想想,只要你贏了,六百萬又回到你的口袋。劃算吧?”
用我的錢賺我的錢?
李回生面色不善道:“阿浩,六百萬已經是我能動用的最大數額了,貪心也要有限度,你這樣和搶有什么區別?”
“哦對,你提醒我了。”任浩一拍掌,“我們本來就是來搶劫的,對吧,扎爾特?”
“啊?對對對,我們就是來搶劫的。”
扎爾特一只手拿著一根牛腿,另一只手急忙從腰間掏出其專屬柯爾特,而其他手下也匆忙掏出自己的家伙,玩樂半天的他們還以為自己老大早就忘了打劫這回事兒,沒想到賺了別人六百萬還要再刮一遍肉,不愧是新BOSS,比舊老大扎爾特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