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的強化方式很單一,除去魅惑技能外,就只有催生植物和操縱植物的能力。
因此,最初的戰斗中,薔薇會隨身攜帶大量種子方便戰斗,直到薔薇發現一個既能強化肉身,又能強化植物的瘋狂想法。那便是用自己的血肉喂養種子,令種子在自己身體內生長,而薔薇用以束縛金剛狼的藤蔓便是從自己血肉中生長成型的藤蔓,處藤蔓外,薔薇體內還有諸多獵奇的植物,幾乎代替了薔薇內臟的空間和作用。
可以說,現在的薔薇只不過是披著美貌人皮的植物系怪物而已,即便外貌再美,身材再好,也改變不了危險的內心和渾濁的身體。
可是,正如薔薇所說過的那般,男人在意的,不就只有女人的外貌么。
什么喜歡酒窩、喜歡腿長、喜歡歐派大,那不是什么特別的愛好,那只是好色!
在兩人對峙之時,薔薇已經悄悄操縱幾根藤蔓從地下蔓延到任浩腳下,準備故技重施,可任浩又怎么會讓她得逞,別忘了任浩也是個木遁使用者,對植物的親和力可不比薔薇弱。
藤蔓破土而出,卻被早有防備的任浩兩刀斬斷,高頻率振動粒子刀雖然堅硬度不如艾德曼合金,但鋒利度可不會若太多,狼狽的藤蔓丟下斷截就縮了回去,幾根斷截落在地上還在像蛇一樣抖動,失去營養供應的它們并沒有因此枯萎,而是仿佛失控一般膨脹起來,就像充了氣的氣球那般,最終氣壓到達極限,將藤蔓的皮擠壓得寸寸開裂,最后砰的一聲便像炮仗那般爆炸了。
只是,藤蔓爆炸的威力并不強,充其量就是個加大號的炮仗,但隨著爆炸從藤蔓內部迸發出紫色的液體,濺了任浩一身,有不少裸露在外的肌膚也不幸沾染上。
“有點惡心啊,你還有別的招數嗎?”
任浩用手指搓了搓紫色液體,黏糊糊的手感跟漿糊差不多。而見到任浩沾染紫色粘液的薔薇卻是一臉欣喜,那紫色粘液是其體內分泌的一種神經毒素,只要觸碰到肌膚,就能順著毛孔侵入血管,破壞生物的神經系統,讓人身體機能陷入癱瘓。
薔薇道:“說女孩子惡心可真是沒有紳士風度呢。”
“我為什么要對一坨毒物有紳士風度呢。”
任浩用“一坨”這種量詞來形容薔薇,顯然已經通過血統優勢發現了薔薇的身體內的異常。
這赤裸裸的嘲諷薔薇又怎么會聽不出來,女人通常都很小心眼,特別是漂亮的女人,情緒的波動也令薔薇身體內的植物有些躁動,像一根根青筋暴起那般凸顯在薔薇的皮膚上。
“女人都是有毒的,難道你不知道嘛?哦對,男人往往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就會沾染上毒液,然后一點點腐爛死掉。”
“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我想你可能要失望了。”
任浩用粒子刀的刀柄輕輕敲了一下沾染紫色粘液的肌膚,那肌膚竟如同陶瓷般破裂,最后一小塊一小塊的往下掉落。
“你以為我會讓你那奇怪的液體碰到我的身體?別開玩笑了,你口中所吐之言不過是你自己無聊的碎碎念,可沒有人會去在乎。有這個功夫不如早點找個男人嫁了。”
薔薇嘴角微微裂開,是的,就是裂開,不是微笑的弧線,而是像裂口女的那種裂開。
“那你愿意娶我嗎?”
“不愿意。”
任浩很老實的回答。
“既然不愿意娶我就別在口舌上肆意挑逗啊!可恨的男人!你腦袋里只有約嗎!”
也許是任浩勾起薔薇一些不大好的往事,薔薇突然發了彪,大量藤蔓從她滑嫩的雙臂延伸出,如同蛇群一般涌向任浩,即便沒有鋒利的獠牙,但那密密麻麻的尖刺卻也不是好對付的。
當然,那是對于常人。
“天照。”
黑色的火焰點燃藤蔓的尖端,順著藤蔓一直燒灼到薔薇雙臂的位置,那令人心悸的火焰令薔薇身體中的恐懼止不住的涌出,這是植物對火焰天生的畏懼。
“還不快斷手,蠢貨,你想被燒死嗎?”
任浩的吼聲令薔薇神智短暫清明,從雙肩處延伸出更多藤蔓,最后一咬牙,讓藤蔓從還未被天照波及的區域爆裂,斷臂保命。
大量紫色粘液從薔薇雙臂流出,嚇得地上的金剛狼連續幾個翻滾勉強躲掉了粘液的侵襲,重新站起做好戰斗姿態的他朝任浩點點頭,剛才正是任浩的天照讓他找到機會割斷了藤蔓,只是性格孤傲的他也不想浪費時間說謝謝。剛才的屈辱涌上腦部,金剛狼發出低沉的嘶吼,伸出兩對合金鋼爪便對薔薇發起攻擊。
失去雙臂的薔薇見金剛狼攻了過來,急忙口吐芬芳……是真的口吐芬芳,不是罵人。大量不知名的花粉從薔薇口中噴出,這些花粉帶著一股味道怪怪的香氣,正面沖撞上的金剛狼難以躲避的吸了兩口進去,頓時口中有股喝了硫酸的痛感,果然越美麗的東西就可能越危險,明明聞著像花蜜一般的花粉,接觸人體后卻有猶如強酸一般的效果。
“該死該死該死!”
花粉俯視著金剛狼的身體,皮肉間開始潰爛,暗色的血液從皮膚的裂口滲出,看起來可怕極了,若不是金剛狼有超強的自愈力,連核彈的輻射都能抗住,此時說不準已經嗝屁了。
在痛苦中嚎叫的金剛狼如同一只真正的野獸,頂著強酸花粉還能一路小跑奔近薔薇,并將艾德曼合金鋼爪插進了始料不及的薔薇兩側,也就是兩顆大腰子的位置。
“去死吧!狠毒的女人!”
雙爪抽出,流出的卻不是血液,而是紫色的粘液,薔薇相當痛苦的看著自己破破爛爛的身體,那份痛苦讓薔薇的面容變得更加可怕,發絲根根發青,竟然在頭頂長出一個花苞。
“我要你們的命!”
薔薇大聲咆哮著,雙腿的皮膚竟然也被撐裂,一根根粗壯的根深入大地并開始蔓延,薔薇的身體在這一刻徹底失去了人樣,那美貌的外表竟然真的只是一張皮,此時表皮被撐破,漂亮的旗袍化作片片破布,一個巨大的花苞出現在眾人眼前。
花苞出現后,那些粗壯的樹根如同運輸管一般流動,竟是再給花苞提供營養,這花苞越變越大,卻遲遲不肯開放,不消一會直徑就達到了幾十米,成為舊金山街道上最詭異的一幕。
任浩瞇眼盯著那巨大的花苞,直覺告訴他,這玩意似乎不會綻放,更像是會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