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豫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一天竟然被賣了兩次,身為這只輪回者小隊的隊長,卻連續被隊員賣了兩次!
第一次齊豫還能想通,薔薇那女人什么性子他很了解,賣隊友這種行為對她而言沒什么大不了。
可齊豫郁悶的是,阿九那種不怕死的冷血殺手,瘋子刺客居然也會慫,趁自己頂住任浩的機會居然溜了。
用一句耳熟能詳的臺詞來形容齊豫的心情。
“沒想到你XXX濃眉大眼的,居然也叛變革命了!”
隊友全跑光了,齊豫也不禁萌生退意,丹藥強行提升的境界已經持續不了多久了。等效用結束,齊豫非得被任浩砍成兩半不可。
不過能當上隊長,齊豫多少有幾把刷子,雖然剛才已經刷完了,但還留有一個一天只能使用一次的秘技,是從修真位面里一個邪修處學會的法術。
金蟬脫殼,又名脫皮術,一種將自己表皮留下干擾敵人視線,自己則趁亂跑路的法術。聽起來相當低級,但修煉起來可不容易,齊豫也是花了一定代價才從邪修手上換到這個法門。
此時不用等待何時,齊豫又燃燒一絲心血,手掐法印,讓秦將軍一瞬間光芒萬丈。
任浩還以為秦將軍準備放大招了,正準備搶在其前面一刀切下他的另一只手,可誰曾想到秦將軍只是虛晃一槍,連格擋的動作都沒做出,那只手臂便順著刀刃落下,最后在地上化為云煙。
失去雙臂的秦將軍雙目呆滯,身體也在慢慢變淡,似乎到達了極限。可任浩不喜反疑,利用心靈寶石增強自己的感應力,果不其然,有一個氣息正在逃離。
無視掉已經只剩紙殼子的秦將軍,任浩召喚出紫色長弓瞄準逃離的齊豫,弓弦剛拉開一絲,又忽然松開。
“星期五,啟用一級權限,調用權限內的斯塔克三號衛星鎖定坐標XXX,XXX的華人男子。”
“遵命,閣下。”
所謂窮寇莫追,一個修為被自己大破的練氣士即便殺了也沒啥意義,不如當做餌將剩下兩名輪回者引出來,搶回X教授才是正事。
此刻,利用金蟬脫殼逃離的齊豫還沉浸在大難不死的慶幸中,完全沒有覺察到正在鎖定他的衛星。這位輪回者練氣士雖然實力不俗,但卻缺乏反偵察經驗,逃離的路線筆直而又簡單。
也許,齊豫也沒想到任浩竟然還有調動任務世界衛星的能力,此時的他仍舊以為任浩是利用某種方法來到任務世界的輪回者。
跟任浩打這一場,齊豫可謂是損失慘重,一口先天真氣損了六成,壓箱底的丹藥也用了一顆,再加上所受的內傷,此時實力下降得只剩兩三分,真要遇到什么危險人物連跑都沒法跑。
最可怕的是,阿九剛才居然開溜了,對那個精神狀態不大好的瘋子,齊豫就算平時也是忌憚萬分,更何況現在身受重傷,要是真遇到阿九說不定就得被自己的隊友親手干掉。
眼前唯一的生機就是趕在阿九之前和四眼以及魔術師匯合,那兩個家伙雖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但起碼不會對自己的隊友補刀。
因為真氣損耗嚴重,齊豫才趕了一會路就有些氣喘,之前死里逃生所分泌出的荷爾蒙也散得差不多了,此時的齊豫又累又渴,又剛好路過一條灌溉農田的水渠,里面的水都是從附近的水源引流過來的,清澈見底。
拖著疲憊的身體,齊豫捧了一些清水洗了個臉,讓精神稍稍清醒了一些。之后又想喝幾口,手剛伸進水中,卻見一抹殷紅在掌心綻開,齊豫咬著牙看向心臟處的尖牙。
“阿……九……你個二五仔……”
“怎么能這樣說呢?隊長,我之前就說過要殺了你,將你的器官放在福爾馬林中泡著,我不過履行了我的承諾。”
“你以為殺了我他就會放過你嗎?哈哈,不可能的,他不會放過你的……我們之間的宿命只有廝殺,所有輪回者的宿命都是這樣!”
“你認為我殺你是想要用你換取生路嗎?真是齷齪呢,隊長,我可不像你在蜀山世界時,為了活命將隊友獻給血魔,那明明是個很有趣的少女呢。”
阿九慢慢拔出獸牙匕首,冷冷注視著一頭扎進水渠中的齊豫,光滑的獸牙上滴血未沾。
“況且,跟他戰斗了那么久,你都沒認出那張臉嗎?也對,那時的你已經嚇得趴在了地上。”
阿九和齊豫是同一批進入主神空間的輪回者,可跟齊豫不一樣的是,阿九那時就已經是人類水平中的強者,而齊豫只是一個賣茶葉的小老板而已。
從一開始,阿九就沒將齊豫放在眼中過,那時的齊豫還很弱小,只會靠溜須拍馬討好當時的隊長,這才勉強生存下來,直到隊長被人干掉。
那是阿九第一次見到那么強大的輪回者,即便在輪回者中,他也是猶如神一般,平日不可一世的隊長,僅被他用一只手就清單描寫的殺掉了。
那一場戰斗,阿九所在的隊伍損失慘重,而齊豫卻因為像鴕鳥一樣縮在暗處躲過一劫。若不是之后在蜀山世界賣了一手隊友,被灌以一絲真氣踏上修真之途,哪有現在的風光。
所以,有齊豫這個開頭,這一隊賣隊友也是傳統。
阿九永遠忘記不了那張臉,他也是全隊伍中唯一敢正視那張臉的人。
在那雙淡漠的眸子中,阿九感覺自己只是一只螻蟻。
而此時,那雙同樣的眸子正在不遠處好奇的打量著自己。只是眸子不再那么冷漠和遙遠,更具有人性。
“其實他說得對,你就算殺了他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一直跟在齊豫后面的任浩親眼目睹了阿九殺隊友的過程,可任浩卻不覺得阿九是為了討好自己,那家伙的殺意一直很單純,只是,阿九殺死齊豫之后的話,任浩也聽見了。
“你似乎認識我?”
“不認識。”阿九再次揚起手中的獸牙匕首,“我只認識我心中的恐懼,而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