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萬？”
盧經理試探性地問了一下。
陸鳴搖搖頭，“兩千萬。”
“兩千萬”
“是這樣的，兩千萬可以做四期節目，特別節目每個月就播出一期，四期節目正好一個季度。”
聽到陸鳴的解釋，盧經理稍微好受一點，因為他想象的兩百萬是一期節目，四期節目就是八百萬的價格。
不過八百萬的價格照比陸鳴提出的兩千萬價格也是相差一倍還多，這價格已經遠遠超出了之前的預算了。
按照《購物街》的廣告價格，每個產品的價格至少是二十萬每次，家家樂超市想要在里面放價值1000元的購物卡，價格千元的產品就是三十萬每次，也就是說家家樂超市的廣告預算就是三十萬每次，最多三次，也就是不超過一百萬。
當然，這是理想情況，鑒于為了獲得更好的廣告效果，所以盧經理來之前最大的預算額就是兩百萬。
所以陸鳴剛才伸出兩根手指的時候還內心有些小慶幸，這么好的廣告效果竟然只要兩百萬。
結果是他想多了，陸鳴是要兩千萬的價格，而且一旦要做特別節目，必須做滿四期節目，一個季度的內容。
“這個價格有點兒”
盧經理自然不好意思說出來太高了，只能轉口說是超出了公司的廣告預算。
陸鳴也想到他會說價格高，也正因為這樣，陸鳴才會要求以面談的形式來介紹自己的《超市大贏家》。
“這樣吧，盧經理，我給你算個賬吧。”
“首先，《超市大贏家》是《購物街》的特別節目，也就是說它的播出是要占用原本《購物街》的播出時間的。”
“每期《超市大贏家》都要占用一期《購物街》的廣告時間，那咱們就來算算每期《購物街》的廣告收益吧。”
“每期《購物街》里需要展示的產品數量是在1624件商品不等，百元價位產品是二十萬每次，千元是三十萬每次，再往上的價格需要詳議，但價格只會更高。”
“平均下來每期《購物街》內的產品廣告收益就是五百萬，所以要做《超市大贏家》，必須要保證我們電視臺和制作公司的收益要和《購物街》節目本身的收益持平。”
“所以兩千萬四期的節目價格已經非常公道了，因為這些本身就是《購物街》該有的節目收益。”
“當然，如果貴公司在廣告預算上面確實沒有那么充足，我也不會強人所難。”
“但《超市大贏家》的節目計劃已經定下來了，我們也不可能就此作廢，你考慮一下吧。”
陸鳴軟硬兼施，先是苦口婆心地為盧經理簡單計算了一下《購物街》的收益，其實真實情況和陸鳴說的差不多，《購物街》雖然開播收視率非常高，但畢竟這才播出兩期節目，廣告收益并沒有完全開發出來，也就是五百萬每期的樣子。
然后陸鳴又以強硬的態度表示《超市大贏家》這個特別節目的計劃勢在必行，就算沒有他們家家樂品牌贊助，也不可能就此打住。
既然不會就此打住，那意思肯定就是找其他的超市品牌贊助了。
家家樂雖然是上市公司，在全囯也是知名的超市品牌，但并不代表他們能一家獨大。
否則也不會來做廣告了。
也正是因為競爭激烈，家家樂高層才想要在廣告策略上求新求破，想到要來找《購物街》做廣告。
現在如果因為價格太高，就把人家為自己打造好的寶劍送給別人，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如果是那樣，當初還不如壓根就沒來打廣告，陸鳴也就壓根沒有《超市大贏家》這個想法了。
“別、別，容我回去好好和公司高層商量一下，畢竟這不是一個小數目。”
盧經理趕緊松口，不敢再提價格高的事情，轉口說要回去商量商量。
陸鳴也沒得理不饒人，因為公司又不是他一個人的，這種大數額不可能他一個人就能做主。
于是陸鳴點點頭說道“可以，最好快些給我答復，因為這個特別節目的制作周期是很短暫的。”
“好、好、好，那我就先告辭了。”
盧經理趕緊站起身來和陸鳴握手告別，因為陸鳴最后一話里的意思就是不會等他太久，他需要盡快回去和高層議論此事。
走出接待室，盧經理長長地喘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內心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看著窗外天河市的風景，盧經理感覺腦門上好像有一絲冰涼的感覺。
用手一摸腦門，盧經理才發現是自己流汗了。
剛才在屋里還沒有感覺，到走廊被窗外的冷風一吹，立刻就感覺到了。
沒想到，自己今天的談判完全被占據主場地位，幾乎是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
明明我才是甲方啊！
但是沒辦法，陸鳴掌握著他們迫切需要的東西，這個東西對他們來說擁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
這就像是某位冒險者想要前往遠方去與另一位冒險者決斗，臨行前想要打造一把武器。
找到當地的鐵匠鋪，給鐵匠二十個金幣，讓他打造一把價值二十金幣的劍就行。
結果鐵匠打造了一把絕世神兵，要收費兩百金幣，如果不給錢，就把這個絕世神兵賣給冒險者的對手。
在這種情況下，你能不妥協嗎？
當然，游戲里面你還可以直接滅掉鐵匠，直接把絕世神兵據為己有。
但這畢竟是現實，現實的情況就是陸鳴掌握著他們迫切需要的廣告資源，他們不得不妥協。
不得不說，這是盧經理出任總經理，代表公司與其他公司進行談判最糟糕的一次。
而還在接待室里的陸鳴和李主任并沒有著急離開，因為陸鳴剛才也看出來盧經理流汗了，自己把人家逼得挺慘，還是讓他先離開，自己再離開吧。
而李主任全程就說了介紹的話，剩下的事情全都是陸鳴搞定的。
話說到這份上，李主任以自己多年的經驗，知道家家樂肯定會同意這個條件的。
但李主任還是有些不明白，既然陸鳴追求讓《購物街》和《超市大贏家》的收益持平，為什么還單獨弄個《超市大贏家》，簡直多此一舉，難道就是為了提高節目的可看性嗎？
趁著這個時間，李主任也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而陸鳴只是簡單答道“物以稀為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