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感覺暖暖的,很充實。
麻世隨即也鉆入了被窩,縮成一團,安穩地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土匪并沒有直接進入屋子。
而是小心翼翼地來到山的另一邊,這里有一小塊較為平整的地。
土匪巡視著看著面前這片土地:“嗯,還沒有發芽,暫時看不出變化。”
若是地里的種子可以說話,它一定會懟土匪,誰家得到種子今天播下今天就發芽
???你個文盲,傻缺貓!!!
土匪憂慮地說著:“孩兒們,你們要快快長大,成為父王的儲蓄糧。
有你們的支持,我們才能突破束縛,成為日本最強大的黑惡勢力。
今天,天氣真好。父王給你們澆點肥。”
說著,它小心翼翼地上前,噓噓了一下,然后又輕手輕腳地撤回來。
父王?你是母的呀!
噓噓之后,一身輕松的土匪,踏著輕快的步子,朝貓窩屁顛屁顛跑去。
...
天還未亮,平賀就起身了。
一行人乘車去了根津神社。
稀稀疏疏的人出現在街道上。
路過的早市已經熱氣騰騰,人聲喧嘩。
抵達神社之時,天際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神社還隱藏在昏暗之中,到處影影倬倬。
平賀之所以來了神社,是因為昨晚與柳川聊天時突然來了一絲靈光。
既然已經有了鬼怪的存在,那么是否會存在神明呢?
于是乎,他想來驗證一下神明的存在。
沿著一層層的臺階,平賀很快就來到一個灰石鑄造的第一鳥居前。
鳥居前,有兩尊石像。
那是狛犬。
石像前站著一名女子。
帶著雪白的假面,外面穿著繡有松、鶴的千早服,潔白而寬松,兩根紅線系起掛在胸前,下面是大紅的褲袴。
背著一柄纖細的弓。
這是巫女的服飾。
兩方想見,互相鞠了一躬。
“先生女士們,請跟我來。”
“好的,巫女。”
巫女轉身后,軟糯糯的聲音響起:“請不要走參道中央。”
“明白。”
在日本文化中,參道是神社入口到神殿的神路,中央的位置是留給神明的,參拜的人只能走兩邊。
巫女走入鳥居。
不知是不是平賀眼花,當巫女走進去時,他似乎看到鳥居下透明的漣漪掀起。
一行人走在參道上。
兩旁矗立著一根根石燈籠,里面亮著光芒,照亮了參道。
走過這段參道。
他們就來到了手水舍,巫女在前面停了下來。
平賀一行人自覺地拿起勺柄洗手。
待眾人洗手之后,巫女領他們穿過第二鳥居,穿過玉垣,來到了拜殿。
平賀稍微鞠躬,上前投了幾枚硬幣,都是五日圓。
然后拉動了拜殿前的注連繩,頓時,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
然后平賀深深鞠了兩躬,然后用力拍了兩巴掌,隨后又鞠了兩躬。
巫女靜靜佇立一旁,看著平賀一行人,當然了,她多看了平賀兩眼。
待一行人的儀式都行齊了之后。
她才對著平賀開口道:“這位先生,你跟我來。”
下屬們看了看巫女,又看了看平賀,眼里有些不放心。
平賀搖了搖頭:“無礙,你們先呆在這兒。我隨巫女去去就回。”
從一開始看到巫女未卜先知般守在鳥居前,平賀就明白了,這神社絕不簡單。
就算沒有神明,也有其他強大的超凡者。
現在巫女只讓他一人隨從,說明他即將見到這神社的一部分真相。
平賀跟隨巫女:“請問,是誰想見我。”
巫女軟糯糯的聲音再次響起:“是一位尊貴的大人。”
“請問是哪位大人?”
“你一會見了便知。”巫女似乎賣起了關子。
平賀看著巫女背后的弓,問道:“巫女為何背弓?”
巫女回答:“因為巫女兼有除魔的責任。”
平賀抓住關鍵詞:“除魔?是指那些擁有超凡力量的鬼怪么?”
巫女搖頭:“鬼怪也分善惡,我只除惡者。”
到此,平賀明白,神社果真有超凡的存在。
平賀繼續問道:“請問,真有神明的存在么?”
巫女說道:“我乃巫女,即御神子。”
這句話的意思是,巫女本是神子,乃通神的媒介,既然巫女存在,那么神明也就存在。
平賀領會到這句話的含義,不再多說,靜靜跟隨在巫女身后。
他很快來到一座被玉垣包裹的宮殿,宮殿之后有一棵大樹,高出宮殿很長一截,仿佛有擎天之能。
龐大的樹冠仿佛一柄巨傘,為宮殿遮風擋雨。
不用多想,他就明白了此地是哪兒了,即使他從未來過此地。
此地即神社的本殿,也就是正殿。
此處是神棲息的場所,一般禁止人類入內。
普通游客最多來到拜殿祭拜神明,但是不可能來到本殿的,所以他以前也從未來過。
只是,以前他沒想到,本殿之后,居然有這么一顆大樹。
跟隨巫女穿過玉恒,來到本殿之前。
平賀跟著巫女朝宮殿鞠了一躬。
本殿身后那粗壯的樹干表面突然蒙起一層光芒。
自下而上,沖至樹冠。
因為天際還是一絲魚肚白的原因,神社這方還屬于半昏暗中。
所以,這光芒看得很清楚。
最壯觀的莫過于龐大的樹冠,遮天蔽日的,上面無盡碎光,繁若星海,代替了星空,照亮了下方這片土地。
整棵巨木,充滿了神異和偉岸氣息,磅礴而大氣。
仿佛是世間最神圣的存在。
若是夜里,這一幕恐怕更加壯觀。
這驚人的一幕沖擊著平賀的感官,讓他有些失神。
畢竟普通人見到這神跡般的一幕,都會感覺驚人震撼吧。
點點碎光落下,匯成一具人身。
那是一位面生威嚴、孔武有力的大漢,身披燦爛恢弘的神甲,頭頂霞光繚繞的神盔。
他的身上流溢、繚繞著燦燦碎光,仿佛星河映掛。
那大漢端坐在正殿之上,雙眸深處倒映著浩瀚的金光星海,寶相莊嚴:“平賀君。”
平賀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請問,您可是神明?”
大漢平靜地望著平賀:“是神明又如何,不是神明又如何?
重要的不是我是否為神明,而是我是誰。
我乃素盞鳴尊,須佐之男。”