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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一,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真有神魔鬼怪在背后搗鬼?”
屏蔽了閑人,幾人也可以幾句知心的話。尤其是劉冕,早就已經憋了好久了,車簾一放下來,他便忍不住了。
玄一搖搖頭,沉痛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總歸是有確鬼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如何行事的。”
“你也這樣認為?”文伽淡然道,從剛才開始,她幾乎就沒有開口話。
現在張玄一可以確定,她和自己有同樣的想法,這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是啊!”
“就是世間真有鬼神,沒有饒驅使也不可能成功。”
“所以,我們終究要面對的,還是人而已。”
“可這個人,究竟是誰?”能問出這么滑稽弱智問題的,除了劉冕還能有誰。
“官,這肯定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做的。”
“真正的?”劉冕面色一凜:“難道,裴炎還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或許吧。”玄一若有所思,他總是有一種感覺,圍繞著四象圖展開的案件,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在他們不知道的深處,還有沒有他們沒有看到的黑手?
要裴炎已經是很重磅的人物了,讓他充當一個幕后真兇,可謂是綽綽有余。可是,玄一總還是覺得不到位。
“官,你能找個機會,讓我見見裴炎嗎?”
“啊?見誰?”
自從剛才開始,劉冕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一直都在猜想,真正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誰。
所謂笨鳥先飛就是如此,人家都是一點就透型的,可是他呢,自從和他們混在一起查案,這些(rì)子以來,他越發覺得腦子不夠使,總是跟不上節拍。
這只能明,于斷案這一途,他還有許多東西要學,和玄一他們還是有差距的。
既是如此,就只能是自己努努力,多聽多看,多學多思了。
結果,他這學習成果還沒有多少呢,就又被張玄一打斷,被迫跟著他們的思路走。
不覺有些懊惱:“你想見裴炎?”
“是,我覺得,如果我能夠和他面對面,我一定可以獲得更多的消息。”
“從他的動作,言行,表(qíng),一定可以有一些新的發現。”
“不過,也不用著急,過幾也校”
“玄一,不是我嚇唬你,裴炎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他是當朝宰輔,不論是心機還是手段,都是頂尖的。我覺得,你應付不來。”
張玄一又不是傻瓜,他怎么會看不出,劉冕這是為了自己著想。裴炎這樣的人,都是人精級別的。
的穿越者張玄一,怎么可能抵擋得過。
問題是,張玄一自視甚高,偏就不信這個邪。
“沒關系,你就盡管安排吧,我不會惹禍的,只是方便觀察一下。”
“我,你行不行啊,別把柄沒抓到,再把狐貍尾巴露出來了。”文伽冷言道。
玄一很坦然:“反正遲早都要面對的,總也要試一試。再者,我連去面見太后都不怕,還能怕他一個宰輔。”
“不過,官,你是不是安排不了,所以才不讓我去?”
劉冕本來是為了他著想,怕他露怯,卻換來了他的刁難,心中自然不平。
當時就急了,直眉楞眼道:“你嘲笑誰呢?”
“還能有我見不著的人!”
看他著急,玄一連忙接上一句:“誰你見不了,是你要安排讓我見到他!”
“你們也沒問題!”
“你,還有你,”他又轉向了文伽,那眼神充滿了驕傲:“全都沒問題。”
“過兩我找個機會,讓阿翁出面,在我家見面。”
“這事還要麻煩郡公,是不是不太合適?”據他所知,劉仁軌現在也得有八十了吧,這么大的歲數,在大唐這種醫療水平比較落后的時代,能好好的頤養年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怎的還能因為他們這點破事,就把劉老爺子請出來幫忙。
不過,冷靜下來想想,當然還是有郡公出面更加穩妥。就是不知道郡公一大把年紀了,愿不愿意趟這攤渾水。
玄一把這一層的顧慮全都給劉冕聽,到底也是兄弟,事(qíng)的危險(性)都要提前清楚。
要不然也不合適,因為沒有人能預測,若是玄一和裴炎見面,將會發生什么事(qíng)。
萬一又是一場亂戰怎么辦?
到時要是把老將軍嚇個好歹的,可如何是好?
劉冕聽后,反倒笑了。
“你看你這疑神疑鬼的,原來都是因為這事。”
“玄一,你也不想想,我阿翁那是從刀尖上滾過來的人,什么大陣仗沒見過,等我安排好了,你就盡管過來,不準,阿翁還能幫你刺探消息呢。”
“誒,大可不必,安排見面本來就是讓郡公費心了,剩下的事(qíng)交給我斟酌著辦就是了。”
玄一給文伽遞了個眼神,某女立刻輕哼了一聲。
這事,他們兩個才是真的心知肚明的,就算玄一把他們在外面的調查結果全都和劉冕交代了,但也有不少的事(qíng)還尚在隱瞞之鄭
最明顯的,就比如那張圖,那可是什么也不能和劉冕提起的,不是因為別的,一方面,他為人豪爽,朋友又多,免不得要對外應酬,若是一個不心走了嘴,玄一可就要被架在火上烤了。
畢竟,以前也已經有了這樣的先例了。玄一被緝妖司發現,不就是托了他的福嗎?
要不是他在酒桌上亂話,他何至于被明珪逮到緝妖司,平白拉入了戰局。
所以,這一次還是心點為妙。想到劉冕一貫的做派,玄一也不自覺的捏了一把汗。
就憑他的大嘴巴,他能把李賢的事(qíng)牢牢的保守嗎?
這真是個未知的變數,只希望他能爭點氣吧。所以,不告訴他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因為這個。
沒辦法,作為朋友,總不能讓他涉險,知道的越少,對他就越是有利。這是肯定的。
到時候,若真是到了非得揭開蓋子的時候,也有玄一在前面擋著,劉冕只要裝作什么都不知(qíng)就可以了。
看著還猶如稚氣少年的劉冕,那氣的略微漲紅的臉,玄一也是無能為力,兄弟,你就是生氣,我也不能把實(qíng)全都告訴你。
真不知道,劉冕能不能體會他這一片(qíng)意。
至于徐文伽,向她坦白,那完全是無奈之舉,一則是,現在兩人幾乎都是同時行動,脫離不開。
另外,玄一這個菜雞還需要娘子徐文伽的保護,既要讓人家豁出(性)命相護,再有所隱瞞就實在不過去了。
好在,徐文伽對這件事很看得開。
自從逃婚出來,她的心(胸)就變得極其寬廣,自認為早就看穿了人生的真面目,沒有什么是面對不了,應付不來的。
所以,對于玄一的所謂秘聞,消化的很快,并沒有感覺有任何異常。
幾人定下了這個計劃,就不再言語,雄偉的檐角在眼前忽隱忽現,皇城也快到了。
那些秘聞,也不適合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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